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寶蘭的挑撥,裴颺表麵上不在意,心裡實則快要氣死了。
雖然他心裡信任自家媳婦,可作為一個男人,聽到自家媳婦跟另一個男人的桃色花邊,又怎麼可能不鬱悶不吃醋。
等回到宴會場上,看到自家媳婦嬌軟窈窕的背影後,他心裡的鬱悶和妒火霎時間泄得乾乾淨淨。
他大步走上前,手輕攬在沈明珠腰間。
沈明珠扭頭看他回來了,便把桌上的酒杯遞給他,一邊低聲跟他交待,“陳良手裡的酒壺摻了開水,姐夫手裡的沒摻水,你一會敬酒時注意點,彆倒錯了。”
“嗯。”
叮囑完,瞥見他含情脈脈的眼神,沈明珠不由莫名。
“怎麼了?”
“聽你說話。”
“我說完了。”
“可以再說點彆的,我喜歡聽。”
裴文萍打斷兩人的打情罵俏,“走吧,該去敬酒了。”
裴文萍和裴家的一個女性親戚開路,沈明珠和裴颺走中間,身後跟著伴郎伴娘,以及陳沂周書桓等人,浩浩蕩蕩的開始敬酒。
每一桌敬完酒,裴颺負責散煙點煙,沈明珠則挨個送喜糖。
這年代普通家庭結婚,給喜糖時都是拎著一個袋子,給每個賓客抓上一把就完事。
沈明珠搬運了後世的方法,買了紅色的金箔紙,把喜糖包起來,用絲帶紮成蝴蝶拉花。
既好看又時尚,也方便賓客把喜糖帶回家。
喜糖裡麵除了各式糖果外,還有食品廠生產的辣條和豆腐乾,也算是變相為食品廠做一番宣傳。
很快敬到嚴屹這一桌。
裴颺從陳沂手裡接過酒壺,親自給嚴屹倒滿,“謝謝你來參加我和明珠的婚禮。”
“不客氣,下次我還來。”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
裴颺笑了下,“那你可就要失望了,我這輩子隻結一次婚,一結就是一輩子,不會有下一次。”
嚴屹同樣笑了笑,“一輩子很長,現在就下結論未免太早了點。”
“彆人我不敢斷言,但我這個人說到就會做到。”
恰好沈明珠發喜糖發到嚴屹位置上,裴颺伸手攬在她腰間,低頭溫柔的問道:“媳婦,我們是不是會恩愛白頭一輩子?”
沈明珠沒太注意嚴屹,隻聞著裴颺一身的酒氣,以為他酒喝多有些醉了,隨口回了聲“是”就繼續去發喜糖了。
裴颺不無得意的舉起酒杯與嚴屹碰了一下,仰頭飲下,隨即跟在沈明珠身後,繼續向其他人敬酒。
嚴屹坐回座位上,盯著婦唱夫隨的二人,抬手拿過桌上的酒瓶,給麵前空掉的杯子倒滿。
……
回到住處,嚴屹將喜糖放茶幾上,脫掉外套扔一邊,一個倒身躺沙發上,閉上眼睛休息。
等他睜眼醒來,已經是傍晚,嚴素坐在他對麵,手裡翻看著雜誌。
“你中午乾什麼去了?怎麼喝這麼多?一屋子都是酒味兒。”
嚴素放下雜誌數落了兩句,目光落到茶幾上的喜糖包上。
“這又是什麼?”
她一來就看到了,雖然心裡好奇,但出於教養和禮貌並沒有去拆開。
嚴屹盯著看了兩秒才想起,是她的喜糖。
他從沙發上坐起,將喜糖包上的絲帶解開。
方形的金箔紙麵上,靜靜躺著七八顆各式各樣的糖果,除此外,還有幾包火柴盒大小的豆腐乾和辣條。
嚴屹拿起其中一包,看到上麵“明珠”的招牌時,嘴角不由微揚。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