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消失的時候記憶和經驗隨之傳入本體櫻的腦海之中,他猛然看向花禦出現的方向。
“櫻?”
“惠,狗卷學長還有京都校那邊的加茂已經遇到特級咒靈了。”春野櫻說,“它的咒力很強,跟那個改變人類靈魂的咒靈是一夥的。”
“那就再加點速度,”五條悟轉頭看樂岩寺,語氣輕慢,“哎呀,不知道老爺爺還跟不跟得上啦?畢竟一把老骨頭了呢!”
“哎呀我家學生比較心急熱血直接走了呢!樂岩寺校長你不要太介意哦~”
樂岩寺:艸。
庵歌姬看著櫻發少年直接加速往前衝,真想吐槽五條悟手裡怎麼會有跟他性格完全不同的學生的。
不……應該說要是跟他性格相像才可怕吧。
春野櫻到達帳的時候也沒有停下速度,他抬手以小臂擋在麵前往前衝,防止這個帳會有排斥他的可能。不過好在他直接跑進去了。
他剛進入不久,前方就有三個詛咒師坐在屋簷上,拿著刀等著他。
“來得真快啊,這個還是學生——吧?!”
“喂,他把我無視掉了?”
“很顯然,是的。”有人站起來看了眼身後,原本想追上去,看了眼消失的人影又默默坐了回去。
這速度哪裡還追得上啊……
“不是還有兩個人已經進去了嗎?後麵應該還會有咒術師過來,等著吧,那個酒肉和尚不是說了這次肯定不會無聊的嗎?”
特級咒靈這邊的動靜太響,沒有受傷的學生都在往這邊趕,同時來的還有其他兩個詛咒師。
西宮桃拉著受了傷,但還算清醒的狗卷棘準備離開帳。
“看不出來……你還挺重的。”
狗卷棘的聲音已經啞了:“……木魚花。”
狗卷棘在空中看了眼下方,一眼便看到不遠處正在樹枝間穿梭的春野櫻,他的發色在一片綠色之中非常亮眼。
“喂?!”
在西宮桃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狗卷棘突然鬆開拉著掃帚的手,直接往下跳了。
“不是吧,我隻是說你重而已,再怎麼說我一個女孩子載著你飛覺得重也很正常吧,有必要就這樣跳下去的嗎!”
西宮桃無語地跟著飛下去,拽住了往下掉的狗卷棘,這時候她也看到了正在急速趕來的春野櫻。
“那個春野櫻?”
三輪說的可靠怪物後輩!
“狗卷前輩。”春野櫻停下腳步走向狗卷棘,一邊問一邊抬手用治療術給狗卷棘治療,“惠那邊怎麼樣了?”
“明太子,木魚花,金槍魚。”
西宮桃:……
我不懂你們東京校的交流方式啊,你們這個停下來之後的動作也太自然了吧?
“暫時先這樣。”春野櫻停下治療,“狗卷前輩,目前隻能再用三次咒言,超過了你的喉嚨就麻煩了。”
“鮭魚。”
“等等,狗卷?你這是要回去嗎?!喂——”
“鮭魚,金槍魚。”
西宮桃歎著氣“啊——”了一聲,她看著東京校兩個人越跑越遠抓狂地想把頭發弄亂了。
怎麼他們東京校的人,一個兩個的,打起架來都不要命的?
前有一個釘崎野薔薇,後麵又是狗卷棘。
花禦這邊的戰場跑得偏離了原先的位置,其他兩個詛咒師也算是有兩下子,但是它和他們完全沒有合作默契,不如直接分開對戰。
禪院真希手拿著遊雲和伏黑惠站在溪水中,她把遊雲還給惠,惠把遊雲收回影子裡,給她換了一杆槍。
“對付他們用這東西的話果然還是太浪費。”
帶著咒術眼鏡看了眼身邊麵色平靜的伏黑惠,又轉頭瞥了眼不遠處的加茂憲紀。
這兩人先前對戰過,後麵又跟特級咒靈對手了一段時間,恐怕咒力也損耗了不少。
不過好在,他們要對付的是人類。
“惠!”
“是。”
兩個人目光堅定,拿著咒具朝著兩個詛咒師而去,武器相撞的尖銳聲響起,身後加茂憲紀的赤血操術也跟著迎來。
“禦三家不可能被這種無名小卒的詛咒師打敗!”
伏黑惠拿著刀動作不停:……又開始了,加茂前輩的奇怪發言。
三個人對付兩個咒術師確實比對付頭上長著樹枝的特級咒靈要輕鬆一點,但是論戰鬥經驗而言,還是對麵的兩個成年人更熟練一些。
“不愧是禦三家的子嗣啊,把你們三個一起殺了拿去給那些老人們欣賞一下一定很有意思。”
“不過,就到這裡了。”
加茂憲紀看著水中朝著伏黑惠和禪院真希遊去的大片式神皺起眉。
“快離開水裡!你們看不到嗎?!”
“撕拉——”加茂憲紀捂著被劃傷流血的手後退,他盯著麵前的式神手微顫。
詛咒師看著勉強避開的三個人:“我的式神是可以自己找到對手的死角,在你們麵前隱身,然後突然出現在你們麵前攻擊的。”
加茂憲紀認真:“怪不得我看得到朝著禪院家兩個人的攻擊。”
伏黑惠:……
“你搞清楚啊,我姓的是伏黑。”
不是禪院!
禪院真希也有些無語:“也不要強調我姓禪院這種事情,麻煩死了。”
加茂憲紀抬起流著血的胳膊:“雖然不想受傷流血,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就不能浪費了。”
“百斂·穿血。”
“前輩,我們也上。”
“腿……”禪院真希皺著眉看向腿上,剛剛和伏黑惠後退的時候還是被對方的式神攻擊到了,比針刺還要細小的攻擊,原本她還沒怎麼注意到。
伏黑惠跑了兩步,後續的麻痹感也漸漸傳來,他腳步停下,皺著眉看向不遠處的兩個詛咒師。
“知道為什麼我們倆會一起出現嗎?因為隻要我們搭檔在一起,沒人能逃過我們的攻擊。現在還能戰鬥的也就旁邊加茂家的了。”
其中一人手臂被加茂憲紀打了個對穿孔,表情卻依舊嘲諷地看著三人,悠閒地無視傷口,還伸了個懶腰。
“不到一分鐘,你就算血流不止也沒辦法攻擊了,因為你受傷最重,毒也是最重的。”
“被小瞧了啊。”禪院真希不爽地撇嘴,她動了動腳,麻痹感並沒有在擴散了。
伏黑惠從影子裡拿出一瓶藥,自己吃了一片,然後遞給身邊的真希,他平淡地說:“現在這個情況被小瞧了才好吧。”
不然哪有時間吃解毒藥啊。
“加茂。”禪院真希把藥瓶丟給不遠處還在流血的加茂憲紀,“解毒藥,我們分開攻擊,保持能互相看到對方。”
……好警惕對方神出鬼沒的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