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伊眼中露出興味,他攬著星野七奈的肩膀走出倉庫。
“七七酒。”萊伊的聲音如紅酒一般醇厚,帶著醉人的魔力。
他的聲音以往不會這魅惑,大概是因為受傷的緣故,他的聲線總是帶著微弱的喘息。
星野七奈仰起頭看著萊伊,他那雙碧綠色的眼眸裡帶著濃濃的探究。
“怎麼了?”星野七奈詢問。
萊伊攬著她的腰肢坐進車子的後座,然後用力的禁錮著她的身體,冰冷的手掌撫向星野七奈的脖頸,他隻是將手搭在她的脖頸處,並沒有做出任何傷害她的行為。
但即便如此,星野七奈還是不可避免的背脊發涼,她從萊伊冰冷的指尖裡感受到了涼涼的殺意。
萊伊低聲詢問:“那兩個人是警視廳的警察。”
星野七奈瞪圓了眼睛,她強壓住震驚:“不是。”
萊伊皺眉:“我見過他們,你不用想著掩飾了。”
萊伊將指尖在星野七奈的脖頸遊走:“你臥底警視廳暴露,但是卻得到他們的保護?”
萊伊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情匪夷所思:“還是你反水了?”
星野七奈低聲詢問:“這重要嗎?”
這時,萊伊的餘光瞥見了星野七奈手環上的細微裝置。
他抬起手掌握住星野七奈的手腕然後強行抬起,眼中閃現出濃烈的殺意:“彆說話。”
他拿出纖長的攻擊將降穀零安置的竊聽器夾碎。
看到這枚竊聽器的時候,星野七奈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濕。
星野七奈感覺到自己心跳在不斷加速,幾乎快要跳出心臟,胸口傳來窒息的感覺。
這一刻,她是真的覺得心臟泛著痛感,她抬起手捂著心口。
降穀零……
難怪他會那麼聽話的去買包子,他甚至是故意放自己走的,他篤定自己會去找萊伊。
星野七奈心中翻湧著怒意,她很生氣。
她不是生氣降穀零,他運籌帷幄是他的本事,她氣自己太愚蠢太天真,竟然會輕易相信降穀零的所作所為。
萊伊眼眸暗沉,他伸出手握住星野七奈的手:“你還好嗎?”
星野七奈咬牙說:“沒事。”
“竊聽器是波本裝的?”萊伊冷聲詢問。
星野七奈:“嗯……”
萊伊輕笑了一聲:“陰險的手段,確實是他的所作所為。”
星野七奈很自責:“對不起,我們說的話他大概都知道了,我還在你麵前提了蘇格蘭的事情。”
萊伊:“無所謂。”
反正他的身份已經在暴露的邊緣,他已經準備直接逃離組織,隻是逃離之前他放心不下七七酒。
放任她一個人留下來對付波本、琴酒和朗姆,她毫無勝算。
萊伊:“我們剛剛的對話,除了蘇格蘭的事情沒有對你不利的吧?”
星野七奈有些絕望。
降穀零一定能辨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聲音,他們既然放過自己和萊伊就足以表明自己身份,她沒想到降穀零會以這樣的方式知道自己就是星野七奈。
“不用管我。”星野七奈用另一隻手握住萊伊:“我隻在乎這對你有沒有影響,還有你身上的傷很嚴重,我們趕緊去醫院吧。”
星野七奈:“把鑰匙給我,我來開車。”
萊伊:“你會開車?”
星野七奈:“我看起來不會開車嗎?”
萊伊有些詫異但還是將車鑰匙遞給星野七奈。
星野七奈握著從萊伊的腿上起來,然後坐在駕駛位置上,她駕駛著車子上了告訴。
萊伊雙手環胸,倚靠在椅背上:“你的車技還挺穩的。”
星野七奈:“看來我真的給你留下了一無是處的印象。”
萊伊:“沒有。”
他認為星野七奈在黑暗的組織裡長大卻仍然保留著那顆赤誠的心,這便是普通人無法做到的。
開車也好、狙擊也罷、或者是體術和各個技能,這些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力去不斷精進,但唯獨那顆純白的心一旦被烏黑的邪念浸染就無法褪去顏色,保留初始的色澤。
萊伊抬起手搭在額頭上,手背上的傷口落下血珠:“七七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星野七奈:“你要問什麼?”
星野七奈抓著方向盤的手十分緊張,她的腦海裡不斷閃現出降穀零笑裡藏刀的樣子,她愈發看不清自己未來到底會是怎樣的。
萊伊沉聲詢問,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想不想離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