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是個笨蛋怎麼辦？
傅清岐抱著鵝長老斜眼。
蘇拂衣難得乖順的低著頭認真研究牢門上的結界, 一副好孩子的模樣。
鵝長老瞅了一會兒，突然開心的撲扇翅膀，揚天響亮的“該！”了一聲。
剛要叫第二聲就被傅清岐捏住喙。
物理閉嘴。
你這隻傻鵝, 還敢發出嘲笑聲, 是想被燉還是想被燒？
長輩之間的賬，他們這些做小輩的不要參與！
安靜的看熱鬨就好！
鵝長老被傅清岐用眼神罵了一頓，立刻收攏翅膀老實了，就是小眼睛還來回來轉。
顯然還殘留著剛才乾了件鵝生以來，最瘋狂事情的興奮。
蘇拂衣幽幽回頭，靜靜的盯著鵝長老。
問傅清岐, “我剛才好像聽見了它說我活該。”
“不。沒有。您聽錯了。”傅清岐立刻抱緊自己的本命鵝。
鵝長老也奮力往傅清岐的臂彎轉，覺得稍微安全點了才偷偷探頭頭，眨巴眨巴小黑眼，夾著聲音衝蘇拂衣叫喚，“……克哩？”
“……”蘇拂衣眯眼盯著鵝長老。
不得不說，傅清岐這萬年來就沒感受過汗流浹背。
現在他感受到了。
還好水牢裡有了動靜，傅清岐伸手一指引開蘇拂衣的注意力, “前輩快看！師叔好像成功了！”
還好師叔夠靠譜。
也不知道洛書子到底是怎麼回答的，反正傅清岐一眨眼, 發現他們人已經被送至地麵。
大約是覺得幻境已破，之前濃得讓人看不清路的濃霧也儘數消失。
傅清岐抱著鵝長老鬆口氣。
總算逃過一劫。
“淮成！”蘇拂衣一臉驚喜, “我就知道你沒問題的！”
“？”傅清岐。
還叫這名呢？
傅清岐想說點兒什麼，才張嘴洛書子一個眼風便掃了過來。
傅清岐立刻閉嘴, 摸摸鼻子後開口, “我和小鵝幫前輩挖靈植。”
說完抱著鵝長老快速離開。鵝長老伸長脖子試圖最後看點兒好戲，被傅清岐抓著脖子不讓它往自己身後探頭探腦。
看什麼看！你這顆小鵝頭還想不想要啦？
蘇拂衣還一臉驕傲的站在洛書子麵前，理直氣壯, “我就知道六個人裡，我兩的默契是最好的。”
蘇拂衣一臉“你懂我！”
洛書子衝自己和長尾雀鳳拈了好幾個除塵訣，確定自己和靈寵都恢複整潔後，這才斜眼蘇拂衣，一邊彈袖一邊“嗬”了一聲。
“這句話你對誰都說過吧？”洛書子不吃蘇拂衣的糖衣-炮-彈。戳穿她。
“怎麼會呢？”蘇拂衣一臉無辜，特彆真摯的看著洛書子，“淮成，我兩可是最先認識的呀。單憑這點情意就不同。”
“……”洛書子眯眼看著蘇拂衣。
見她半點兒不好意思都沒有，忍不住吐槽，“江明是被你吃掉了嗎？”
當初最先認識的明明是他們！
怎麼著？此刻人江明不配擁有姓名是吧？
“啊！對！還有江明。”蘇拂衣恍然，輕拍了一下額頭歉意一笑，“你看我，將你放在第一位。差點就忘記還有江明了。”
洛書子靜靜的盯著蘇拂衣，掏出一張錄影玉符，“來，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好好好保存起來。”
等以後遇見其他人，尤其是江明的時候放給他們看。
蘇拂衣眨巴眨巴眼，一把握住他遞過來的錄影玉符，“哎呀，你聽過就行了，記錄下來我多不好意思啊！”
洛書子“嗬”了一聲，將玉符收回芥子袋，放蘇拂衣一馬。
可惜係統和道韻卻沒立刻放過她，還在嘎嘎亂笑。
係統更過分，一邊笑還一邊追問，【衣衣，你是不是汗流浹背了？衣衣？你說話呀衣衣！】
【……】你是反派係統嗎？！快住口！
長尾雀鳳現在偽裝成小山雀的模樣，拳頭大小圓滾滾的。
它原本蹲在洛書子的肩膀上，在他和蘇拂衣之間來回扭頭。現在見洛書子放過蘇拂衣，便撲扇著小翅膀飛向她，“吧唧”一下往蘇拂衣頭上一窩。
左右扭扭，確定舒服且不會掉下去後，衝洛書子“啾”了一聲。
好像在說“我來欺負她！”一樣。
“啊。胖胖啾。”蘇拂衣伸手往頭上摸，和同樣萬年沒見的長尾雀鳳打招呼，“好久不見。”
“啾！”長尾雀鳳輕咬一口蘇拂衣的手指頭。凶萌凶萌的。
它現在不胖了！
不許再叫它胖胖啾！
“哎喲。”蘇拂衣故作吃痛收手，“萬年不見，你進化成凶凶啾了嗎？！”
“啾！！”圓滾滾小山雀用力撲扇翅膀，在蘇拂衣頭頂上DuangDuang蹦了幾下，試圖來個胖啾壓頂，震懾這個愛給人亂取綽號的壞女人。
蘇拂衣立刻看向洛書子，指著頭頂，“淮成。”
你看。你自己看。你家靈寵欺負我。
洛書子看看在蘇拂衣頭上蹦跳，許多年沒這麼精神有活力的小山雀。再看看蘇拂衣。輕笑一聲，雙手背於身後慢悠悠的朝傅清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