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嚴靜不置可否,“那我每種顏色都買回來,你慢慢挑。”
嚴素知道自家大姐不是開玩笑,忙道:“黑色,不,還是藍色吧。”
嚴靜笑,“還是都買回來吧,你慢慢挑,挑剩的我處理。”
嚴素:“……”
姐妹倆又聊了一會,寧遠甩著車鑰匙吊兒郎當的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嚴素張口喊了聲“小姨”,把鑰匙往管家方向一丟,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
“媽,有沒有吃的,我快餓死了。”
管家接住寧遠拋過來的車鑰匙,“午飯還要等半個小時,我去廚房拿些點心出來給大少爺墊墊肚子。”
嚴靜道:“不用,茶幾上有。”
管家看了眼茶幾上的東西,笑嗬嗬道:“那我去給大少爺泡杯茶。”
寧遠餓得不行,隨手拿起一個鮮花餅就往嘴裡塞。
本來隻是想充饑,結果吃進嘴裡卻被驚豔到。
“不錯啊,這什麼餅?”
嚴素答:“鮮花餅。”
寧遠一邊咀嚼,一邊盯著暗紅色的餅餡,“這是花做的?花還能做餅?”
嚴靜對兒子狼吞虎咽的吃相頗為嫌棄,扔下一句“我去洗澡”就起身上樓了。
寧遠三兩口吃完,又拿了一個。
管家貼心的送來解膩的普洱茶,寧遠一口茶一口餅,吃得津津有味。
連吃了三個餅,寧遠才覺得舒坦,看到旁邊的雪花酥,好奇的拿了一塊品嘗。
“這又是什麼?”
“雪花酥。”
寧遠看著手裡乳白色的糖塊,覺得雪花酥這個名字還挺貼切,隨口問是哪家餅店買的。
這倒是把嚴素問住了。
她雖然私底下幫了沈明珠,但卻並不想讓弟弟知道。
管家並不能領會嚴素的顧慮,“是二小姐的一個朋友,準備在商場開點心鋪子。”
寧遠看向嚴素,“小姨,你朋友什麼時候開店,到時我去捧場。”
“還沒那麼快。”
雪花酥雖然好吃,但一口氣吃了好幾塊甜食,難免膩味,寧遠伸手端茶,手指不小心勾到餅盒的腰封。
看到腰封上印著的“明珠”招牌,寧遠差點沒嗆到。
“明珠?小姨,你說的朋友,不會是沈明珠吧?”
對上寧遠詫異又震驚眼神,嚴素一時無言。
寧家大門外,嚴素看著送她出來的寧遠,“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小屹。”
寧遠一副驚悚的表情,“以老嚴那脾氣,知道我瞞他這事,還不得狠狠收拾我。”
“話說回來,小姨,你為什麼要幫沈明珠啊?”
嚴素坐在車上,看著不斷倒退的山景,心裡思索寧遠問她的問題。
她從來不是心軟善良的女人,身處在她這樣的環境,心軟和善良隻會是軟肋和累贅,利益置換和權衡利弊才是生存之道。
她已經記不起,上次這樣不求回報的去幫助一個人,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或許,這世上有一種人真的是很特彆的存在,會輕而易舉喚醒人的善心。
……
送嚴素走後,寧遠立馬就想回家給嚴屹打電話,結果回到客廳,就看到自個親媽已經洗好了澡,正坐在沙發上。
“你小姨走了?”
“嗯。”
嚴靜溫柔的朝兒子招手,“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寧遠害怕的後退,“媽,您彆這樣,我怕。”
嚴靜微笑,“過不過來?”
寧遠乖乖過去,坐下。
嚴靜抬手理了理他淩亂的額發,“我跟你爸商量了下,準備10月份為你和雪琦訂婚。”
“我不,我又不喜歡她!”
嚴靜持續微笑,“寶貝,知道做紈絝的覺悟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