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並沒有什麼駭人之物,隻是除了褚機危之外多了一個人。
一個……和褚機危一樣好看得有些過分的男人。
如果說褚機危是高山白雪,絕世寶劍一般閃耀鋒銳的美男子,那眼前這位就是十裡春風,宛若細雨柔和一般溫潤的美男子。
——順便提一句,唐哲寧這個顏狗,她除了不吃氣質油膩那款帥哥,其他類型的帥哥她來者不拒。她眼光高,略微有點偏好,但大體上是不挑類型的。
這麼兩個絕世大帥哥站待在一塊,給唐哲寧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尤其……這兩人正在對弈。
天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下棋了。
原來還好,她對這項活動不喜歡但也算不上討厭,但是後來她那小姑子嫁了個東北男人。她當時覺得挺好,不是說東北男人都豪爽麼。結果可好,每次有了矛盾,她暴走的時候,這東北妹夫就棋盤一擺,笑嗬嗬道:“嫂子彆急,咱先下一盤,等冷靜下來再好好談。”
一開始她還真沒少被帶進溝裡了,傻乎乎地跟他下棋。
雖說後來一次她把那棋盤直接掀了之後,那東北妹夫就不敢在她麵前擺棋盤了,但昔日的陰影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以至於她到現在都對下棋這事有生理厭惡。
——要不是自己認識其他東北朋友,知道東北妹夫那樣的完全是個例,她都要對東北人一生黑了。
結果前段時間褚機危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突然想要教她下棋,還說了一堆下棋的好處以及樂趣。
雖說褚機危打算教她的不是東北妹夫熱衷的圍棋和象棋,也不是她以往知道的任何一種棋,但是!原諒她什麼棋都不想下。
兩項疊加,可想而知唐哲寧這會的陰影麵積有多大了。
“這就是唐唐?”溫潤美男突然開口。
於此同時,他抬眼看了過來。
唐哲寧警惕地後退了半步。
褚機危早察覺到她來了,看到她這般,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抬手招呼道:“唐唐過來。”
有外人在,唐哲寧自覺要給褚機危麵子,因此,她瞥了一眼那棋盤,到底還是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褚機危揉著她的腦袋介紹道:“這是我師兄雪秋書,你稱他為雪師兄即好。”
哈?
唐哲寧目瞪口呆,“你不是說你跟九神宗的弟子沒有交集嗎?”
“確實如此。”回答她的卻是一旁的雪秋書,他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道:“師父閉關,我被困在一處秘境近百年,出來後就收到師父的留書,吩咐若師弟十二歲時她沒有出關便由我代她收徒,誰知道……”
他帶著幾分愧疚道:“師父和我都沒想到會遇到鏡中鏡,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師弟如今都已經是蘊宮境了。”
唐哲寧大略聽明白了,褚機危的師父閉關前是安排好他的,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被她寄予厚望的徒弟雪秋書意外碰上了所謂的鏡中鏡,被困上百年,等他出來,褚機危都已經五十歲了。
“那你這次過來是……?”唐哲寧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