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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躺著,望著天花板出神,隻覺得一切真是荒唐又可笑。
兜兜轉轉,她和宋雲笙好像總是因為各種問題糾纏到一起,而各自的心境似乎也在不斷地發生著變化。
隻是這種變化是好是壞,她不願去多想。
沒多久,劉副院長帶著幾名醫生進來查房,簡單的問了一些基礎情況。
桑榆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信息素已經有些躁動,她苦惱道:“醫生,之前注射的抑製劑是不是已經快沒效果了。”她坦然告知了自己此刻額感受。
旁邊的醫生坐著記錄,劉副院長推了推眼鏡道:“是的,抑製劑的效果隻能二十四小時,效果是會逐漸減弱的。關於治療方案,你考慮好了嗎?”
桑榆幾乎是毫不猶豫道:“就第一種方案就行,儘快安排吧!”
想到之前被強行注射刺激劑後的反應桑榆就後怕,真是一刻也不想等。
劉副院長似乎有些意外,忍不住勸道:“桑小姐,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第一種方案的副作用真的很嚴重,我個人是建議第二種......”
桑榆無奈的打斷了他的話,直接道:“劉副院長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現在不具備第二方案治療的條件,麻煩儘快幫我預約手術吧!”
劉副院長和宋雲笙頗有淵源,忍不住多說了一句:“宋總她對你還是很關心的。”
這話幾乎已經是明示了,桑榆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宋雲笙的人脈可真是哪裡都有啊。
淡淡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話已至此,劉副院長也不好多說什麼了,轉身對身後的醫生道:“約一下明天的手術,注意觀察病人各項體征,信息素紊亂太過激烈加一針抑製劑。”
桑榆想到劉副院長和宋雲笙的關係,忍不住加了一句:“劉副院長,我希望醫院能保證我作為病人的隱私。”
“這個當然。”劉副院長尷尬的打著哈哈,又跟身後的醫生說了些話,帶著人離開了病房。
桑榆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一時有些無所事事。
拿過手機翻了翻,也沒什麼有意思的事,她點開陸靈犀的聊天框發了一條消息。
【陸姐,林導那邊怎麼樣?沒說什麼吧?】
陸靈犀回的很快:【沒事,你安心養傷,我一會過去看你。】
【不用,我沒什麼事了,你忙你的。】
陸靈犀:【已經在路上了,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我給你帶過去。】
桑榆抬頭看見桌上宋雲笙放的雞湯,回:【醫院裡不少東西,你彆買了。】
【行,我大概半個小時到。】
放下手機,桑榆躺會了床上,隱隱又覺得小腹熱熱的,整個人忍不住多了些燥意,她不由自主的扯開了領口的紐扣,露出白皙纖細的脖頸。
她躺了沒幾分鐘,便覺得這感覺越發明顯,細細碎碎,酥酥麻麻,雖然勉強可
() 以克製,
卻攪弄的她整個人都有些坐立難安。
試圖壓製這種感覺,
卻沒有任何的用處。
她忍不住掀開被子去了衛了生間,胡亂用涼水洗了把臉,才舒服了一些。
回去躺下試圖入睡,卻完全睡不著,到最後甚至被逼到了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開始默念清心咒。
等陸靈犀推門進來,就看到桑榆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仿佛中邪了一般念念有詞,甚至都沒有發現她進來。
仔細聽,還能隱約聽到什麼: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陸靈犀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你中邪了,念叨什麼呢?”
桑榆被嚇了一跳,垮著臉坐起來,抱怨道:你走路沒聲音的嗎?嚇我一跳。
陸靈犀走近,看到桑榆滿麵緋紅,不由調侃道:你這麼緊張乾嘛,是不是做了虧心事?
桑榆的臉頓時更難看了,猶豫片刻,還是把事情告訴了陸靈犀,最後叮囑了一句:“彆告訴小雅。”
陸靈犀臉色一變,連忙追問道:就沒彆的辦法了嗎?
桑榆歎了口氣,“就那兩個方案。”
陸靈犀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你考慮找個女朋友試試,江歆不是對你挺有意思的嗎?
桑榆瞪了她一眼:“積點德吧!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
“我也沒說讓你白睡不負責啊!”陸靈犀有些理虧的摸了摸鼻子道:“總歸你也不能單身一輩子,為什麼就不趁這個機會試試呢?萬一......”
“你閉嘴吧!”桑榆不悅的瞪著陸靈犀,再提這種事,我跟你絕交!
陸靈犀閉嘴了。
閉了二秒,識趣的轉移了話題:“那要選第一種治療方案,大概要多久恢複,我跟林導那邊說一聲。”
“大概得一周吧。”桑榆沒什麼精神的說。
“行,我先和林導那邊溝通下,你安心休息吧!”
