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2 / 2)

——“但是赤霄峰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夏輕突然想起出混沌旋時,蘇拂衣倒在裂劍上的東西,打了個寒顫,“師妹,你在劍上抹的是……?!”

“毒?!”侯翎接嘴往下猜。

“不是。我可沒在劍上抹毒那麼無恥下流。”

“哦。”侯翎點點頭。

“隻是弄了點兒瞑蟻在上麵。”蘇拂衣慢吞吞的。

“???”眾人。

“還丟了半罐裝了瞑蟻的小罐子在角落。”

“???!”

這叫不無恥下流??!

蘇拂衣看懂眼神,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我隻是替長路師兄,還有我師父,向嵇海峰收了一點點的利息而已。”

有什麼問題嗎?

完全沒問題!

侯翎一拍扶手,“好!”

他突然覺得小呆子醒了後,是越來越對他的脾氣了。

轉念想到徐瑤沅,又不禁神傷。

“總之我斬斷了徐瑤沅的雙手,確實違背門規,對同門刀劍相向。”蘇拂衣看著元鬆泉,眼眸清澈不卑不亢,“這些都是我做的,和他人無關。請掌門責罰。”

薑義顧不上在那兒乖巧捧瓶了,一下子蹦起來,“我身為師父教導不嚴,要罰也是先罰我才對。”

說完瞪了蘇拂衣一眼。

這死孩子,剛才叭叭叭的說什麼一起分擔。結果她就是這樣分,然後自己擔的是吧?

夏輕立刻上前往蘇拂衣身邊一站,“掌門。拂衣師妹是為了我才砍斷徐師妹的手的,而且脈土事關長路師兄,也是我告訴的拂衣師妹。”

“原本對拂衣師妹來說,她根本就不用尋脈土,更沒必要硬要追回脈土。這兩件事的根源全在我。所以如果掌門要罰,也應罰我才是。”

“和拂衣師妹無關。”

侯翎也一臉糾結。看看蘇拂衣又看看元鬆泉。

左右為難。

倒是聞慶欣乾淨利落直接表態,懶洋洋的雙手抱胸靠向椅背,“我覺得她兩都沒錯,不當罰。”

程米默默點頭。

司官霞看了元鬆泉一眼,想了想說,“掌門,如果事情真如拂衣和夏輕所言,那這件事兩人沒錯為何要罰?頂多……”

她頓了下,有些無奈的看了蘇拂衣一眼,“頂多是蘇拂衣在處理事情上,手段稍稍重了些。除此以外……我覺得沒問題。”

如果是她,估計徐瑤沅是隻會剩下雙手。

侯翎糾結,徐瑤沅畢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如果換成旁人,彆說是斬斷她的手了,就算是一點點小傷,侯翎也會立刻提劍出宗。

但現在……

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重新閉上。

算是默認聞慶欣等人的話。

薑義緊張的盯著元鬆泉,打算隻要他說罰自家乖徒,立刻就拉上拂衣跑路。

在外麵躲個十天半月再說。

他的心理活動太明顯,全露在臉上。元鬆泉見了頭上青筋直蹦,沒好氣,“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有說要罰嗎?!”

“那就是不罰了?拂衣快謝謝你掌門師叔,你掌門師叔真是個好人。”薑義趕緊開口。

“我也沒說完全不罰。”

現在你不是個好人了。

薑義斜眼元鬆泉。

元鬆泉都懶得搭理他,看向蘇拂衣溫和認真,“拂衣,你明理是非善惡分明,處事果斷,這些都很好。唯一的問題是出手重了些。師叔罰你去你司師叔和程師叔那兒幫忙,你服不服?”

蘇拂衣眼睛一亮,“掌門師叔,我服。”

元鬆泉點點頭,看向司官霞和程米,“兩位長老沒意見吧?”

司官霞搖頭表示沒意見,視線落在程米臉上後卻差點出來,趕緊將臉扭一邊。

程米呆滯半響,慢慢扭頭看向元鬆泉。

……不是,掌門你這是在罰誰呢?

