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他像惠,分明是惠像他,不要搞亂輩分了啊小鬼。
接著,他的指尖動了動,看到了更多伏黑惠的照片,還有視頻。
放在眼前的照片褪去,先前在涉穀見到的黑發少年也跟著褪去,記憶之中那個小小的,總是不開心的小惠也褪去。
伏黑甚爾拿著方形的機器,看著長大了的兒子對著視頻不滿的喊著,一如小時候的不爽表情,但是沒過一會兒像是妥協,被哄了,少年對著屏幕露出一個很淺的笑,伸出了手。
笑容很淡很淡,不像他的母親那樣燦爛,但是他卻在他身上看到了他母親的模樣。
溫和的笑容,對著生活永遠充滿希望,會尊重每一個人,抱著年幼的惠,看著他,對他說“恩惠的惠嗎,真是個好名字”。
……雖然開始是這樣的想法,但是他取名的時候腦子裡真的沒有冒出一個男性的名字。可她還是像往常那般尊重他,並打心底裡覺得“惠”是一個很好的名字。
伏黑甚爾擱下手機,走到了醫院的院子,看著木葉的天發起了呆。
他現在想去喝酒。
***
伏黑甚爾遇到過好幾次有病人為了感謝送給春野櫻一點水果,更多的是盛開的鮮花,春野家裡的花就會隨著病人送的花更換。
在他百無聊賴的靠在醫院院子裡的木椅上,曬著太陽在心裡嚷嚷著想去喝酒——想去。
但是沒錢。
他向來不在乎這些,想喝酒就喝酒,沒錢也去,等他有錢了隨便扔一筆,都夠他喝好幾年。
但是在這裡,他突然有了些從沒有的顧慮。
不知真正實力的忍者們,還有那個把自己複活的實驗,要是反抗管著自己自由,讓人受傷後會麵臨的是什麼。
他突然意識到,他做的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竟然是為了再見到那個總是擺著臉不爽的小孩子。
伏黑甚爾的不遠處,站著一個人,他捧著一大束花,來回不安的走,他瞥了眼對方便沒管。
受天與咒縛的影響,他的身體格外的好,雖然殺不死咒靈,但是卻能看到咒靈,而他的耳力也格外優異,這時候聽到了對方的碎碎念。
——這個人是之前春野櫻救治好出院的病人,來給他送花的。
但此刻畏畏縮縮,心情忐忑,是懷著和其他人不同的心情來到這裡的。
“很久沒有聽到櫻和那個伏黑惠的事情了,人也沒見過,應該是分手了吧?”
“我可……我可以!一定可以!”
那個人在給自己打氣,下一秒手上的花就被伏黑甚爾給拿走了。
“等等我的花!”
男人的表情不愉,左右看看麵前這個人都沒自家的小子好,此時更是非常自信又有點小驕傲的一把把一整束花捏的粉碎。
“!!!”
伏黑甚爾手指向自己,威脅對方。
“再來,這花就是你的下場,”男人低頭看他,陰影伴隨著巨大的壓力而來,說著不容置喙的話,“春野櫻,我家的。”
“!!!”
對方嚇得屁滾尿流。
春野櫻從手術室裡出來之後,還沒怎麼休息就被自家的師姐拽著領口晃。
“櫻啊!櫻啊!你眼睛沒瞎吧?”
“什麼什麼?”
“雖然那個叫甚爾的長得也還不錯,但是你看他脾氣這麼惡劣,動不動就威脅人的樣子!怎麼樣都是惠好啊!你為什麼要選他啊?!”
“???”春野櫻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誰他媽選他了!我沒病!”
聽靜音說了個大概,春野櫻深呼一口氣,握緊拳頭去找口出狂言的伏黑甚爾——這個人絕對不能再留了,趕緊讓紅豆前輩打包回去!
伏黑甚爾接下了春野櫻揍上來的拳頭,櫻發少年是個直性子,一邊揮拳一邊說明了來意。
他看著麵前的人,眸轉了轉,對他說。
“我姓……伏黑。”
“所以我沒說錯。”
春野櫻硬生生停下自己的手,他狐疑地又多看了兩眼伏黑甚爾,他和惠的性格真的很不像,但在接觸中,看著對方沉靜下來的眼睛,他有時候會覺得兩個人眼神有點像。
……
“哦。”春野櫻乾巴巴地說,“惠,沒有跟我說他死了個哥哥。”
“……不是哥哥。”
“那……叔叔?”
“……”
“不會是爺爺吧?!”
“是爹!”
整個木葉醫院在伏黑甚爾說完之後,突然震了震。
“剛剛的是什麼……地震了?”
作者有話要說:櫻哥:月讀!!!這絕對是月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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