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2 / 2)

【何止呢!】係統上躥下跳加入吐槽的行列,【白月峰她從小就去,偏偏還有個地方是空白的!】

【難道那裡是禁地?】道韻想了想問。

【似乎是個寒潭。】蘇拂衣想了想說,【之前有聽白月峰的劍修弟子隱約提起過。】

【嘖,那徐瑤沅沒去過這裡,是因為這個地方太冷嗎?】道韻嗤之以鼻,對徐瑤沅的鄙夷更深一分,陰陽怪氣,【她到底還有什麼“驚喜”等著我們去發現的?】

【不用發現,我來告訴你們。】係統點亮無想峰說,【除了主峰外,無想峰是唯一一個被徐瑤沅刷滿20%的地方,比白月峰都多。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她以前想做個器修?想去看彆人怎麼煉器,所以經常往無想峰跑?】道韻想了想回答。

係統嗬嗬,超大聲,【她哪裡是想當器修啊!她是算計人家聞慶欣的法器!】

【她原本隻是普通三靈根,能這麼快將自己洗成單一水靈根,除了把我以前的功能全部打包外,以前兌換最多的就是各種法器。】

【短短五年時間門不下百種!】

道韻倒吸口涼氣,【這麼多?!】

【對啊。說實話我替聞慶欣打抱不平。浪費了多少好東西去填徐瑤沅這個無底洞啊!】

係統氣鼓鼓,【不過五年後徐瑤沅就沒兌換過法器了,大概是聞慶欣也察覺到了吧。反正她後麵都沒再兌換過法器。】

【那她又瞄中誰了?】道韻一邊生氣一邊又忍不住問。

【我們的鄰居五行峰。】係統說,【後麵有大概三年的時間門都是各種靈植!但是很奇怪。按照徐瑤沅這種兌換速度,五行峰的精準度也應該滿格才對,可是隻有5%。】

蘇拂衣略有觸動,從蒙在霧中的混沌回憶裡,抓出幾個殘破的記憶碎片。

她,“enmmm……”

係統和道韻沒察覺,還在努力猜測。

【徐瑤沅長得好看,會不會是她哄騙五行峰的弟子,讓他們替她偷采草藥?】

蘇拂衣,“enmmm……”

【應該不會吧?就算最開始有人上當受騙,可頂多一兩次人家就知道避開她了呀。我這裡可是有近三年的靈植兌換記錄。】係統認真思考,【誰會那麼傻一直上當啊。】

【也對,不會有人這麼傻……】道韻戛然而止,圓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

係統【啊】了一聲,突然沒聲像死機了一樣。

蘇拂衣等了會兒,沒聽見任何聲音。好聲好氣的“咦?”了一聲,“你們怎麼不往下說了?”

說啊,讓我這個曾經的小傻子聽聽看你們的討論結果?

道韻低頭對手指,係統假裝自己死機。

剩蘇拂衣一個人微笑的站在原地,眼睛亮得像鋒利的劍刃。

“哈。”蘇拂衣笑,繼續拾階而下,“這徐瑤沅。”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五行峰的弟子一看見我就跑了。還有程米長老。”

弄得程米到現在,還為當年小拂衣去五行峰幫忙“拔野草”,導致靈植損失慘重而心痛不已。

原來罪魁禍首是徐瑤沅。

蘇拂衣雖然隻抓到一點兒模糊的記憶碎片,但也大致能拚湊出當年的事。

【衣衣不要氣,我們回頭收拾她!】係統小心翼翼的出聲,安慰蘇拂衣,和她同仇敵愾。

【對!】道韻附和。

蘇拂衣點點頭,“總是有機會的。”

【沒錯沒錯。我們不說這個討厭的人了。】係統呸呸兩聲,把徐瑤沅“tui”掉,語氣甜甜的問,【衣衣,我們從哪裡開始刷新地圖呀?】

“外門吧。”蘇拂衣想了想說。

係統從徐瑤沅那兒薅來的地圖破破爛爛的,不如自己從頭到尾認真過一遍。

慶典就在三天後,所以宗門內比往常熱鬨了許多。

尤其是外峰,越靠近外峰蘇拂衣遇見的人便越多。

而且就像是在某個她不知道的角落,張貼了她的畫像一樣。每一個外門弟子無論之前在做什麼,但隻要一看見蘇拂衣,先是露出一點不確定的疑惑。

然後在確定後兩眼發光的朝她奔來,又急急的在三步外匆忙停下腳步,恭恭敬敬的衝蘇拂衣施禮。

大聲且熱情的喊,“蘇師姐!”

