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碰到過,不過因為我在平時會不自覺地用咒力保護自己的靈魂,所以沒有讓那個咒靈一次得逞。”
春野櫻把吃完的袋子往一邊的垃圾桶裡丟,他看著已經開始係領帶的七海建人,撐著下巴問。
“七海前輩,你真的不帶我嗎?”
“偷偷告訴你,我的術式其實隻有一個哦——恰好是關於靈魂的呢。”
麵對七海建人突然地轉頭,春野櫻笑起來:“你看,我和咒靈的相性是不是很好?跟我說一下那隻咒靈具體的情況吧?”
雖然對方隻是一個的孩子。
但是……
“你殺過人嗎。”
七海建人盯著笑起來的少年,異常冷靜地發問。
他的問題顯然讓春野櫻愣了一下,櫻發少年皺起眉不知在想什麼。
七海建人在心中歎了口氣,看起來即使有橫濱的經曆但對方說到底還是個孩子,隻是這個孩子比較強罷了。
“走吧,這個房間我定的是鐘點房,馬上就要到時間了。”
“你不用跟來,今天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咒靈估計也已經撤離原先的位置。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春野櫻:……
他幾步跟上走在前麵,看起來異常成熟冷靜的大人。
“七海前輩。”
“什麼事?”
“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在十三歲。”春野櫻麵色自然地看了眼注視著自己、似乎在思考他到底是不是在撒謊的七海建人。
“說起來,七海前輩你怎麼也戴墨鏡啊。你是東京校畢業的嗎?”
“……對。”
……這是什麼?東京校畢業生的流行嗎?
“七海前輩,再考慮一下吧?我對自己很有信心啊。”
七海建人盯著旁邊的少年注視了很久,抬起手,來了一句。
“信心這種東西不切實際,我不會把這種情緒參照考慮。現在,用你的術式對我進行攻擊。”
春野櫻盯著那隻手:……?
***
七海建人和特級咒靈僅僅隻打了一場但是卻收獲了很多信息,例如對方的術式無為轉變,樂忠於收集人類,成長速度很快,以及家入硝子那邊解剖屍體得出來的結論——受害者腦乾附近有被動過手腳。
它在對人類進行形狀改變的時候甚至在做各種各樣的嘗試,極限的變大變小等等,對待與七海建人的戰鬥時也一直處於一種享受的狀態,似乎對把咒術師能變成什麼形狀也產生了興趣。
至於吉野順平,他是在電影結束後才發現三個人被特級咒靈無為轉變的,後來似乎追著特級咒靈走了。
兩人坐上了伊地知潔高的車子,開往吉野順平家準備先把虎杖悠仁接回來。
伊地知潔高吐槽:“……我們得在外麵等一會兒,因為虎杖同學還在和吉野順平看電影。”
七海建人喝了口水沒有接話,他剛剛被春野櫻的一個術式乾嘔了好一會兒。
春野櫻看了眼坐在副駕駛淡定喝水的七海建人,摸了摸鼻子。
咳,起碼七海前輩準他一起來進行任務了!明天可以一起行動!
不久之後,一臉高興的虎杖悠仁從屋裡出來,靠近車子的時候被春野櫻一把環住脖子摁進了車裡。
“哇啊啊——乾什麼?!”虎杖悠仁看清春野櫻的臉,驚悚地心情退下去,“我還以為有人綁架我呢!力氣這麼大!”
“櫻怎麼也在這?”
春野櫻鬆開虎杖悠仁哼哼了兩聲,他挑挑眉:“我是主動湊進來的!話說順平怎麼樣?”
“喔,我覺得他挺好的啊,他有跟我提起你和伏黑哎,說是看到你們在籃球館親……”虎杖悠仁話說到一半,瞥眼看旁邊的櫻發少年,擺出一副無語的眼神,“真是的,為什麼我認識一個新朋友還能從他嘴裡吃到你們的狗糧?”
“那……等你回來了,下次請你吃現場的?”
虎杖悠仁:……
同樣猝不及防吃過狗糧的伊地知:……
七海建人:現在的孩子……?
“說起來,順平他有術式。”虎杖悠仁的語氣有點期待,“等五條老師任務回來了,順平就有可能變成插班生,跟我們一班的吧?”
“術式?”春野櫻皺眉,“可是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隻是能看到而已啊,還是最近才開始看到的。”
七海建人:“正常術式從出生就伴隨著自身,他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擁有術式,但是也會有例外,比如天賦,或者遇到了什麼事情突然覺醒。”
“伊地知,”七海建人看了眼不斷在縮小的後方建築,“以防萬一,現在立刻掉頭回吉野家。”
“停車。”春野櫻開口,“這點距離我先過去快一點,你們再過來。”
伊地知還沒有停穩車子,春野櫻便從打開的車窗中跳了出去,消失在夜裡。
虎杖悠仁有些不明所以:“等等?發生了什麼?順平可能會有危險嗎?”
“隻是猜測,之前家入前輩不是也說了這個咒靈有可能可以讓人改造成使用咒力嗎?吉野的情況說不定是咒靈乾的。”
“啊?”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七海建人戴著墨鏡看不見神色,他聲音平穩的說著,“他自己覺醒了術式,但又和這隻咒靈多少有些交流和聯係,我和咒靈打了一場,那隻咒靈現在對咒術師的靈魂會變成什麼樣很感興趣。”
“它可能會找吉野下手。”
虎杖悠仁瞳孔瞪大,心中震顫著驚慌:“伊地知先生!再開快一點!”
伊地知潔高的車子加快了回去的速度,他們還沒有趕到吉野家,就聽到一陣突然的爆炸轟鳴在前方響起。
在樓上還未睡去的吉野順平整個人清醒了,他所在的房屋震顫,灰塵瓦礫突然從上方落下來。
吉野順平立馬下樓去找自己的媽媽,他心中有些焦急。
這是怎麼了,突然地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