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在上車前故意褪下手上的珍珠手鏈掉在地上,儒雅男子十分警覺,彎腰撿起手鏈十分紳士地還給沈嬌,笑眯眯道:“這可是上等東珠,丟了沈小姐要心疼的。”
“沒錯,丟了確實是要心疼的。”
沈嬌也笑了笑,將手鏈套回手上,也不再搭理他,靠在椅子上假寐,心卻沉到了底。
這夥人並沒有蒙上她的眼睛,說明他們根本就沒打算讓她回去,也就是說,這些人要的是她的命!
她當然不想死,現在她過得這麼幸福,她怎麼舍得死呢!
她還要在家等韓齊修回來呢!
沈嬌死死地掐著手心,借那點子疼讓自己清醒一點兒,剛才扔手鏈不過是障眼法,實際上灑的是一種藥粉,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能在原地持續半小時到一個小時。
以文姐的警覺性,這點時間應該夠她找到這兒了吧?
沈嬌的腦子飛快地盤旋著,想著脫身之計,她不能把小命完全寄托在彆人身上,自己也要想辦法才是。
其實現在她是可以脫身的,這兩人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裡,隻要她用一點迷藥就能弄倒這兩人,可沈涵怎麼辦?
這夥人抓不到她,定會拿沈涵泄憤的!
眼前閃過頂著豬頭叫她‘二姐’的傻小子,沈嬌怎麼也狠不下心來啊!
“暈車,我要吹風!”
沈嬌並沒有裝,她是真的暈車,這段路都是山路,彎來扭去的,開車的家夥根本就不顧及車上的沈嬌,不暈才怪。
儒雅男子見沈嬌麵容慘白,如同被雨打過的野花一般,楚楚可憐,饒是他冷血如蛇,也不禁心軟了!
這位沈小姐可真是男人的克星呢,怕就是撒旦在她麵前都狠不下心吧!
儒雅男子搖下了車窗,沈嬌忙將頭探出窗外,清涼的山風吹在臉,立刻舒服了許多,她借著拂頭發之際,悄然灑下了一點藥粉。
隻吹了幾秒,沈嬌便將頭縮了回來,十分老實,儒雅男子對她的知趣十分滿意,倒不似之前那樣緊盯著她了。
車子繞著山路盤旋了許久,都快離開h市地域了,沈嬌的心越來越沉,也不知文姐他們有沒有跟上來?
文姐他們來得並不及時,因為他們在半路上堵車了,等了五分鐘,文姐果斷棄車,和老傅借了輛摩托車追了上來,可速度也快不起來。
車子東練西拐,在山腳下停了,沈嬌跟著他們上了山,來到了一座長滿藤蔓的舊宅,陰森森的,看起來像是鬼宅。
“沈小姐請吧!”儒雅男子笑道。
沈嬌深吸了口氣,為自己鼓勁打氣,一步一步朝宅子裡走去。
儒雅男子帶她去了大廳,沈涵五花大綁地躺在地上,嘴也被堵住了,見到走進來的沈嬌,急得啊啊大叫,眼裡滿是悔恨和絕望。
沈涵的旁邊還有一個女人,也被綁著,是個熟人,正是柯美君,想來剛才電話裡的女人叫聲就是她發出來的了!
可這些人綁柯美君做什麼?
他們應該知道她對柯美君的死活並不會在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