你考慮過我五行峰上下弟子的感受嗎?

拂衣服不服他不清楚,但是他程米不服!!

他等會兒就從這兒!歸元閣窗戶!直接跳下去!

他要直接跳下混元峰!然後立刻下山出宗!

今年都不回來了!

程米的眼神過於哀怨,惹得元鬆泉都有些抗不住,接著握拳假咳的動作偏過頭。

偷瞥了一眼見程米還瞪著自己,無奈的歎口氣,“每年五行峰的弟子都要外出野尋嗎?你讓拂衣一起去不就好了。”

精心栽培的靈植,時間久了就會失去野地靈植的堅韌。容易變得嬌氣,甚至會影響成株的存活率。

就連藥性都會減弱。

所以五行峰每年都會有弟子外出尋找野生靈植回來,和精心培育的分七比例種植在一起。

元鬆泉也清楚蘇拂衣那雙手,所以便想了這麼個折中的辦法。

程米鬆口氣,點頭,“那我也沒意見了。”

但是薑義有啊!

“不行!拂衣不能出宗門。至少暫時不能出去。”

程米瞪大眼。難道薑義不願意給五行峰的靈植留條活路嗎?!

“為什麼。”元鬆泉問。

薑義看看夏輕,“這件事隻能我們知道,夏輕就彆聽了。對她沒好處。”

元鬆泉點頭,“夏輕,你先退下吧。”

“是。”夏輕擔憂的看了蘇拂衣一眼,這才離開。

等人走後,薑義一揮袖。歸元閣所有窗戶、門“啪啪啪”全數關閉。

除了這些薑義還催促聞慶欣,讓他多拿幾個防人窺視的法器出來。

聞慶欣雖然不解但按照薑義說的祭出法器。

“一個太少了。再來幾個,多多益善。”薑義乾脆自己動手翻聞慶欣袖袍。

“好了好了,我自己拿。”聞慶欣左右躲避。

“要最厲害的。”薑義停手。

聞慶欣搖搖頭,將他手上最好的法器拿出來,將整個歸元閣足足罩了層金光護罩,“這下可以了吧?”

薑義勉強點頭。

侯翎等得不耐煩,催促薑義,“到底是什麼事這麼神秘。”

薑義假咳兩聲,看看自家乖徒,這才看向元鬆泉等人。

“你們不是一直都奇怪那水蓮杜鵑劍,不認徐瑤沅反而追著拂衣跑嗎?還有玄寧,當著我的麵就說要收拂衣為徒。”

元鬆泉等人神情認真的看著薑義。

他們確實奇怪,但看之前薑義的態度便知道他不願意說,自然也沒追問。隻是將疑惑放在心裡罷了。

至於侯翎,他隻是單純的因為最近事接二連的來,忘記了而已。

聽完薑義的話他一拍腦門,恍然想起,“對,你不提這事我差點又忘了。到底是為什麼?”

“和拂衣的靈根有關?”元鬆泉想了想問。

薑義搖搖頭,“拂衣就是普通尋常的五靈根,我清楚。”

“……”蘇拂衣。

【啊這……怎麼說呢。】道韻糾結,和係統說話,【衣衣這種身懷五彩靈氣,又受天道眷顧,隻要她在哪裡,福澤就往她這兒跑的五靈根……真的普通尋常嗎?】

【一步步來吧。一口氣全說出來,萬一把他們嚇死了怎麼辦?】係統說。

也是。道韻點點頭,繼續和係統一起靜靜的聽薑義說話。

“那到底是什麼問題。”侯翎疑惑。

“拂衣……”薑義艱難,欲言又止,“她其實是先天劍骨。”

話音一落,歸元閣內一片死寂。

薑義左右看看,一臉緊張的揮舞雙臂,“吃藥!快吃我給你們的丹藥!”

侯翎剛塞了兩顆到嘴裡,旁邊便伸出一隻手。

是元鬆泉的。

他冷靜自若的看著侯翎,“給我也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