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為民微笑道:“挖井自然是不能隨便亂挖的,得找方位,還要看地勢,這些都是有講究的,你們胡亂挖自然是要出事的。”
“要你說?我們每回挖井都請師傅來看過的,好酒好菜侍候著,可師傅看了也沒用,還是挖不到水,上回塌方後,就再也沒師傅肯來寨子看了,說咱們這兒根本就沒水。”苗水鳳皺緊了眉。
沈嬌不讚同道:“怎麼可能沒水呢?沒水這些山泉水是咋來的?還有你們寨子的那口水潭,水又是從哪來的?那些師傅能力不夠找不到罷了。”
蘇為民點頭道:“沒錯,你們這裡肯定有極豐富的地下水,隻要找準了水脈,彆說打一口井,就是打十口都沒問題的。”
“真的?可是水脈在哪裡呢?這玩意兒它自己又不會跑出來。”
苗水鳳驚喜地抓住了蘇為民的手臂,很快神情變得黯淡,又泄氣了。
蘇為民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嫩白爪子,白皙的麵孔微紅,不是羞的,而是痛的——
“苗同學,你先把手收回去成不?”
蘇為民小聲提醒,天老爺的,這姑娘是吃啥長大的,爪子就跟鐵鉤子一樣,手都快要被抓斷了。
苗水鳳忙不迭地縮回了手,臉蛋也紅了,不好意思地垂著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拔動火裡的山芋。
蘇為民齜著牙揉了好幾下酸痛的手臂,朝自家姑父瞅了幾眼,魯自健衝他微微搖頭,蘇為民隻得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不過還是不忍佳人難受,便含蓄道:“苗同學放心,我覺得水脈說不定就會自己跑出來呢!”
“你當它是兔子呢,還自己跑出來?”
苗水鳳嗆了一句,蘇為民又是一口氣堵著了,恨得牙癢癢,他剛才就是鬼迷心竅了,像苗水鳳這種鐵姑娘,心臟都是鐵的,哪裡就需要安慰了?
又不是他家傷春悲秋的小姑!
苗水鳳將黑乎乎的山芋夾了出來,拍打掉外麵的泥殼,待攤涼了些,便招呼大家夥吃:“趕緊趁熱吃,可香了。”
“蛇羹也好了,我去摘些芭蕉葉折碗。”
沈涵跑去摘了幾片芭蕉葉,洗乾淨後便折成窩形,盛了奶白色的蛇羹放在葉子上,碧綠的碗裡躺著乳白的湯汁,不說味道,隻是這色就夠吸引人了。
沈嬌拿出兩隻小碗,分彆盛了蛇羹,韓齊修則剝開了一隻山芋,冒著熱氣的山芋肉粉嘟嘟的,香死個人,兩隻小豬哪裡還受得住,均坐起了身子,死死地盯著自家爹娘手裡的食物。
一口山芋,一口蛇羹,圓圓壯壯吃得不停砸巴嘴,圓圓大人的心情極好,還開了金口,叫了兩聲‘麻麻’。
大家被兩隻小家夥的好食欲感染,都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蛇羹就山芋,竟也彆有一番風味呢!
吃得開心的壯壯突然停了下來,腦袋歪了歪,小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圓圓卻微箴了眉,衝大寶拍了拍,大寶身子一弓,便同小嬌一道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