兩人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陸靈犀才接了電話離開。
桑榆一個人硬抗了大半天,下午五點的時候終於扛不住,叫了護士過來,要求注射抑製劑。
護士小姐姐在觀測了她的各項生命體征後,麵帶微笑卻說著不近人情的告訴她:“桑小姐,您目前信息素的數據還在可控範圍內,儘量不要注射抑製劑,以免影響明天手術的效果。你要不再堅持一下,實在忍受不了再叫我?”
繼續忍吧!
桑榆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上都是汗,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身體變得越來越熱,卻不似之前那樣強烈,仿佛溫水煮青蛙一般,讓她難耐,意識甚至慢慢有些渙散。
甚至開始做起了旖旎的春夢。
夢裡,有個女人輕輕的抱住她,輕柔的親著她,一點一點,溫柔又纏綿。
她仿佛被蠱惑了一般,忍不住沉醉其中,一點點回應著,兩人緊緊相擁,空氣中飄蕩著甜膩的信息素的味道。
桑榆的呼吸漸漸粗重,
迷迷糊糊之間,
她忍不住咬了那人的腺體,聽到了一聲似哭似泣的悲鳴。
似乎被逼的急了,卻咬住了她的胳膊,讓她感覺到了一個悶痛,她越發意動。
這夢還挺真實,她忍不住想看清夢中人的模樣,卻越發看不真切。
好在燥意被漸漸安撫,她隻覺得累極,一場春夢仿佛比真實經曆還要香——豔。
意識慢慢陷入混沌,她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最後的腦中閃過一個荒唐的想法。
還是春——夢對象刺激,宋雲笙就不會這麼熱情。
而被吐槽的對象,宋雲笙在黑暗中慢慢的挪動著酸澀的身體,套上了淩亂的衣服,動作間蹭到了脖頸見被咬破的壓印,疼的悶哼一聲,又死死的咬住了唇。
不能把桑榆吵醒!
明明被折騰的是自己,她此刻竟沒有勇氣去麵對桑榆。
宋雲笙心中又是羞憤又是懊惱,輕輕的穿上了鞋,匆匆的走出了病房。
一路上車開的速度並不快,車內放了cd,音樂悠揚的旋律在車廂內回蕩,但是她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白天和桑榆不歡而散後,她清楚的感覺到了桑榆的敷衍,深怕桑榆會瞞著她偷偷治療。
晚上哄睡女兒之後她越想越不安,淩晨中猛然驚醒,爬起來就開車趕去了醫院。
果然她的擔心沒有錯,桑榆果然瞞著她預約了明天的手術。
她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桑榆寧願承受副作用帶來的嚴重後果,都不想再和她扯上任何關係。
那一刻,她甚至忍不住產生了動搖,是不是從此消失在桑榆的世界裡對她更好。
放過桑榆,也放過她自己。
她茫然又無措,隻覺得一顆心亂糟糟的。
最終還是情不自禁就走到了桑榆的病房,隔著玻璃,能看到桑榆縮著身子躺在病床上,睡得並不安穩。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發現桑榆出了好多汗,眉緊緊的皺著,她忍不住伸手想撫平她眉間的褶皺,卻又害怕驚擾了桑榆。
沒想到下一刻,卻被閉著眼的桑榆猛然拉近了懷裡。
熟悉的懷抱和溫度,讓她有片刻的失神。
彆走。
桑榆低語了一聲,聲音軟糯,帶著撒嬌的意味,撓人心扉。
這似曾相識的語調,讓她心中的某個角落,突然忍不住一陣陣的抽痛。
她多久沒有聽到過桑榆這麼跟她說話了?
桑榆似乎意識有些不清,嘴裡呢喃著:“這是在做夢吧?”掀了掀眼皮,似要醒來。
宋雲笙心裡一慌,本能的伸手關上了床頭的燈,朝著她有些蒼白的唇親了上去。
蜻蜓點水一般。
又如一顆火星,點燃了被壓抑的熊熊的火焰。
桑榆很快反客為主,擁著她親了起來,從未有過的熱情,仿佛恨不能把她拆吃入腹,她慌亂的回應著,早沒了曾經的抗拒,反倒是一點一點淪陷在這溫存裡,沉醉其中。
一直到桑榆標記了她,脖子上酥麻的刺痛才讓她徹底清醒過來。
她有些慌張的去看桑榆,發現她已經睡了過去,這才鬆了一口氣,幾乎是落荒而逃。
她想,她需要靜靜。
明天才能有足夠的勇氣去麵對態度未知的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