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的事算是了結了,沈嬌每天準時上班下班,轉眼間便到了十一月,街上行人都穿上了背心,套上了薄外套,海市這邊的氣溫比東平要高一些,東平市十一月可能都下雪了,海市卻沒那麼快,至少得到臘月才能見雪呢。
晚上沈嬌照例給韓齊修寫信,工作上的不如意她一概不提,大都提的是孩子們的趣事兒。
“韓哥哥,壯壯今天說想堆雪人了,還問我為什麼不下雪了,我解釋了許久才讓小家夥明白南北方的區彆,讓他們再等上一個月,可最後圓圓卻突然說了句話,真是太驚奇了。
你知道圓圓說什麼了嗎?他說以後要去爸爸那兒堆雪人,還說爸爸那兒有好多好多雪,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這此的,真是個小鬼靈精!
……
韓哥哥你隻管安心工作,家裡有我,我會照顧好兒子的,等你回來!”
沈嬌在信紙上印上了一吻,歎了口氣,想到白天圓圓一本正經說要去爸爸那兒堆雪人,沈嬌特彆窩心,也有些酸澀,不隻是小家夥們想爸爸了,她更想啊!
韓齊修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回到了辦公室,他們已經搬到了下麵的基地,這兒的海拔在四千米左右,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在這樣的高度生活,特種兵的身體素質也完全可以禁受得起在這種高度的嚴苛訓練。
“隊長,副隊長,你們的包裹和信,嫂子們可真賢惠,隔三差五就寄好吃的過來,咱們可又有口福了。”拎著兩大包東西進來的士兵正是刀鋒,那位死也不下去的刺頭,笑嘻嘻的。
韓齊修將一摞信件摟到了懷裡,足有二三十封,包裹裡香腸和風乾雞,還有一些肉乾和牛肉醬罐頭,都是沈嬌親手做的,嚴肅那邊也是同樣的情形。
將香腸和風乾雞扔給了刀鋒,韓齊修冷聲道:“晚上加餐。”
嚴肅笑著將他的那份也都貢獻出來了,聚在一起竟也不少,刀鋒歡呼了聲,大手一撈便樂顛顛地走了,走到門口還調侃了聲:“有媳婦的人就是幸福,咱們這種光棍悲哀啊!”
“滾”
嚴肅笑罵了聲,刀鋒屁顛屁顛地滾了,從兜裡掏出塊肉乾塞進嘴裡,滿足地笑了,肉乾是他剛才從副隊長那兒順的,隊長比野狼還刁猾,他可不敢老虎頭上動手。
韓齊修隨手拆了最上麵的一封信,看日期應該是沈嬌前幾天寫的,寫的正是兒子問起下雪的事兒,韓齊修唇角上揚,冷肅的臉多了幾絲暖意。
嚴肅也如饑似渴地看著妻子寫給他的信,在這個荒蕪之地,整天麵對的不是皚皚白雪,就是一群糙兵蛋子,哪有媳婦兒子賞心悅目,要不是有家信慰籍孤寂,饒是他們受過最艱苦的磨練,可也忍受不了這種能把機器人都逼瘋的孤寂。
“瞧我兒子壯的,越長越像他老子我了。”
嚴肅笑嘻嘻地拿著小兒子虎頭虎腦的相片給韓齊修看,一臉嘚瑟,韓齊修隻是輕輕的瞟了眼,隨手抽了張圓圓壯壯站梅花樁的英姿,也不出聲,卻把相片舉得高高的,讓嚴肅自已去悟。
我兒子都能站梅花樁了,還是倆兒子,你個還在吃奶的娃娃嘚瑟個啥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