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二天,月照坐車來到位於郊外的研究室,這是組織的秘密研究基地,除了組織的核心成員外,外人無法進入。
月照之前也並不知道他的住址所在,這次是組織內的研究人員帶他來的,不過月照卻對它早有耳聞。
他走過一道道防禦門,銀灰色的鋼鐵門,恐怕就是拿炸彈來炸,也炸不開一個口子。
月照觀察著這條道路。
守門的保安對月照說,“請把槍放在這裡。”
“好。”月照毫不猶豫地身上的槍卸下來,放到安保的托盤之中。
月照越過保安,緩緩向裡麵走去,通往裡麵的道路布滿了監控,隨著研究人員的來來往往,不斷轉動著自己紅外線的鏡頭。
一路越過無數防護,研究人員把他帶到最裡麵的研究室,門牌上寫著診斷室,頗有點醫院的意味。
月照走進去,寬敞的室內也擺放著各種診斷儀器,一個白胡子的研究人員熱切地看著他,“好久不見,月照。”
月照對他還頗為熟悉,他當年為了拉一個研究室,可沒少接觸研究室內的大拿。
他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哈羅德。”
哈羅德十分專注研究,一見到他,便拉著他在各種儀器上檢查,同時詢問他的身體狀況。
月照全程胡謅,十分溫順地跟著他做各種檢查。
哈羅德沒有懷疑,檢查完畢,儀器檢查的結果被打印機一張張吐出來,打印機吐出一張,哈羅德拿起一張,入迷得不行。
月照不露聲色打量,看到在電腦室的監控。
他笑了笑,望著哈羅的背影,開口道,“對了,我忽然想起,我有一份資料沒有給琴酒,他似乎挺著急的,哈羅德,我一下你的電腦可以嗎?”
“可以。”哈羅德完全抱著他的檢測結果一個勁研究,估計都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
月照沒有猶豫,立即來到電腦後麵,將手中的U盤插到筆記本電腦。
他用的還是組織黑客出品的病毒係統,組織內的防護係統也是出自這位黑客之手,插入電腦根本不用黑,直接連上網絡,便可以直接黑客留的後門進去,獲得監控的操控權限。
月照操控監控攝像頭,讓機位固定,不再隨著追隨人物。
確認攝像頭不會拍到自己,他悄悄哈羅德教授背後。
哈羅德這時好著呢更好看完了資料,側過身,“你用完電腦了嗎?”
“是。”月照微笑著,“我的檢查結果怎麼樣?”
哈羅德下意識低頭,又看了一眼資料。
“目前看……”
月照毫不猶豫地伸手掐住他的喉嚨,在哈羅德還不及,哢嚓兩聲扭斷了他的脖子。
他輕輕接住癱軟的哈羅德教授,扶著像是隻是昏迷過去的他坐在了辦公室的桌椅上,讓他擺出盯著電腦的姿勢。
走之前,月照拿起操作台上的一次性手套,挖掉了哈羅德教授的一隻眼睛。
而後,他像是隻是做了一件簡單的事情般,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穿上哈羅德教授掛在衣架上的白大褂,帶上口罩,最後看了一眼哈德羅教授,將用一次性手套包裹住的眼球放進口袋,推門離開。
哈德羅教授在基地內擁有很大的權利,月照拿著他的眼球,暢通無阻地通過一道又一道防護。
路上也碰到過不少人,但是他走路迅速,看起來有急事要忙的模樣,往往那些人還沒有看清,他就已經掠過對方。
遇到真正認識他的人,他就裝作被boss派來做檢查,也能蒙混過去。
他向研究室深處走,周圍越發淒清冷靜。
在月照潛入組織基地時,得到真相,進行了一晚上頭腦風暴的柯南也在疲倦萬分時遇到了自己的新案子。
這依然是在醫院發生的案件,因為他聽了月照的故事,想要得到更多組織的線索,於是再次去了和組織有聯係的醫院。
在醫院中,他再次遇到一起凶殺案。
柯南剝絲抽繭,一點點鎖定了凶手,找到了案件的真相。
故事的案情很簡單,因為分贓不均,其中一人殺害了另外一人。
他本來以為這隻是一件普通的凶殺案,然而根據線索,他卻發現,他們所分的贓款竟然是器官販賣的案件,他們似乎從組織內的研究所內運出新鮮的屍體,然後販賣屍體器官。
這種發現太過駭人聽聞,又和組織有關係。
柯南當即聯係安室透,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安室透也正在查這所研究院的事情,他接到柯南的電話時正在與組織內的研究人員交談。
昨天江原慎之介吐露出不少情報,這幾年他暗中鏟除了組織不少據點,組織也悄悄擴張不少。
在新的據點中,江原慎之介對這家研究所彙款數目達到了誇張的地步,安室透幾乎可以確認這是組織的重點研究項目,問題是他完全不知研究室的具體研究項目。
他昨天得到消息,今天對這個據點進行調查,調查到一半,他就接到了柯南的電話。
販賣屍體器官?
