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也沒想到他邀請顧樂棠來洛平遊玩,卻把人給摔傷了,為了怕他記恨自己,許靜安這兩天恨不得隨身服侍在顧樂棠身邊。
早上一起床,他頭一件事就是跑到客院來看顧樂棠。
看著坐在床上正艱難的拿著毛巾洗臉的顧樂棠,許靜安不滿地瞪了青桃一眼,斥道,“你這奴才,怎麼連人都不會伺候?”
青桃被許靜安罵的滿臉通紅,這位顧公子腿上受了傷也不是不能動彈,自己都把臉盆端到他床邊了,還叫不會伺候?知不知道這大銅盆有多沉?
她可是大小姐的丫鬟,要不是許靜安非嫌莊子上的丫頭們粗手大腳不堪驅使,她也不會被調過來服侍一個陌生的男人!
“行了行了,這樣就可以了,”顧樂棠把毛巾扔到臉盆裡,“你下去吧,我洗好了。”
許靜安看著那條勉強蓋住腿的短褲,想到來時顧樂棠身上的西褲是叫自己妹子給剪的,“那個,你的衣服是因為我弄破的,等回了洛平,你去我家鋪子裡隨便挑!”
見許靜安的目光又落在他腿上,顧樂棠又氣的不行,“我又不欠一身兒衣裳,說過沒事就是沒事了!你真囉嗦!我帶來的皮箱裡又不是沒有褲子?”
顧樂棠還從沒有在女人跟前露過大大腿呢,不,他也沒有在男人跟前露過,可這兩天,自己成天就這麼穿著許靜昭叫人送來的短褲,兩條腿都叫人看光了!
想起那個板著臉把自己氣個半死的女人,那女人肯定就是個妖精,不然她的手指怎麼會那麼涼?
都這麼久了他的腿上還涼嗖嗖的?
“那個,你那個妹妹,你熟悉不?”那天他受了傷光顧著疼了,根本沒看清許家小姐長什麼樣子,後來她給自己治傷,又戴個大口罩,偏這兩天那丫頭連麵兒都沒有露一下。
顧樂棠就記得個子不高,人瘦瘦的,眼睛亮的嚇人,說話的時候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許靜昭?
許靜安眸光一閃,偷眼打量著顧樂棠,這位顧家小少爺他可是花了很大的心力才巴結上成了朋友,又把洛平吹的山清水秀,景色宜人,洛平水席彆有風味,才算是把這位小祖宗給成功的吸引過來,為的還不是跟他成為真正的好兄弟,也好在畢業之後,通過顧家的路子,在政府裡謀上個一官半職的。
據他了解,這位顧家小少爺是京都數得上號的紈絝子弟,顧家其他子弟,從醫從政,顧樂棠在顧家也算是獨樹一幟了,偏他還最討老爺子的喜歡,要是他看上自己的妹妹……
“瞧你說的,我們許家就兄妹兩人,雖然是堂兄妹,跟親兄妹也沒有什麼區彆,”許靜安歎了口氣,“我父親跟二叔都去的早,我年長幾歲,長兄如父,平時最疼的就是靜昭了。”
原來她叫許靜昭,顧樂棠點點頭,“許小姐成天都是這個樣子的?”鼻孔朝天看不起人?
“我這個妹妹啊,生的漂亮自不必提,關鍵還孝順,”許靜安一指顧樂棠包的平平整整的傷口,“這西醫還是她為了照顧我奶奶,特意跟福音堂裡的修女學的呢,我妹妹如今在汴城女子師範上學呢,你彆看她不怎麼說話,英文說的好著呢!”
“你有一年沒見她了吧?”顧樂棠覺得自己見的女人跟許靜安口裡的妹妹有些對不上號。
許靜安正要跟顧樂棠賣自己兄妹情深呢,“可不是嘛,一年了都,沒想到一年沒見,靜昭更漂亮了,也長高了許多,”
他自謙的一笑,“我這個妹妹人安靜,脾氣也溫柔,不像京都的千金小姐們長袖擅舞,叫樂棠見笑了。”
嗬,見笑,他差點哭了,還笑?
家裡多了兩個人對薛琰的影響並不大,她依然每天帶著青桃跟穗兒往山下的潭裡遊泳去,許靜昭的身體還算健康,但跟薛琰的期許還有一定的差距,她可不希望自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小姐。
到了該換藥的日子她從空間裡拿出要用的東西往客院兒去,就看見許靜安一身綢布衫滿頭是汗的往客院兒裡搬東西,許靜安看見薛琰,大聲道,“靜昭回來了?我聽說你天天往潭子裡鳧水去?什麼時候也帶哥一起去,我還不會呢!”
他歪頭衝坐在葡萄藤下正品茶磕瓜子的顧樂棠道,“樂棠你呢?我聽說京都的萬國大飯店裡都建了遊泳池了?”
可惜那是給洋人玩的東西,他無緣一見啊!
顧樂棠連頭都沒抬,“嗯,是有,我也會遊,不過不是在那裡練的,你想學我教你。”
“那太好了,我跟你說,咱們莊子後頭的山下有一眼泉水,下頭的潭子正好遊泳,我們靜昭就成天去,”許靜安樂顫顫的跟顧樂棠介紹,他可是看過西洋畫報,那畫報裡的外國女人,穿的遊泳衣把身子裹的緊緊的,“靜昭,你有遊泳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