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海王034(1 / 2)

第三十四章

時間像是鐘一樣嘀嗒走著,柯南送來的東西讓安室透忙起來,名單上的人很多,又不能打草驚蛇,讓組織察覺到,總之事情又多又雜,還不能有半點差池。

該穩的穩,該抓的抓,安室透忙活得腳不沾地,少不得耽誤咖啡館的工作,眨眼的功夫,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就從指縫中溜走。

夜色朦朧,燈壁輝煌的彆墅中,安室透與公安們隱藏身份,來到一處慈善晚會,去捉名單中的一條大魚。

目標任務名叫江原慎之介,除了那位被他們策反,後來又被月照借刀殺人殺死的政員,他是名單中唯一知道組織潛伏成員的人。

安室透和月照身份敏感,如果公安直接按照名單抓人,勢必會引起琴酒的懷疑。

在名單中,月照特地將江原慎之介的名字圈起來,便是安室安室透,可以將名單泄露的鍋甩到他的身上。

安室透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他的屬下盯了江原慎之介一個多星期,終於找到他的破綻,決心收網。

安室透站在人群中,靜靜等待晚會結束動手,抬頭一瞄,江原慎之介從旋轉樓梯上匆匆忙忙走下來,紅酒撒到袖子裡都沒在意,眼神隱蔽地左顧右盼,不太明顯地朝門口走去。

並且還十分有反偵查意識的躲避跟蹤的公安。

不對!安室透警惕地盯著江原慎之介,穿過層層疊疊得人群,毫不猶豫朝著向門口逃竄的身影追去。

門口守著的公安也反應過來,抬手要攔。

江原慎之介的保鏢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得到江原慎之介的吩咐,把公安當做恐怖分子擋住。

安室透甩開一個前來阻攔的警察,再望向江原慎之介,發現他已經動作迅速地跑出門。

還真是難纏。

他皺起眉頭,沒有猶豫追了上去。

江原慎之介是從彆墅側門離開的,階梯外沒有人影,左右望去,圍著牆壁的外圍廊空無一人,冷風嗖嗖地從廊口吹過來,卷動著蒼綠的枝葉。

江原慎之介的腳步聲隱蔽其中。

安室透猜出江原慎之介是想要開車逃跑,他沒有猶豫,踏上圍欄追去。

走廊圍欄外種的是交錯的綠植花蕊,不高不矮,像是一道彩虹圍著走廊,綠植後是草坪花園,簇擁著中間的噴泉,過了那噴泉,再遠就是停車場。

前麵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不止他一人在追。

咻——得一聲,子彈撞上樹木,發出沉悶的聲音。

倉皇的腳步停下,江原慎之介開槍了。

在消音槍響起時,他聽到了自己前麵不遠處,他的下屬捂住手臂,發出悶哼聲。

估計是打到肩膀了。

安室透神色微冷,躲在樹叢後麵。

夜色中,前方的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滴滴的汽車解鎖聲突兀響起,紅色的光點在夜色一閃而逝,安室透神色凝重,沒有絲毫猶豫,抬槍對準紅點消失的地方。

