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數多久?”
“快了。”
聽出他語氣帶著淡淡的抱怨和不滿,沈明珠看他一眼,注意到他頭發濕漉漉的,便提醒道:“把頭發吹乾。”
裴颺瞅著她,“彆數了,你先去洗澡,一會水涼了。”
說著,起身找了個手提袋,把床上的紅包和錢一股腦全裝了進去。
“拆了和沒拆的都被你弄混了。”
“反正你明天不上班,你可以在家慢慢弄。”
看男人嬉皮笑臉的,沈明珠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裴颺也不躲,由著她踹,眸中帶笑的看著她。
累了一天,沈明珠也不想再折騰,便下了床打開衣櫃拿上換洗衣物去洗澡。
等她出去後,裴颺關上門,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脫得隻剩短褲,鑽進被窩靜靜等待。
時間滴滴答答。
裴颺平躺在床上,大紅的喜被蓋在胸口位置,頻頻朝緊閉的房門望去。
怎麼還不進來?
就當裴颺耐心告罄想要出去看看時,房門從外麵被推開了。
沈明珠穿著粉色睡裙,頭發挽在腦後,露著細長的脖頸和小巧玲瓏的鎖骨,兩根手臂就像藕節似的白嫩,好看得讓裴颺心潮澎湃。
沈明珠關上門,和平時一樣坐到梳妝台前擦臉。
裴颺倒也沒催促,但火熱的目光卻一秒也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就像餓了三天三夜的狼在盯著屬於自己的獵物。
終於等到沈明珠完事,裴颺忙殷勤的幫她掀開被子。
沈明珠剛躺上床,裴颺就迫不及待的翻身覆在她身上,低頭就要吻她。
沈明珠伸手撐住他胸口,臉上露出一絲窘迫,“那個,我大姨媽來了。”
裴颺愣住,“誰?!”
沈明珠臉頰飛起淡淡紅暈,“我來月經了。”
裴颺僵著身體,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片刻後,他哀嚎一聲趴在她身上,毛茸茸的大腦袋擱在她肩窩處,眼神幽怨的瞅著她,“你讓它回去!”
沈明珠暗暗好笑,心裡又有歉疚,以及淡淡遺憾。
為了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兩人都準備期待已久,也不知道是最近太累還是天意,原本下個星期才會來的例假,硬生生提前了三天。
她伸手揉揉男人毛茸茸的腦袋,短發蓬鬆充盈在指間的觸感,讓她的心也變得格外柔軟。
“對不起。”
裴颺深黑的眸靜靜端詳她的臉,臉上的幽怨不滿逐漸散去,語氣卻還有些委屈,“那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沈明珠微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搖頭,“沒有。”
這具身體看著嬌小柔弱,卻很健康,她穿越過來這麼久幾乎沒生過病,也沒有痛經之擾。
“沒事,這麼久都等過來了,也不在乎再多等幾天。”
裴颺低聲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女人天生就是心軟的動物,裴颺越是表現得體貼包容,沈明珠心裡的歉疚便越深,也越想補償他。
在男人詫異的注視下,她轉過身,摟住對方脖頸吻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