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興聽見柯美君就一肚子火,狠狠瞪了過去,罵道:“洋人的醫術哪裡好了?連咱們華夏中醫的腳趾頭都比不上,你個崇洋媚外的東西。”
沈思之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神情十分肅穆,隻是問柯美君得的啥病,張玉梅狠狠地盯著他,眼睛裡都快要噴出火了。
就知道丈夫對那個賤人還沒死心,老天還真是開眼,讓那個賤人死得這麼早,哈哈,柯美君再漂亮手段再高明又有什麼用?
最後還是逃不過一個死!
心情大好的張玉梅也懶得吃醋了,她又不是傻的,和個死人有啥子醋好吃,她找了顆酒心巧克力,剝了糖紙送進嘴裡,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唇角還帶著笑容,毫不掩飾她對於聽到柯美君死訊的開心。
沒多時,沈家和他們都起床了,見到沈思之夫妻的滄桑也十分唏噓,當年的沈思之可是海市十足的公子哥,不說玉樹臨風,也是風流倜儻的英俊小生,可現在卻變成半糟老頭了,歲月果然是把無情的殺豬刀。
“大伯大伯母,小叔小嬸,好多年沒看見啦!”
沈思之夫妻忙起身問好,旁邊的沈傑夫妻也拽著小孩跟著站了起來,笑得十分拘謹,畏手畏腳的。
沈家和見到沈傑夫妻的小家子樣,眉頭不禁箴了箴,何時沈家的子孫變成這個摳索樣了,比當年的張玉梅還要不如。
圓圓壯壯也起來了,精神抖擻地從樓上衝了下來,嚷嚷著要吃點心,身後跟著撒歡的葡萄和桔子,桔子嗖地一下竄到沈嬌麵前,學人一樣兩腿站立,搖頭晃腦的,憨態可掬,葡萄卻還是那副高冷範兒,靜靜地守在圓圓壯壯身邊。
沈嬌從櫃子上拿了兩塊肉乾喂給葡萄和桔子,這兩隻才滿意地離開了,去雞舍找死對頭乾仗去也,一天不欺負欺負花公雞,它們的爪子癢癢。
“這兩隻狗不錯,那隻黃的是德牧吧?黑的是啥品種?”沈家和一看見兩隻狗就停不下眼了,他老人家年輕時也是個溜狗逗貓養鳥的公子哥,對這方麵還是蠻有研究的。
沈嬌笑道:“兩隻都是德牧,它們的爸媽都是軍犬,我托朋友弄來的。”
“原來是軍犬的後代啊,難怪看著這麼威風,這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寶貝呢!”夏明翰也是實足的愛狗人士,隻是沈周氏禁止在家養貓狗,他這才隻能看著彆人家的狗過過眼癮。
沈嬌抿嘴笑道:“姑父您要是喜歡,等以後桔子生了小狗,您可以挑一隻養著。”
“那敢情……那個不大好,我還是不奪人所好了。”
沈周氏一個眼刀子剜了過來,夏明翰嚇得忙改了口,那點子養狗的心思也沒了,沈鳳之看著不忍心,小聲在他耳邊說:“咱們偷偷養,爸媽以後肯定是長住這邊的。”
夏明翰眼睛一亮,對呀,嶽父嶽母都說要在這邊長住了,他們又不是千裡眼,哪裡能看得到他是不是養狗了!
沈嬌笑著搖了搖頭,拿了兩顆巧克力遞給圓圓壯壯,輕聲說:“一人一顆,你們去院子裡踢球吧。”
圓圓接過巧克力沒說啥,他的自律性極強,不管是吃東西還是學習玩耍,都不會超過沈嬌規定的範疇,比有些大人都要自律,壯壯卻沒哥哥這麼自覺了,時不時就要偷個懶撒個嬌,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