與此同時,電光在視網膜掠過,車前的江原慎之介慘叫一聲,直接摔倒在地。

安室透追過去,將掉在地上的□□一腳踢移開,乾脆利落地銬起痛苦嚎叫的江原慎之介。

江原慎之介痛苦地攥著自己滿是血跡的右手,顫顫巍巍,無法反抗。

“老大!”這時,在後麵的公安也追了上來。

“把他帶走。”安室透把江原慎之介交給自己的下屬。

“是。”公安們壓人的壓人,撿槍的撿槍。

這一次,他們逮捕了江原慎之介,之後便有借口將名單中的人都抓起來了

幾天的工作終於有了成果,安室透的神色也不禁輕鬆了幾分,收起□□,讓受傷的屬下趕緊去醫院,安排完後,他將目光移到了氣喘籲籲跑過來的柯南身上。

不遠處有一枚癟掉的氣球,柯南腳底下有光點閃爍。

安室透看過漫畫,知道這是阿笠博士給柯南的道具。

“柯南,這裡很危險。”安室透不讚同地看著柯南。

柯南也看過那份名單,他告訴過柯南不要摻和進來,柯南當時也乖乖答應了,卻沒想到今天在抓捕時,他在晚會上竟然還是看見柯南了。

看到柯南時他就知道了,今天的活動,柯南一定會被攪進來。

柯南無奈,“沒有辦法,安室透先生,我也不知道今天江原慎之介會來參加這次慈善晚會,我是偶然過來的,我剛才在晚會上遇到一件案子,找到真相後,我猜到江原慎之介一定已經察覺出警察在監視他,我想立刻告訴你的,卻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安室透搖頭,柯南果然不愧是漫畫的主角,無論在哪裡都會遇到案件。

他笑著安慰,“不晚,已經捉到了他。”

夜晚的風很大,小孩子在外麵很容易感冒,柯南穿得單薄,安室透想送柯南回去。

柯南站在原地,不肯離開。

他抬頭看向安室透,夜色中的眼神銳利聰慧得不像個孩子,“安室先生,名單上的人可以抓捕,但是月照呢?”

安室透微怔。

“五條先生是月照吧?”柯南目光了然,“在秀場相原孝太的案件中,你根本不是為了追所謂的同事,而是在追五條先生吧?”

安室透並不意外柯南會推測出月照的身份。

他露出無懈可擊的笑容,“柯南,你真的很聰明,但是再聰明也隻是一個孩子,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你的小蘭姐姐會擔心。”

柯南搖了搖頭,“安室先生,十天前,我將信息卡交給你時,你就把我搪塞過去了,現在的你還是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嗎?”

安室透望柯南一定要個答案的眼神,歎了口氣。

他脫下外套,披在柯南單薄瘦小的身體上,即使柯南的靈魂是一個高中生,但是現在身體卻隻是一個小學生。

“安室先生!”柯南以為安室透又要躲避這個話題。

“走吧,外麵太冷了,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到車裡我再告訴你。”

安室透帶著柯南走到自己車前。

兩人上了車,安室透關上車門,將夜風的冷風阻隔在車外。

他一回頭,對上柯南盯著他的眼睛。

安室透知道柯南是一個合格的偵探,有極強的探究欲,他想知道的事情一定會拚命找出真相。

他深吸了口氣,沒有再推辭,“是的,柯南。你猜對了,五條春就是月照,他既然親自打電話給你,想必也是不想再瞞著你了。”

柯南並不意外,思索著追問:“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十天前,你們一起出現在新浦醫院,又是為了什麼?”

安室透疑惑,“你怎麼知道我上次去醫院的目的是為了月照?”

“因為出現在醫院內的宇江佐和子是你找人假扮的。”柯南看穿了安室透的套路。

安室透驚訝,是推測出來的,還是工藤夫人把景光偽裝成宇江佐和子的消息泄露給柯南了?

柯南解釋:“我當時確實以為他是宇江佐和子,甚至在對方乾脆利落解決劫匪時,懷疑過宇江佐和子就是月照,因為在找到的資料中,宇江佐和子是一個患有絕症的病人,她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劫匪,但是……”

柯南瞥了一眼不解風情的安室透。

“他的手太粗糙了。”女性的手纖細修長,即使那位諸伏先生的手在普通男性中也算的上修長,但是和普通女性相比,還是大了一個號。

他跟在那位警官先生身後,一直緊張地盯著他拆除炸彈,怎麼可能沒有察覺。

“原來如此。”安室透微笑。

柯南盯著安室透,“現在安室先生可以告訴我所有的真相了吧。”

安室透知道瞞不下去,“其實我讓你遠離月照並不是隨便說說,我不願意跟你說,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過複雜……”

他想了想,簡單明了地將月照當年的情況告訴柯南。

“月照確實是組織內的人,但是當時他加入組織完全是受情勢所迫,不是出自自願,後來我得知真相,想要策反月照,然而還沒成功,就遇到了一些突發狀況……”

安室透說的太模糊了,柯南不滿,“受情勢所迫,到底是什麼情勢所迫?策反是如何策反?突然狀況又是什麼狀況?”

