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嗯嗯!”
“……”
這麼積極,你的記憶真的還沒有回來嗎?
伏黑惠也半坐起來,他看著麵前青年的綠眸中透著金色的碎光,一臉期待的模樣,開口:“……你喜歡我。”
春野櫻呆了呆,過去……自己肯定是喜歡他的。
現在。
就也很喜歡啊。
“SU……”
他承認的話還未說完,青年的吻便重新落了下來,喑啞晦暗的聲音在吻中有些含糊,說的時候還有曖昧的銀絲,但足夠春野櫻分清伏黑惠在說什麼。
——“我喜歡你的。”
所以給你想要的吻。
這個吻比先前的更狠一點,春野櫻半途想逃又被伏黑惠抓回來按住,吻到櫻粉的唇如滴了血色,微腫曖昧,上衣也莫名其妙開始往上滑,差點擦槍走火。
伏黑惠問整個都快要紅透的人:“繼續?”
“不不不……”春野櫻猛搖頭,他嘴裡還留有一絲血腥味,“惠,你是屬狗的吧!”
看著人從他身上起來,逃也似的離開,伏黑惠低頭笑起來,暫時放過他。
這下不用擔心櫻跟其他人會有超越界限的關係了。
看起來確實還沒有恢複記憶,不然也不可能就這樣被他嚇跑了,但是這個情況伏黑惠不太明白,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讓春野櫻又重新喜歡上自己的。
才兩天,這家夥有這麼容易喜歡自己的嗎?
伏黑惠再回書房看書的時候,春野櫻就跟上來了,一雙湖綠眸一直盯著他的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伏黑惠見他無聊,便放下書,又領他出去逛了一圈。
已經是夜晚了,大雪終於停了,道路上的積雪比早晨要多多了,雪地靴踩在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口中的呼吸變成白霧吹起,伏黑惠穿著黑色的大衣,口袋裡兩隻手貼著,比起早上的僵硬,春野櫻現在好像找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指骨總是在口袋裡偷偷勾著伏黑惠的手指玩。
“惠,冬天都會拉著手走路嗎?”
“嗯。”
勾著他手指的指骨一頓,用力了幾分,伏黑惠轉頭看向身邊的人,發現他正有些不滿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
“不行,”春野櫻說著,把自己的另一隻手也塞進大衣口袋,“你怎麼總要和人拉著手走路呢!”
“以後隻能拉我!”
“……塞那麼多手,口袋要塞不下了。”
“惠,彆扯開話題啊,你聽到沒有啊!”
“原本我也隻拉著你啊,”伏黑惠歎氣,“這個習慣還不是你要求的,還是趕緊把記憶找回來吧,哪有自己吃自己的醋的。”
“……”
是、是烏龍啊!
“那我們之前的關係……?”
“嗯?現在才反應過來嗎。”伏黑惠把春野櫻的一隻手從口袋裡拿出來,轉身麵對櫻發的青年,將他那隻手塞進自己的另一個口袋裡,他低頭看著麵前的人,唇畔咬在白皙微紅的耳垂邊,聲音蠱惑。
“是情侶啊。”
伏黑惠單手擁住懷裡的春野櫻,看著被風吹亂的櫻發。
“櫻,萬一你一直忘下去,沒再喜歡我,是打算真的變成普通的好友關係了嗎?”他離開了點,手貼著春野櫻的半邊臉,深藍的眸中沉沉倒映著櫻發的青年,“太不公平了。”
春野櫻張了張嘴,原本腦子裡還在吐槽自己原先的猜想真是和現實離譜的不行,這會兒全咽了回去。
他的臉被寒風吹著,半邊臉被伏黑惠貼著,溫熱的體溫將寒風也散去,像清晨他們裹挾著冷風的路上,伏黑惠撐著傘擋住落下的大學,他抓緊了他的手,拉著他在四通八達的城市中毫無迷茫的往前。
方向,溫度,信任。
雪夜下,春野櫻將腦袋枕在伏黑惠的肩上,他說:“但是、因為是惠,所以不管是幾次都會喜歡上的吧。”
“如果互換一下,惠也會再一次喜歡我嗎?”