安室透覺得可不思議,組織會做這種蠅頭小利的事情嗎?
他告訴柯南將這件事情都交給自己,然後麵不改色與阻止成員交談,這位組織成員是月照暗中籠絡的研究人員,三年前月照死亡,將這層關係給了安室透,以便讓他繼續進行癌症良性藥的研究。
這些人也成為了安室透在在組織內的眼線。
他收起電話,研究人員等了一會,神色惴惴不安。
安室透望著他的神色,忽然詢問:“月照聯係你了嗎?”
之前他就十分疑惑,三年前月照那麼關心良性藥的研究,三年後月照回來,竟然一次都沒有和自己埋下的研究人員聯係。
這個問題在前幾天得到了答案。
——月照失憶了。
如今月照恢複記憶,良性藥研究的成功近在咫尺,對宇江佐和子的關心,月照絕對會忍不住過問,怎麼研究人員這幅神色?
研究人員身體顫抖了一瞬,他抬眸看了一眼安室透,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
“嗯?”安室透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真假他會自我辨彆。
“月照先生確實詢問過我,但是我沒有敢回應他,因為……”研究人員第一次覺得月照很可怕,“因為現在的月照先生不是月照先生?”
“我也隻是道聽途說……”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他們有時會和其他研究所的組織成員私下交流,這件事情他也是從彆人的口中聽說的,那個彆人也是聽彆人所說。
“嗯?”安室透心中各種念頭迭起。
研究人員凝重開口:“我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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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把手中的眼珠對準眼前的瞳孔識彆器,隨著一聲驗證通過,銀色的大門緩緩向兩邊打開,森森冷氣撲麵而來。
月照抬腳走了進去,銀色大門隨著他的進去又再次緩緩合上。
這是研究室的最深處,慘白的燈光下,巨大的培養皿一排排排列在房間內,高大的培養皿遮擋著燈光,在地麵落下一道道陰影,月照緩緩走進叢林般冷酷的玻璃森林,透過透明的玻璃罐,他看到一張張熟悉的麵容。
這張麵容讓他經常在早晨洗漱時看到,培養皿中赫然是一張張與他一模一樣的麵容。
不,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樣,因為玻璃罐中有胚帶形狀的他,孩童模樣的他,少年形狀的他,還有青年狀態的他,他們口中接連著呼吸管,安靜地沉眠中。
月照的目光一寸寸滑過這些玻璃罐,最後他來到了最深處,擺放在第一位,比其他培養皿都要大的玻璃罐麵前。
與其他玻璃罐中的他不同,這個玻璃罐中的他沒有插呼吸機,隻是雙眸緊閉,沉浮在藥劑之中,胸口沒有任何起伏。
月照伸出手,按在了透明的玻璃上,靜靜地注視著沉浮的他。
這是他,已經死亡的他。
三年前,他確實已經死了,但是在確認身體無法拯救後,腦死亡的最後一秒,醫生將的他的大腦挖了出來。
這是boss對醫生下達的命令。
早在他死亡前不久,組織就以身體檢查借口,獲得了他的身體基因信息,開始製作他的克隆人,在他死亡後,獲得他的身體與大腦後,這項研究更加肆無忌憚。
他們組織的boss和他一樣,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小人,但是boss沒有係統,他隻有通過俗世的辦法企圖獲得永生。
A藥的研究停滯不前,boss的身體卻等不了了,於是他開始研究大腦移植手術,作為死亡前的備用手段。
而作為能夠移植boss大腦的身體必要完美、強大又健康。
很不幸,他成為boss優秀的備選之一。
他存在大腦中休眠,係統保護著他的意識,注視著一切的發生。
他看到自己的克隆人一個個被催生,又一個個死去。
他的身體是上一個世界的身體,不受世界意識承認,無論那麼精心嗬護培養,沒有係統的保護,隻要一離開培養皿,他的克隆體就會受到世界意識的排斥,死於各種並發症。
這大概是另外一種幸運吧,沒有死在殘酷的手術台上。
於是自然的,對他的研究,停滯不前。
月照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一天又一天,係統的力量也一點點薄弱。
有一天,月照望著克隆體們,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要求。
【係統,把剩餘能力分給最健康的那個克隆體吧,我們轉移到克隆體內吧。】
【你瘋了!】係統瘋狂反駁他,【這個世界沒有什麼非自然能力,用能量使用超自然能力會瘋狂消耗我們的能量,如果在獲得人氣值之前將能量用完,我們會死的。】
【我們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可能之上!如果沒有足夠的人氣,我們也會死!】漫畫連載已經開始,時間開始變得混亂,可是他根本沒有獲得人氣值的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