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還沒在裡頭把石凳坐熱乎就被警衛隊丟了出來,他身上沒錢,還被通知負債了……
宇智波富嶽表示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他。
……
罰款會在大蛇丸給他發工資的時候扣,如果不是兩者有關係,要是平時能在日常喝酒賭博中也用上,他絕對能把這份便利發揮的相當極致。
當天晚上,他一如往常爬上春野家的陽台,翻了進去。
站在他麵前的是比三年前還要高上不少的兒子,他正拿著一壺茶,非常鄙夷的看著自己。
“?”
伏黑惠對他沒話說,轉身就走。
飯都是伏黑惠做的,自然就沒有多甚爾的一份,不過他爹不要臉,開了瓶就吃。
伏黑惠看著他熟門熟路的態度和動作,問春野櫻:“你怎麼能忍受他跑過來的?”
……
怎麼感覺他倆的關係換了換,這是親兒子問出來的話嗎?!這是你該忍的啊!
不過也是,這兩個人幾乎都沒有什麼交集。
春野櫻愣了一下之後,看了眼晃蕩著酒杯的伏黑甚爾:“你爹做飯還行?”
“不是我爸!”
“也是你爹!”
“……”
春野櫻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兩個沉默下來的黑毛,他扒了扒飯,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哦。”春野櫻說,“就當我提前領養了空巢老人吧。”
伏黑甚爾指了指自己英俊的麵容,他的身體一直保持著死前的模樣,這三年裡才有一點變化:“我哪裡老了?我怎麼看都不老吧!現在還有不少小姑娘看我呢!”
春野櫻嘖嘖搖頭:“你看起來比我師父年齡都大。”
“你師父和大蛇丸那都不是人類的範疇!”
“老年人。”
“臭小鬼!”
伏黑惠頭痛,怎麼這兩人突然吵起來了。
伏黑甚爾沒過多久便離開了,屋裡亮著燈,他走遠了,又轉頭看了眼屋子的方向。
他蹲下來,拽了一根旁邊的草叼在嘴裡,盯著那個方向。
他蹲在一個路燈下,蚊蟲在燈上飛,陰影落下看不太清他的神色。
綠色的草隨著動作在他的嘴邊晃蕩,他一個人蹲在這裡喂著蟲子,看起來有點孤寂。
不過很快,有個人站在了他的麵前,麵帶嫌棄。
“都說了彆讓我再看到你,你這是不爽又想見到誰想揍人了?”
“我一般看不爽的人,他就是很不爽的。”
宇智波富嶽挑挑眉,這倒還真是,他們因為伏黑甚爾鬥毆把雙方都關起來,調查之後總是會查到另一個人隱藏的其他秘密。
也正是這個原因,有時候涉及關乎木葉的安危,他的存在也就變成了某方麵的“財富密碼”。
伏黑甚爾不被抓的那段時間,被他們私下稱為“和平時段”。
“怎麼,你居然還會主動給兩小孩留下雙人世界呢?”
宇智波富嶽遞給他一根煙,看著伏黑甚爾站起來點燃,頭也不回慢悠悠的離開。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天。
“我之前沒注意,下午聽奈良鹿衣說他看到你和伏黑惠的身份信息了,你們居然是父子。”
“那你原先和他一樣,不是這個世界的了。”
“你怎麼突然知道了?”
一開始春野櫻遇到伏黑甚爾的時候就已經半信半疑了,他在第一次回去高專再回來的時候就帶了一撮從枕頭上收集起來的伏黑惠的頭發。
第二天就不客氣的趁著伏黑甚爾不注意,不管他的大罵,拔了他的頭發讓紅豆幫忙檢測。
檢測結果出來完全清楚的表明了兩個人的血緣關係——親子。
春野櫻,不死心又要求測了幾次。
他甚至開始懷疑紅豆的專業性,拉著大蛇丸親子做。
大蛇丸:“是親子。”
他又補充:“不管測幾次都是親子。”
如雷霆一擊,把春野櫻打得外焦裡嫩,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習慣過來的。
後來伏黑甚爾沒事就買亂七八糟的東西往他這邊堆,受不了之後讓他買房自己去堆,偏偏這人不寫自己的名字,要寫伏黑惠或者春野櫻的。
春野櫻受不了這個人買個房還寫他的名字,乾脆把男友賣了。
惠被人不在這,按木葉的規則,買房記一般要由本人到場,孩子的信息身份倒是可以由父母全權負責,於是兩個人的信息就捆綁在了一起。
就是……
上麵的年齡有點詭異。
伏黑甚爾的臉太年輕了,二十出頭的青年,而惠已經十五了……
綱手大手一揮,直接標了個伏黑甚爾三十歲的年齡。
春野櫻拿著身份信息回去,直呼好家夥,甚爾真牛逼,十五歲就有了惠。
至於為什麼現在宇智波富嶽會知道……
“鹿衣的老婆在民政局工作啊,”他說,“今天櫻和惠來登記了。”
伏黑甚爾:“???”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
宇智波富嶽拍拍他的肩膀,貌似感同身受,聲音帶著身為人父的滄桑和感歎:“我家的兩個孩子也很有自己的想法,總有不少事情我不知道。”
“額……不過應該不會結婚了也不跟我說。”
伏黑甚爾轉頭,他看著對方的一雙黑眸,很沉靜,但是他就是從這雙眼睛裡讀出了:“你居然這麼失敗?”“如果是這個人,這麼惡劣失敗也正常”“不知要同情惠還是同情甚爾”……各種。
第二天天沒亮,在春野家附近蹲了一晚上的伏黑甚爾終於還是安耐不住跳到了陽台。
同他一起跳下的還有一個人——五代目火影,綱手。
兩個人被突然出現的另一個人驚訝了一下,對視一眼之後立馬又懂得了對方是為何而來。
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走進屋裡,坐在沙發上忐忑不安。
整個房間都是安安靜靜的。
過了好一會兒,綱手忍不住小聲問甚爾:“你們伏黑家的行不行,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
伏黑甚爾咬牙切齒:“老子當年可以一晚上都不停!要不是她沒力氣……”
綱手壓低聲音強調:“我徒弟怎麼可能會沒力氣?你在開什麼玩笑!”
