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內心不願意與齊華民打交道,便衝齊老爺子笑道:“齊大哥每日要上工,十分辛苦,要不我還是白天向齊姑娘請教吧?”
齊老爺子既是名醫,齊華容家學淵源,想來也是精通醫學的了,讓沈嬌去請教齊華民,她倒是寧願同齊華容打交道呢!
再不喜歡齊華容,起碼她還是個女子嘛!
旁邊的齊華容俏臉刷地一下就紅了,比山邊的火燒雲還要豔,她隱晦地瞪了沈嬌一眼,隻覺得沈嬌就是成心來家裡羞辱她的,特彆還是在韓齊修的麵前。
這沈嬌同朱四丫一樣,就是個陰險小人!
齊老爺子嗬嗬笑道:“華容她不喜學醫,在醫學上的了解可能還沒嬌嬌懂的多呢,嬌嬌稍坐一會兒,老夫我喝完這杯酒就吃好了。”
沈嬌忙擺手道:“齊爺爺不著急,您慢慢喝酒吧,我請教齊大哥就好。”
雷公都不劈吃飯人,要是讓老爺子飯都不能好好吃了,她的罪過可就大嘍!
隻是齊華容為何會不喜學醫呢?
好生奇怪,也好生可惜啊!
齊老爺子見沈嬌乖乖去孫子那裡了,狡黠地笑了笑,挾起一片鱔片吃了起來,搖頭晃腦的,愜意之極。
韓齊修相當地不滿意,他就不愛看見嬌氣包同彆的男人打交道,尤其是像齊華民這樣的小白臉兒,看得他眼睛疼,心也疼,全身都難受。
“我看齊華民水平不行,以後還是老爺子親自指導吧!”韓齊修走到齊老爺子對麵,衝他咧了咧嘴。
齊老爺子可不怕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華民水平再不行也比某個不學無術的人要強得多,你要是嫌華民教得不好,就自己教吧,老夫我吃飯可都是定時定點,幾十年如一日的,改不了嘍!”
韓齊修吃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火得不行,可他還真不能拿這老頭怎麼樣,誰讓這老頭是爺爺的救命恩人呢!
他要是敢衝這老頭動根手指頭,爺爺頭一個就饒不了他!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韓小爺可不是輕易認輸的人,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一壇白沙液。”
齊老爺子淡然地瞟了他一眼,眼裡有著不屑,似是在說:當老夫眼皮子有那麼淺?
“一月一壇。”韓齊修加了倆字。
某位淡定的老爺子挾筷子的手指頭微頓了頓,繼續喝酒吃菜。
韓齊修也不著急,繼續說道:“一月兩壇。”
齊老爺子筷子上的鱔片抖落到了盤子裡,麵上卻還是淡定如常,韓齊修暗暗好笑,臭老頭,胃口倒是蠻大嘛,也不怕撐破肚皮!
“看來老爺子不喜歡喝酒嘛,那就算了吧,大不了我再重新替嬌嬌找位師父,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支個腦袋的人還是很好找的。”韓齊修淡淡地說著,不如齊老爺子的願將籌碼再往上加,他可不做那冤大頭。
齊老爺子卻是悔得腸子都快青了,深恨自己裝象裝大發了,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忙不死心地補救:“看在齊修你的麵子上,老夫我就辛苦一下,每日為沈家丫頭指點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