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咋回事啊？前幾個月檢查不是沒問題的嗎？”
裴颺先安撫住工人，好脾氣的同白主任講道：“我願意配合調查，但也請您給我個明白話，你們是查出什麼問題了嗎？”
白主任從下屬手裡拿過麻袋，冷笑的問：“這裡麵裝的是什麼？”
“能讓我看看麻袋裡的東西嗎？”
“你少在這裝象，你自己廠子裡的麻袋，裝了什麼，你會不知道嗎？！”
裴颺忙解釋：“這袋子不是我們廠的，我們廠沒有這麼小的麻袋，不信你可以問問其他人。”
沈朝北和杜娟，以及四個工人都點頭附和，說沒見過這袋子。
然而——
“我見過。”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胡桂芬。
裴颺看著她，“胡嬸子，原來這袋子是你的啊。”
看白主任眼神犀利的朝她望來，胡桂芬嚇得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的，這袋子是沈廠長帶回來的，說裡麵的東西加到產品裡，可以讓產品更加好賣。”
聽到她的話，除裴颺和裴子珩外，食品廠的其他人都麵露困惑。
有這回事嗎？她們怎麼不知道？
白主任走到胡桂芬麵前，和緩了語氣問：“那你知道這裡麵裝的東西是什麼嗎？”
胡桂芬看了眼裴颺，低下頭，一副怯懦的模樣。
“說！”
搜查出麻袋的女工作人員一聲嬌叱，胡桂芬被嚇得一哆嗦，連忙道：“是米囊子殼！”
啥？
食品廠的人都驚呆了。
米囊子殼，那不就是大煙殼嗎？那可是毒品！
誰敢碰那玩意兒，是要掉腦袋的！
幾名工人都嚇得連連後退，生怕跟麻袋沾上半點關係。
“一派胡言！我們食品廠絕對不可能添加這這個東西，這不是食品廠的東西！”裴颺斷然否認。
工人們此時也回過神來。
對啊，廠裡的產品都是經她們手生產出來的，什麼時候加過米囊子殼了？
“沒錯，這東西不是我們廠的，廠裡生產的辣條、豆腐乾這些，我們自己都在吃，難道我們還能害自個不成？”
也有工人罵胡桂芬，“桂芬，看你平時悶不吭聲的，一張嘴就胡說八道，我們天天在廠裡上班，可沒見沈廠長加過什麼東西！”
“虧得沈廠長對你那麼照顧，你不知恩圖報，反趁她不在往她身上潑臟水，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胡桂芬漲紅著臉，“我沒有亂說，這袋子裡裝的就是米囊子殼，沈廠長看我嘴巴嚴，隻告訴了我一個人，說是這個東西能讓人上癮，能讓產品賣得更好。”
說罷，就低下頭開始抹眼淚，“沈廠長是對我好，可我不願為了掙錢，去乾這種違背良心的事，咱們廠生產的小零食和糖果，可都是給孩子吃的啊，我也是當媽的，我看不下去。”
胡桂芬一向老實巴交，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加上她哭著拿孩子說事，一時間倒是讓大家夥將信將疑起來。
雖然產品都是她們生產的，但有些重要環節是杜娟和沈明珠在把控，譬如辣條和豆腐乾的醬料，以及薯片的香辛粉。
若沈明珠悄悄在醬料和香辛粉裡添加了米囊子殼，她們還真不知情。
就這樣，在胡桂芬胡編瞎謅的引導下，工人們紛紛都對沈明珠起了疑心，甚至有人將矛頭引到杜娟身上：“沈廠長到底有沒有悄悄往產品裡加米囊子殼，杜主任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