不僅如此,除了打招呼外還有更多的師弟師妹投喂蘇拂衣各種東西。

——“蘇師姐,這是剛摘的果子,您嘗嘗看?”

——“師姐,這點心是歸元城內最有名的,可好吃了。你試試?”

“師姐師姐,這個蜜餞……”“這根發帶好襯師姐。”“師姐,請你吃糖葫蘆。”

蘇拂衣一瞬間門以為自己又回到上一世,被無數劍修圍追堵截。

盛情難卻導致寸步難行。蘇拂衣不得不繞著人儘往偏僻的地方走。

隻要察覺前方有人立刻躲閃。

結果路線越閃越偏,等她回神時,竟不知不覺偏到啟蒙堂附近。

【哇……夢回當年。】連係統都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蘇拂衣心有餘悸的點頭,“算了,我也等慶典結束後再刷新地圖吧。”

【也行。】剛才眾人的熱情道韻也全看在眼裡,特彆懂事的讓步。

蘇拂衣走了條靠著山壁,行至一半聽見嘈雜的笑鬨聲。

是處於變聲期鴨子一樣的聲音。

而呼救和告饒,便混在這些嬉笑裡。

蘇拂衣手上拿著外門師妹送的糖葫蘆,往聲音處看去,恰好看見不遠處的木橋上,幾個十三、四歲的華服少年正趴在欄杆上,衝橋下溪水嘻嘻哈哈的指指點點。

溪水裡有個人,他剛冒出頭就被站在橋上的仆役,用竹竿懟回水下。

等他再次艱難的掙脫冒出水麵,迎來的又是竹竿。

在橋的一側,一個仆役打扮的小少年被其他成年仆役反剪了雙手強摁著跪在地上。

不住的衝紫衣少年哀求著。

“一少爺!一少爺!放過四少爺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什麼四少爺?他生母不過是個玩意兒。玩意兒生的自然是小玩意兒了。我方家可沒有當玩意兒的少爺。”

紫衣少年嘴角勾著惡劣的笑。衝仆役勾勾手。

“繼續。本少爺還沒玩兒夠呢。”

“這……”手持竹竿的仆役麵麵相覷,其中一人衝紫衣少年點頭哈腰,“一少爺,老爺說來到宗門後……凡是得謹慎一些,您看現在玩也玩了,不如將四少爺撈上來?”

“狗東西!本少爺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紫衣少年臉色一變,滿臉戾氣。抓起手邊的東西就朝仆役狠擲過去。

雜役捂著額頭痛呼,血從指縫裡留下來。嚇到旁邊幾家公子。

“見血了……方一哥,要不……我們就先不玩了吧?”剛才還拍手叫好的幾人,看見血了有些害怕。

方一不屑的瞥了他們一眼,一臉驕縱,“你們怕什麼?我一叔是外峰的管事長老,先不說那些外門弟子全都守在外麵不能進來,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看見了又如何?”

“我教訓的是我方家的人,哪裡輪得到外人來說三道四?而且……”方一冷哼一聲。

“你們沒見過世麵也就罷了,我是不會怕這些外門弟子的。他們一個個的都得看我一叔臉色過活呢!”

“彆忘了,你們這幾家也是靠著我才能住在這兒的。不然還不是和其他人一樣隻能在歸元城待著?”

方一說完頓了頓,原以為會立刻聽見這幾人誠惶誠恐的解釋和討好。結果卻隻有一片……安靜?

方一疑惑,稍微放下上揚的下巴,一扭頭就看見幾個同齡人正微張著嘴,一臉吃驚的盯著自己。

……不對!

