下一秒,他抬手扣住了那人的後腦,然後重重地按在了麵前的茶幾上。
“砰。”
周圍人一哄而起。
“小點聲。”謝厭遲語氣裡噙著幾分笑意,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彆吵到人睡覺。”
說完,他將那根煙取下,按在了裡那人僅僅半厘米遠的煙灰缸裡熄滅,將聲音壓低。
“嘴放乾淨點,那是我表妹。”
他們家的人從來都護短。
家裡的長輩向來寵著溫阮,就算是謝厭遲這麼個跟她從小扯著頭發打架長大的表哥,倒也舍不得真讓她落滴眼淚,或是讓旁人拿她來開玩笑。
包括傅家那位小少爺。
所以他傅律最好是能給出個合理的理由,除非是出了車禍昏迷不醒癱在醫院裡不省人事,不然沒有彆的說法可以談。
而就在這時,謝厭遲的手機震動了下——
“我問過了,傅知煥今晚下班的時候出了車禍來著。感覺那車是直奔著他來的,現在還躺醫院裡沒醒呢。”
謝厭遲:“……”
我這破嘴。
*
淩晨四點,傅知煥醒了。
趙子琛守了他大半夜,一聽到響動便立刻起了身喊來醫生。
等到醫生和護士前來檢查一番,確認不會再有什麼情況之後,趙子琛才鬆了口氣,手揣著兜在他麵前坐下,有了幾分開玩笑的心情。
“得虧沒什麼大問題,也落不下什麼後遺症。”
傅知煥低笑了聲,唇色發白,額前搭著些黑色的碎發,整個人帶著股病態的清冷感。
他能明顯感到自己喉間的沙啞和乾澀:“老趙,手機給我。”
現在已經淩晨五點了。
那小姑娘在家等了一晚上沒見著自己回來,得多難過。
“你算了吧,我先給你倒杯水。”
趙子琛聽出傅知煥聲音裡的嘶啞,歎了口氣,轉身從旁邊抽出個一次性杯子:“一醒過來就要手機,哪有你這樣不知死活的病人啊?”
話雖這麼說,但趙子琛遞水的時候還是摸出自己的手機:“喏,彆看太久。”
手機屏幕上全是裂縫,可能也是因為那場車禍的原因摔壞了,但還是勉強可以用。
傅知煥道了聲謝,抬手按下了開機鍵。
趙子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突然想到什麼:“對了,我剛才突然想到了些問題,你說這車禍……”
“和之前那件想要賄賂我的案子沒什麼關係。”傅知煥開口接道。
趙子琛一愣:“你昏迷之前不是這麼說的啊,你當時不是還叫我們特彆留心一下嗎?”
“那是說給彆人聽的。”傅知煥掀起眼簾,淡淡道:“你不是也發現了嗎?當時能知道我坐在駕駛座的人,除了你,隻有在後座的彭孟吟。”
趙子琛怔住。
他雖然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但還真的沒立刻懷疑到彭孟吟的頭上。
“我當時這麼和你說,隻是為了不要打草驚蛇。”
傅知煥垂下眼,或許是因為剛才說了許多話,嗓子裡越加發癢,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重點查一下她,我記得彭孟吟應該是最近才在一位足跡檢驗專家的手上打下手的學生,近期才調到我們市,查查她的背景。”
手機上終於艱難地亮起了光。
一開機,便有無數條消息湧了進來。
傅知煥沒管那些,徑直地點開了與溫阮的對話框,回複了句——
“抱歉,出了些意外。”
消息一發出去,卻隻看到一個紅色的感歎號。
傅知煥瞳孔微縮,一顆心仿佛猛地被置空。
即使是在車禍時麵臨著生死危險都能冷靜思考的一個人,卻在此刻湧起一股莫名的心慌感。
雖然料想到溫阮會生氣,但以小姑娘的性格,還不至於到直接刪除聯係方式的地步。
他轉頭,看了眼放在一旁打包好自己衣服的塑料袋,突地問了句:“老趙,你去我家了?”
“啊,對。不過你家保安攔著不讓我進去,我就讓彭孟吟上去拿了。”趙子琛微愣,然後迅速反應過來:“怎麼了?”
傅知煥薄唇緊抿,沒回答趙子琛的話,而是給溫阮撥去一個電話。
不出意外的,無人接聽。
他又給家裡的座機打了一個電話。
在數聲響鈴之後,依舊是無人接聽。
長久的忙音帶來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壓抑的感覺爬上了心頭,重重地壓在了傅知煥的胸口,讓他嗓子處蔓延起一股刺痛,接著遏製不住地猛烈咳嗽了起來。
趙子琛立刻站起身扶住他:“出什麼事了?”
傅知煥沒說話,隻是掀開被子,側身準備下床,聲音微冷:“我得回家一趟。”
“你是撞壞腦子了?現在這個樣子回什麼家?”趙子琛一急,將傅知煥按了回去。
傅知煥掀起眼簾,原本素來隻能看見寡漠與冷淡的雙眸裡,此刻卻布滿了紅血絲。
這也算是趙子琛頭一次,看到自己這位彆人口中的高嶺之花,露出這麼患得患失的表情。
傅知煥聲音沙啞:“我聯係不上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家房子塌了。
今天本來想雙更但是突然生理期來了我疼了一下午感覺就像是馬上就要生出陳坤小栗旬和木村拓哉的孩子了一樣,然後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他們的孩子已經順利出生,就是還是有些產後陣痛,覺得好點了才開始寫的。(X)
我儘力雙更不過如果一點前沒更新好,可能是因為有雙胞胎要出生我又進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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