“你這麼煩人,估計想躲也沒辦法吧。”
“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實話而已。”
“惠,”春野櫻提議,“明天要不去拍結婚照吧。”
“家裡那麼多照片,但是沒有這個啊。”
他看向周圍,銀霜在月色和燈光下照亮,旁邊有一個白日裡被人推起來的雪人,路邊的店麵閃著金橙色的光,很安靜。
雪在這時候又開始下了。
春野櫻彎眸看著雪夜,帶著無限的期待和溫柔說。
“冬天,好美啊。”
“有惠在的冬天,一點都不冷。”
***
伏黑惠對春野櫻已經知道兩人真實的關係,包括已經願意從他口中了解高專咒靈發事情樂見其成。
但是……
這個人因為沒有記憶,一些沒有嘗試過的事情對他來說就是零經驗。現在春野櫻貌似隻對親吻就非常滿足了,再進一步反而變得有些膽怯退縮,今天已經被他嚇跑第二次了。
從新年前夕咒術師們的任務就沒有停下過,現在好不容易到了咒靈出現的低發期,大家也有了一段時間好好休息。
然而明明是快樂的休假,他居然還是素的不行……
可他又不會真的去強求要躲的春野櫻。
於是,餓慘了的伏黑惠決定暫時拋棄節操,拿自己去逼春野櫻把那些毫無用處的膽怯給丟了。
房間終於隻剩下一床被子,春野櫻躺在床上給伏黑惠暖被窩,他繼續看著聊天記錄,手敲敲腦袋不明白當初他的腦回路怎麼想的。
這肯定是情侶關係嘛!
不過,如果開始真的被告知情侶關係,說不定他麵對伏黑惠可能會有點不敢接近了。突然冒出一個不認識的人,說自己是他的男友之類的,他可能下意識會直接否認,然後送上結結實實的一拳頭。
春野櫻在床上翻身滾了一圈,他覺得惠真溫柔,重新喜歡上是當然的了。
手機在他一個人鬨的時候掉下,春野櫻爬起來,發現它掉在了床頭櫃底下。
“……”
春野櫻撿起手機後放在櫃子上,接著腦袋放空,還把之前在抽屜裡翻到的一些東西拿出來看了眼。
這、這些。
看記錄,好像他倆還是用過的?
浴室門開了,伏黑惠腳踩著拖鞋直接回房間。
——來不及了!
春野櫻直接把東西往被子裡一塞,有些心虛的看向門口。
伏黑惠身上還帶有剛出浴室的水霧,他隻圍了一條不長的白色浴巾,要掉不掉的。
春野櫻看著喜歡的人,雪白的皮膚、漂亮的臉,還有一身線條流暢的好身材,他咽了咽口水。
“……惠,你忘記拿衣服了?”
“沒有,”伏黑惠看向麵容染上紅暈的人,走近後拉開已經帶有暖意的被子,“累了,直接睡。”
“……奧。”
伏黑惠很懂春野櫻的習慣,他不敢真的做大動作,但是小動作是絕對積極的。沒一會兒就蹭到他邊上來,摸摸脖子摸摸胳膊,摸著腹肌先天開心的很。
“摸夠沒有?”
“沒有啦,”春野櫻說,“反正我們是這個關係,你讓我多摸一下!”
“好。”
伏黑惠同意,聲音啞了些,他把貼在胸膛上的手往下拉,翻身壓在他身上,低頭問。
“還摸不摸了?”
“……”
“再摸下去你就要負責了。”
“……”
“你有反應了。”
“!!!閉嘴啦!”
春野櫻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他的腳動了動,原先被他藏在被子裡的東西隨著他的動作便掉在了伏黑惠的腿邊。
“什麼東西?”
“什麼也沒有!”
“你彆動,喊這麼大聲,藏了什麼東西這麼可疑?”
伏黑惠壓住人,自己去拿腿邊的東西,隨後他拿著物品沉默,緩緩移開麵前的東西,春野櫻的臉已經像煮熟的蝦了。
“不用這麼藏著吧,我也不是不能滿足你。”
“不……”
無力的反駁被吻吞噬,這回更加激烈,黑發的青年像是餓狼一般像是要把櫻發青年的每一寸落下印記,溫柔的動作像是錯覺,很快就凶狠的讓人眼前恍惚起來。
嗚咽的求饒久違的房裡響起,直至第二天還在繼續。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身上滿是印記的櫻發青年睜開眼,他伸手戳了戳抱著自己的人。
“怎麼了?”
“上次你讓我買的東西在你那邊的抽屜裡……不是我這邊的。”
伏黑惠睜開眼:“記起來了?”
“嗯……”
“我去拿。”
“等等、你現在就要繼續嗎?!”
“不然?”
“……可是,我不行了。”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春野櫻:……
“我累了!”
“春野櫻是會累的人?”
“我說不過你!”
“你也就在這時候說不過我,挺腰。”
“高一點。”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