方一剛要扭頭看向身後,就被人從後拎住後衣領子,一把拎了起來。

“是誰?!”方一用力掙紮,“知道我是誰嗎?!還不快把我放下來!”

說完嗬斥他帶來的奴仆,“你們幾個狗東西!還不來救我?不想活了嗎?!”

“哦。”身後傳來聲音,隨即方一被人拎著轉了一百八十度,讓他看看已經倒在地上的奴仆,“你是讓他們幾個來救你嗎?”

而之前被壓在橋頭的少年奴仆,正抱著那位泡在溪水裡的四少爺,傻了一樣瞪大眼看著方一身後。

這玩意兒什麼時候被救上來的?他竟一點不知道!

方一頭皮發麻。

心裡有些慌。

“你、你是什麼人?!”他踢騰著腳,聲厲內荏。

“你現在站在歸元門的地界內,問我是什麼人?”身後的人拎著方一抖摟了兩下,“我還沒問你呢。”

“你是歸元門的外門弟子?”方一一聽又有了底氣,“你趕緊把我放下來,不然我一定告訴我一叔,讓他整治你!你知道我一叔是誰嗎?”

“是誰?”那人好聲好氣的順著他的話問。

“方猛!是你們外門的管事長老!我可是他的侄子!”方一惡聲惡氣,“得罪了我,沒你的好果子吃!”

“唔……”那人沉吟,“那好吧。我把你放下來吧。”

“算你識……?!”方一臉上的得意在發現自己被拋下橋的時候變成驚恐,然後他發出尖叫聲。

“噗通!”一聲掉進水裡。

蘇拂衣探出頭,衝浮上來的方一笑了笑,“我放得好嗎?不好我可以再放一次。”

“你……!”方一抹了把臉,指著橋上的蘇拂衣,一臉憤恨。

蘇拂衣恍然,“不滿意啊?那我再來。”

她笑吟吟的拈手成訣,方一立刻被拎到半空。然後撤掉術法,仍由方一再次落進水裡。

如此來回四五次,方一臉上隻剩水和淚,不斷衝蘇拂衣哭喊著他錯了,再也不敢了。

麵對少年的淒慘,蘇拂衣隻是衝他笑,“你哭什麼。我在自己的宗門裡隨手玩一下外來的小玩意兒沒問題吧?”

“哦。”蘇拂衣像是想到什麼,扭頭看向從剛才就站在一邊,跟一群鵪鶉一樣擠在一起的少年們。

抬了下下巴,“怎麼不笑了?給我跳起來笑起來,鼓掌也彆落下。誰做得不好誰就下去和他一起逗我開心。”

【哇……】道韻看著那幾個咧著嘴,笑得比哭還難看的少年,又解氣又忍不住感歎,【拂衣看上去比這幾個還惡呢。】

【哪裡惡了。你不要亂講好不好。】係統不認,替蘇拂衣狡辯,【我們衣衣隻是在對付熊孩子上,有那麼一點點點的經驗而已。】

【啊?】道韻聽了睜大眼,【還有其他受害者嗎?】

“……欠!”傅清岐站在飛舟上,打了個噴嚏。

禦獸宗長老大驚失色,立刻圍著傅清岐轉,“老祖您怎麼了?這裡風太大不如回房內歇息吧老祖?來人!飛舟的防禦符再加厚一層!”

“閉嘴。”傅清岐。

禦獸宗長老立刻閉嘴,但眼睛還留在傅清岐身上。

看得傅清岐沒好氣,“大概是有人在念本座。”

“那一定是掌門和宗內各位長老,”禦獸宗長老立刻開口叭叭,“不如老祖先行回宗?至於這什麼歸元門,就交給弟子們就好。何須老祖親自出馬呢……”

“閉嘴。”傅清岐頓了頓,沒好氣,“眼也給本座閉上!”

禦獸宗長老隻好照做。

終於清淨下來後,傅清岐看著遠處景色微微出神。

一定是師叔在念叨他。

傅清岐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