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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懷瑾將爹娘安置到了宋子瑜在城西的另一座小院中,原本他是打算自己也搬過去的,畢竟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家人了,不過最後還是因為放心不下宋子瑜的身體,所以通常晚上會回宋子瑜那裡。

宋子瑜見他這樣,心中高興,大方的放了程懷瑾一個月的假期,讓他好好陪陪爹娘,還幫程大娘找了寧城的名醫。

宋子瑜的善解人意,讓程家一家對他的印象更好了。

隻是相比於這一家子,溫琪的日子可就一點也不好過了。

之前她和蘇誠的事情被傳的沸沸揚揚,溫老爺知道之後,當下就為溫琪定了一門親事,溫琪不甘心,相約蘇誠,兩人私奔未果,讓溫家丟了大臉,溫老爺氣壞了,手段也不像之前那般溫和,直接就將溫琪關了起來,蘇誠多次上門,也被打了出去。

好在溫琪性子強硬,也不是沒有心計的,吵鬨反抗了幾回,見溫老爺鐵了心,便也慢慢的裝作妥協,如今溫老爺總算是對她管的鬆了,她這才有機會偷偷的和蘇誠聯係。

站在玉壺亭上,雙手支撐著麵前朱紅色的憑欄,看著湖麵水波蕩漾,遊魚陣陣,溫琪心中湧起一股羨慕,原本那個幸福的家,如今隻讓她感到困厄,沉重。她不想像其他的女子那樣,被父母包辦,嫁給一個家世相當,卻毫不了解的男人。

也不知道阿誠怎麼樣了?想到父親強硬的態度,溫琪的手緊緊的攥起,蔥白的指尖被粗糙的木頭磨得通紅。

“琪兒?”一道驚喜的男聲傳來,溫琪猛然回頭,眼睛裡散發出晶亮的光芒,狠狠地撞進男人的懷裡,刻骨相思仿佛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阿誠,我很想你。”溫琪倚在蘇誠懷裡,手緊緊的纏住他的腰,難得的滿是依戀。

“嗯!”蘇誠的聲音有些激動,這麼久在溫府受儘挫折,得不到溫琪的消息實在是讓他擔心極了,今天終於見到溫琪,蘇誠總算是放下了心,有禮的雙臂緊緊的錮著溫琪。

好久,兩人激動的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蘇誠掰過溫琪的肩膀這才詫異的問道,“你父親今日怎會放你出來。”

“咯咯,誠哥,好了,我父親自然是疼我的,隻是咱們的事情被他知道,他那人向來頑固,比較在意門戶之見,可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隻是之前的事情實在是委屈你了。”

看著蘇誠消瘦的臉龐,有些深陷的眼眶,平日裡總是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此刻卻是淩亂不堪,明明是斯文風流的藝術家,此刻卻顯得滿身頹廢,溫琪心中又酸又澀,隻覺得這個男人果真是值得愛的。

心裡對那個向自己父親告密的人也更恨了,原本她打算的好好的,自己和蘇誠的事情先瞞著父親,等蘇誠在畫壇站穩了腳跟,眾人認可了他的才華,屆時一個有名氣的畫家,自己要說服父親也容易很多。

可是如今事情出了意外,蘇誠在書畫界剛剛展露頭角,她二人的事情就被向來頑固的父親知道了,而且還為她訂了親,將她困在家裡,看著態度十分堅決,溫琪想著便滿腔怒火,咬了咬牙,“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多嘴的家夥胡說八道,我非撕了他的嘴不可。”

蘇誠聽著剛才看見愛人的喜悅也散了不少,皺著眉毛,滿臉厭惡。

溫琪對蘇誠的情緒向來很關注,看著他這副表情,顯然是知道那個惡意搗亂的人是誰,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神色,隨後便是如同蘇誠一般的厭恨表情。

她仰頭看著蘇誠,“是那個宋子瑜乾的?”明明是疑問的語氣,可是溫琪的表情卻是完完全全的肯定,除了那個不知廉恥,成天惦記彆人男人的人,又怎麼會有第二個人做出這樣令人惡心的事情。

微微抿唇,她眼角閃過嘲諷的冷意,心中暗暗決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阿誠,這一次,我不會再縱容那個惡心的東西了。”她拉著蘇誠的一隻手,狠狠握住,掌心帶著薄繭的觸感,讓她覺得無比安心。

溫琪向來都是心有成算的女人,她看不起當下這個時代的很多女人,她們愚昧保守,隻守著後院的一方小天地,仿佛生來就隻會依靠彆人,她無法想象若是自己這般,她肯定會瘋的。

所以在喜歡上蘇誠,一個貧寒但富有才華的畫家的時候,當她將整顆心都給了那個男人的時候,她就開始慢慢謀劃。

她的計劃或許並不算是很完美,但絕對行之有效,對於愛情和家庭的抗爭,溫琪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她預想過無數的挫折,但這並不包括在形勢大好的情況下,因為愛慕自己男人的一個下流東西,將自己經營好的局麵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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