“中場休息?”
“可能吧。”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靜悄悄的,綱手一把把準備的禮物擱在桌上,氣勢洶洶。
“不行,我要去看看!”
“你是女人吧?!你看什麼看!”
“……”好像是不太好。
甚爾自告奮勇:“老子去!”
伏黑甚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和氣息,小心翼翼的靠近兩人的房間,輕輕推開門,一點一點拉開。
屋裡很暗,但是他能看得清。
被子劃下了一些,兩個人靠得很近,看起來很親昵,但是一眼看去就知道什麼都沒做……因為衣服都還穿得好好的。
伏黑甚爾關上門,麻木的後退離開,沉重的坐回沙發上。
綱手問:“怎麼樣了?”
“衣服都沒脫,小學生睡覺。”
“……”
“我開始懷疑我兒子不行了。”
“今天明明應該是新婚吧?!他們還是氣血旺盛的時候,居然不雲雨……”
兩個人從對方眼裡都看到了一絲擔憂和沉重,雙方離開春野家。
而屋裡的兩人其實才剛剛睡著不久,一晚上確實什麼都沒做,因為甚爾在惠麵前突然出現,晚上惠突然跟櫻聊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沒什麼印象,但是他其實也朦朧的記著一些什麼,包括津美紀有時候也會偶爾提起。
伏黑甚爾給他的印象還是那樣完全不可靠,比五條悟還離譜,再見麵就是被人抓去警局,送的也是他恨不得去醫院洗一洗眼睛的東西,不要臉的程度也很強。
但是那個房子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聽禪院家的人說過,這個人根本不會存錢,現在居然能在木葉留下一套資產,裡麵的東西辣眼睛了點,但看品質卻也是不錯的。
而讓他鬆動內心的還是涉穀戰時期,他的父親留下的那句話和毫不猶豫朝著自己腦袋的那一刀。
春野櫻自小沒有父母,也不太擅長這方麵。他就在旁邊聽著他說,有時候扯遠了也能聽到更多的事情。
“我在第三個世界見到了我父親留下的意誌。”春野櫻對伏黑惠說,“時間太短了,我們隻是說了一會兒話,恨不得把那短短的時間拉長,無限的拉長……告訴他更多。”
“所以,惠,如果不是打心底裡的恨他。偶爾也說說話吧,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
春野櫻是羨慕伏黑惠的,同時也是為他高興的。
不過真要這麼做也很難,畢竟伏黑甚爾當初就是不曾管過伏黑惠。
伏黑甚爾到現在就沒聽到過一聲“爸”,春野櫻還會喊他名字,伏黑惠直接不理他,稱呼都不喊一個。
但他也不強求這個。
第二日。
春野櫻和伏黑惠走到街邊,老遠就聽到,綱手和甚爾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兩人對視一眼,跑到聲源處查看情況,一家店鋪裡,兩個人正在裡麵瓶酒,說著奇奇怪怪的話,把周圍的人嚇得不敢靠近。
兩人:……
“惠,”春野櫻聲音沉重,“你能知道我的感受嗎?這兩人沒事就這樣!”
伏黑惠:……
太慘了,各種意義上的。
兩個人走進店鋪,在老板的殷切目光下,加入了同靜音一起的勸酒之中。結果這兩人一來,綱手和甚爾立刻對兩人投去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喝得更猛了。
“這一壺,”伏黑甚爾說,“我不信我的基因會這麼差!”
綱手跟著抬起一壺酒:“忍者啊,可是早就知道不少事情的!怎麼會這樣!?”
兩個人開始囤囤囤。
春野櫻和伏黑惠根本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隻能勸酒,趕緊走吧,彆人還做不做生意了。
甚爾:“我在這裡點酒,不就是照顧他們的聲音嗎?!”
綱手:“五代目喝醉的店鋪!這名頭夠他們店鋪爆滿了!”
“……”
救命,現在跟他們兩個完全斬斷關係還來得及嗎?
伏黑甚爾看了眼站在一邊,表情嫌棄的伏黑惠,一把拉著他下來。
“小惠,喝酒!”他說,“你還是能喝的,對吧!你的身體素質不可能這麼差!”
綱手把手搭在坐在他邊上的春野櫻肩上,伸出一隻手指晃蕩。
“櫻啊,想當年你十四歲去花樓做任務,就能把人迷惑住,現在怎麼了呢?”
“這一壺,罰你能力後退了!”
“我沒……”
“快喝!”
……不要跟女人講道理。
春野櫻咽下嘴邊的話,默默喝酒。
綱手看向另一邊的伏黑惠:“櫻都喝了,你不陪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