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拎著自已的兩瓶好酒及一網兜水果,麵色陰鬱,對錢文良自是滿肚子的意見,強笑了笑,倒是沒說什麼過頭的話,轉而對沈嬌笑道:“嬌嬌住在哪啊?我好幾回想到你家拜訪你爺爺,可都沒打聽到你家地址。”
沈嬌心生警覺,許喬來她家做啥子,爺爺同他可沒啥交情,便客氣回道:“我家現在居無定所,正準備搬家呢,等安頓下來再同許先生說啊!”
許喬暗罵沈嬌奸滑,笑眯眯問:“好啊,嬌嬌可一定要同我說啊,說起來咱們當年在農場可是革命情誼,哪能說斷就斷呢!”
說到這裡,許喬有意無意地瞟了眼錢文良,其中深意明眼人一看就知,不外乎諷刺錢文良不念舊情嘍。
沈嬌同許喬客氣了幾句,這倆父子隻得悻悻地離開了錢家,走到門外還特意跑回來留下了家裡的地址,讓沈嬌去他們家裡玩,沈嬌哪裡會去,不過還是收下了紙條,再客氣了幾句,臉都快笑僵了。
送走許喬父子,沈嬌揉了揉酸痛的臉龐,抱怨道:“這倆父子真是煩透了,師母,以後他們再上門,您可彆留他們吃飯了。”
魯萍後怕地點頭,她活了半輩子,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到彆人家吃飯跟強盜一樣的人呢,下回可說什麼都不留客了。
馬紅旗沉聲說:“先生,許愛紅的品行不是太好,您可彆心軟。”
錢文良笑道:“放心,我剛才已經拒絕了,許喬他應該會死心了吧!”
“就怕他們不死心,先生,反正實驗室是您說了算,您隻要咬死不鬆口就成了。”沈嬌出主意。
錢文良笑了笑,沒反駁沈嬌的話,剛才對許喬說的不過是場麵上的話,如今在自家人麵前,自是不須說場麵話的。
沈嬌幫著魯萍收拾了廚房,也告辭回家了,她對馬紅旗笑說:“紅旗哥有空來我家吃飯,這是我家地址和電話。”
馬紅旗接過紙條,微笑著點頭:“會的,我隻要有空就過去拜訪沈先生。”
“對了,紅旗哥你隻要人來就成,可彆學杏花姐一樣拎著禮物上門,煩死個人了。”
沈嬌笑著打趣,馬紅旗也笑了,送沈嬌下了樓,目送著沈嬌的車子疾馳而去,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返身上了樓,嘴角依然噙著笑。
沈嬌的車子開得並不快,在市區她不敢開快車,這樣倒是方便了後麵拚命蹬車的許喬父子,許愛紅吃力地蹬著自行車,後座坐著許喬,兩人離開錢家後,並沒有回自已家,而是窩在了隱蔽處,跟上了沈嬌。
“爸,這個沈嬌家裡可真有錢,看她都是開車出門的呢!”許愛紅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羨慕不已。
許喬輕哼了聲:“家裡有兩個洋親戚,沒錢才怪呢,而且沈家是大資本家,爛船還有三斤釘,沈家興那個老狐狸肯定留了後手。”
要不怎麼說得要家底呢,世家大族就算是再落魄都不會窮到哪裡去,沈家以前在海市可不是小戶人家,圈了那麼多年錢,家裡怕是堆滿金山銀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