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席林的內心十分矛盾,一方麵他希望老祖宗說的貴人快點出現,另一方麵他又舍不得自己的寶貝閨女,也所以剛才他才會推脫。
可韓齊修說不要聯姻他又著急了,魯家可拖不起了呀!
猶豫不定的魚席林咬了咬牙,收起了不舍,正準備攤牌,有人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少爺,少奶奶不好啦!”
魚席林麵色大變,晃了晃身子,來不及同韓齊修攤牌,急忙朝內室走去。
很快他便出來了,神情痛苦,一出來就朝沈嬌跪下,沈嬌忙將他扶了起來。
“魚同誌彆這樣,我去給你妻子看病便是,隻是我學藝不精,怕不能治好您妻子的病。”
魚席林喜道:“你一定能夠治好的,你就是我妻子的貴人!”
沈嬌並沒有多想,還以為魚席林隻是客套話,韓齊修朝他看了幾眼,總覺得這家夥隱瞞了一些事情,不老實。
救人如救火,韓齊修見魚席林悲痛的神情不似作偽,想來是真快死老婆了,便也沒有再說什麼,和沈嬌一起跟隨魚席林進了內室。
內室布置得十分雅致,低調奢華,一看就知房間的主人十分有品位,博古架上擺著的器物也都是真品,沈嬌看出有幾樣價值不凡,暗自心驚。
這些年上頭提倡勤儉樸素之風,再有錢的人家都不敢高調張揚,彆說是在家裡擺這些玩物,就連新衣服都不敢常做。
看這些玩物的擺相,起碼擺了好幾年,還有這棟宅院的豪奢,魚席林在朝廷的地位可想而知!
屋子裡有些悶熱,大熱天門窗緊閉,一絲風都不透,雖然並沒有怪味,可沈嬌還是覺得不舒服。
再看床上竟然還蓋著厚厚的棉被,不知道的還以為外麵是數九寒天呢!
“把窗子打開!”沈嬌吩咐。
床邊有位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容貌秀麗,身材苗條,聞言眉頭微箴,柔聲道:“姐姐她畏冷,這才關上窗子的。”
魚席林有些拿不定主意,看向了沈嬌,沈嬌看也不看年輕女子,衝魚席林說道:“既然你請我來看病,那就一切聽我的。”
魚席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衝年輕女子說道:“開窗吧!”
年輕女子猶豫了一會兒,到底去開了窗子,隻卻開了一小扇窗戶。
正為床上女子看診的沈嬌揚聲道:“全部都打開!”
年輕女子朝魚席林看去,魚席林也不同她多說,自己走過去將屋子裡的窗戶全部打開了,女子麵色微變,摸不清沈嬌的來頭。
沈嬌滿意地勾了勾唇,專心為病人測脈了,這個被棉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此刻麵色青白,眼睛緊閉,全身冰冷,似從萬年寒冰中撈出來一般。
女人的年紀並不大,約二十來歲,與沈嬌想象的美人不大一樣,當然也是個美人,不過卻濃眉大眼的,不是蘇靈那種嬌嬌弱弱的美人。
而且說實話,這個女子的樣貌頂多隻能算中上,不及她丈夫姿色的十分之一,甚至連蘇靈都比她美。
沈嬌測完了脈,心猛地一沉,這個女子已經病入膏肓,魂魄不全,就算是董方正來了,也難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