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馬紅旗手也有點癢癢,他也好想摸摸嬌嬌妹妹的臉蛋呀!
沈嬌讓馬杏花的手冰得直吸冷氣,嫌棄地拔開了她的手,衝他們得瑟道:“我家兔子生小兔子啦,等明年開春咱們就能吃上肉了。”
馬杏花和馬紅旗聞言都稀奇地去看小兔子,隻是母兔將小兔守得嚴嚴實實的,看也看不著,兩人隻得罷了,但臉上卻也都興奮無比,對未來的吃肉生活充滿了向往。
“走,咱們去看看山上的陷井,說不定今天就能吃上肉了呢!”馬杏花覺得未來有點漫長,把握住當下才是最要緊的。
其他兩人也都深以為然,其實沈嬌對吃肉已經不是那麼在意了,吳伯達設在禁區裡的陷井時不時都能有野兔野雞之類的小獵物掉進去,趙四也會隔三差五地上林子裡打獵,且還帶著沈嬌一道。
那群狼已經同他們熟了,老規矩,先讓沈嬌同幾隻狼纏鬥一番,再幫著狼一道將獵物殺了,割下一條腿帶回來。
弄到最後,那群狼見到他們二人就會主動停下來,就算是沒有獵物,那匹頭狼都會派出幾名手下同沈嬌玩上一圈,據趙四說,這是頭狼在訓練那些年輕的狼。
狼與人之間異乎尋常地和諧,說出去怕都沒人相信呢!
她和趙四每次上山,必定都不會空手而回的,再加上禁區內陷井裡的獵物,他們這段時間就沒缺過肉吃,個個都養得膘肥體壯,好在是冬天,身上的膘也瞧不出來,要是夏天的話,怕是早就惹人起疑心了。
即算是如此,沈家興他們一群人每天出門前也必要在臉上抹把沈家興調配的藥劑,是用山上的野草汁配的,一抹在臉上,便會麵黃肌瘦,這樣就同其他人沒啥差彆了。
當然,這些肉沈嬌是不會拿給馬杏花姐弟的,與他們分食的隻有禁區外的三個陷井,那裡的獵物並不多,但因為沈嬌會時不時扔些獵物進去,一個月總能弄上兩三回,也不算少了。
沈嬌笑嘻嘻道:“我昨天做夢夢見野雞了,說不定今天能逮著野雞呢!”
馬杏花嗤地笑了:“那我昨晚還夢見吃豬肉哩!”
沈嬌白了她一眼,篤定道:“肯定能有野雞!”
她昨天用寶碗生了好幾隻野雞呢,扔了隻在陷井裡,怎麼會沒有?
三人笑嘻嘻地深一腳淺一腳往山上走去,山上也有不少孩子,大都在玩鬨,那位胡小草也在其中,穿著花襖子,戴著嶄新的紅色絨布帽,上頭還掛了兩個毛線球,晃得人總是要多看幾眼。
“這叫‘羅宋帽’,城裡人都戴這樣的帽子,我媽用給我做絨褲絨衣剩的駱駝絨布做了這頂帽子。”胡小草的聲音又清又脆,沈嬌他們想不聽見都難。
馬杏花的臉一下子就黑了,馬紅旗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沈嬌知道這兩姐弟見著這個胡小草都是這樣的神色,不奇怪。
胡小草繼續吹噓:“我昨天還吃白麵饃哩,全是白麵,一點雜麵都不攙,又暄又甜,可好吃哩!”
旁邊的孩子個個聽得流口水,白麵饃他們可是有好長時間沒吃著了呀,狗娃姐姐貓蛋則更為羨慕胡小草頭頂上的絨線帽,伸出手就要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