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櫻眨眨眼,看向握了一下他的手,隨後便麵無表情往前的黑發少年。
他抬腳跟在他身後。
這裡是走進排球館的樓梯道,此時三個穿著運動服的人正彎腰,詫異地看向門口逆光而來的兩個人。
吉野順平眯了眯眼,也看向突然闖入的兩個少年。
為首的人麵無表情,無袖的運動服妥帖的穿在身上,露出白皙卻結實的臂膀,翹起的黑色短發張揚,一雙深藍的眸深邃冷淡,即使足夠漂亮但此時也不敢讓人直視那發著寒氣的目光。
倒是他身後一頭柔軟櫻粉色短發的少年看起來就很好相處了,他也穿著無袖的運動服,一雙湖綠色的眸轉了轉,看起來對他們有些好奇,比較起來,給人一種比較好說話的錯覺。
半月之後再遇到春野櫻的吉野順平,那時候才完全意識到第一麵見到的這個人,根本一點都不好惹。
好說話完全是一種錯覺。
此時伏黑惠走到了四人麵前,目光冷淡地看向站著的三個人。
“讓開。”
隨後便是正在作威作福的三人的暴起,抬手直接要揍伏黑惠。
春野櫻沒忍住笑了出來,他向吉野順平伸出手:“怎麼樣,還能站起來嗎?”
吉野順平頓了頓,借著春野櫻的手站了起來。
而他們旁邊,黑發的少年已經把三個先前對他咄咄逼人的人踩在了腳下。
哀嚎聲從他的腳下響起。
“讓個路這麼難嗎。”伏黑惠一屁股坐在壘起的三人背上,語氣平靜的開口。
——好、好強。
吉野順平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完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一下子,就這麼一下子……在他剛剛站起來的那一會兒把他們全揍翻了。
“讓……讓,”在伏黑惠腳底的人連忙求饒,“我們這就讓,有話好好說!”
“說起來我們想去上麵看看,”春野櫻指了指上麵的場館,然後拿出館長給的通行證給吉野順平看了眼,“可以麻煩你幫我們帶一下路嗎?”
“哎?”吉野順平指了指自己,有些無措,“我?但是我……”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啊,要不是他們偷偷把自己的鑰匙放進我的書包裡,又說現在就要用,周末這種休息的時間說什麼他都不會來運動俱樂部的啊。
比起運動俱樂部,他更喜歡去電影院。
沒等吉野順平反駁,春野櫻便推著他往前走。
“惠,我先和這個小哥上去啦。”
“嗯,我看看這幾個人到底會不會和人打交道就上來。”
吉野順平看了眼倒在一起的三個人和淡定坐在上麵的伏黑惠,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咬牙撇過頭,跟著春野櫻往上走。
——這是他們自找的。
走入被臨時關閉的排球場之後,吉野順平才鬆了一口氣,他抬頭看向麵前的櫻發少年。
對方比他高一些,此時正雙手叉腰看著整個場館,不知道在找什麼。
“你好……”吉野順平開口,“我是吉野順平,剛剛……謝謝了。”
春野櫻看了眼也沒發現詛咒氣息明顯的地方,聽到對方的話,他轉身回應吉野順平,笑了笑:“沒什麼,要道謝的話還是跟外麵那個人道謝吧,雖然他可能完全不在意這個來著。”
“我叫春野櫻,外麵那個是伏黑惠。”
吉野順平同大多數人一樣,聽到這兩個名字思維在這時候有些發散:……為什麼都是女孩子的名字?
“你有受傷嗎?”
吉野順平頓了頓,他的瞳孔縮了一下隨後平靜,然後搖頭。
“沒有,隻是一點擦傷,沒什麼。”
雖然對方明顯隱瞞了什麼,不過春野櫻並不打算深究,身體說到底都是對方的。
“那就好。”春野櫻點點頭,再次打量起這個體育館。
這時候伏黑惠也從樓道裡回來了,他把一個忍具包丟給春野櫻。
“櫻,你的東西。”
“哎~”春野櫻接過忍具包笑起來,腦袋湊向伏黑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麵色淡然的伏黑惠,笑起來,“惠,真是溫柔呢!”
伏黑惠看著明顯想揶揄自己的臉,抬手揉了一把對方的腦袋,抬腳往場館裡走。
吉野順平茫然地看著這一幕,一直到春野櫻從那個包裡拿出一些簡易處理傷口的用具遞給他,他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櫻發少年要說黑發少年溫柔。
“這些東西應該夠你簡單處理一下傷口了,你看著處理一下吧。”春野櫻說,“我們要去看看一些設備問題,待會兒要和我們一起走嗎?”
拿著手中的繃帶和藥瓶,吉野順平的手緊了緊,他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謝謝,晚點我自己離開就可以了……沒事的。”
緊接著,一瓶噴霧酒精湊到他麵前。
“這個雖然效果差了點,但是還是挺實用的,吉野你要不要?”
吉野順平:……
“那……那我收下了,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釘哥,彆怕,馬上有人和你一起吃狗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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