柯南問得一針見血,安室透想糊弄都糊弄不過去。

他搖了搖頭,曾經的故事壓在他的心裡,除了景光,無人知曉,或許是受到漫畫的影響,他想了想,望著車外隨風浮動的花朵,拗不過柯南的堅持,將其中的細節說給柯南。

而在他的敘述中,論壇的漫畫也跟著震動,發布了最新更新的漫畫篇章。

【三年前。

安室透知曉月照加入組織內情不久,朗姆的一條信息把他叫到組織據點。

他風塵仆仆趕回去,推門而入,諸伏景光站在房間內,依靠在柱子上,半闔著眼眸,安靜又沉默。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組織內的其他兩位成員。

不等安室透猜測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身後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琴酒咬著煙頭,帶著伏特加走進來,他環視屋內一周,神色放鬆,嗤笑了一聲,“boss還是寵愛你,竟然通知了那麼多人,與你一起完成任務。”

眾人沒有說話,安室透也隱藏在陰影中,當做一個極容易被忽略的影形人,默默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琴酒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再次被打開,月照走了進來,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扣上脖頸上的鈕扣,黑色的襯衫緊箍著他的脖頸,光滑的抹黑襯得他臉色煞白,唇瓣乾燥,沒有一絲血跡。

月照捋了捋自己敲起來的衣角,翹起唇角,“怎麼了,教訓完我,還要來教訓其他人嗎?”

琴酒冷冷瞥了一眼月照,冷哼一聲。

“一頓鞭刑算不了什麼,BOSS對你行為很生氣,所以關於黑口組的事情就交給你了,boss說,希望你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將功贖罪。”

“這些是boss撥給你的助手。”這些自然就是指安室透幾人了。

聰明人聽話不需要聽全,琴酒幾句話,安室透便明白其中種種。

月照替景光完成了擊殺小少爺的任務,景光的事情算是解決了,然而琴酒警告過月照,不要再挪用組織資源,月照表麵答應,背地陽奉陰違,私自與他一起去往歐洲,尋找博士。

被欺騙的琴酒不願再為月照遮掩,於是月照中飽私囊,利用職務之便將研究資源傾斜的事情也瞞不住了。

BOSS震怒,昨天,月照就被請了過去。

月照與boss的交談具體內容不清楚,現在,琴酒傳達boss的任務,將清除黑口組的任務交給了月照。

黑口組是霓虹本土的□□,組織是國際犯罪組織,兩者之間經常發生衝突,然而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有關黑口組的任務格外難辦,組織在這上麵不知折了組員。

這是boss的懲罰。

“當然,我一定不會辜負boss的期望。”月照笑得溫柔,仿佛對他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

琴酒沒有在意,轉身離開了。

他走到門口,似乎想到什麼,頓住腳步,回頭看向月照,“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忘記說了,組織內的醫療條件比外麵好,boss知道了宇江佐和子的事情,特地準許你的姐姐在組織內治療,組織的人想必現在已經將你姐姐的拉回來了,以後你就不用擔心她了,我相信,她在組織一定會被照顧得很好。”

一直處變不驚的月照變了神色,眼神冷得嚇人。

琴酒唇角勾起,毫不猶豫離開了房間。

他一直知道月照的死穴。

房間陷入寂靜。

似乎黑暗生物的特性,組織據點的房間光線昏暗,在房間內,白天都要開著燈。

透過乾冷的燈光,安室透目光落到了月照身上。

他觀察過月照,月照偏愛白色,今日卻特地穿了黑色。

鞭刑……

月照脊背挺直,靜靜地站在房門前,仿佛衣服下的傷口根本不存在,就在安室透以為月照會繼續沉默下去時,他走到一旁的沙發,撈起放在一邊的外套,回頭叫他們。

“走吧,我們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其餘人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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