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颺,你原本要娶的人是我,你的媳婦應該是我才對……”
“書桓媳婦!”
裴颺大概也是急了,猛然一聲大喝,把沈明珠都嚇了一跳。
小果果更是咧著嘴哇哇大哭。
沈明珠不想再理會沈寶蘭,一邊哄著女兒一邊轉身回了客廳。
裴颺歉疚的目送母女倆回家的背影,轉回頭時,臉上如覆了一層冷霜。
裴颺身形魁梧,五官深邃,加之這段時間曬黑了些,生氣的樣子挺駭人的。
沈寶蘭心虛的辯解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當初原本是看上的你,但是我……”
大概是怕裴颺不相信,沈寶蘭沒敢說出她是做夢夢見了未來。
“我遇到了一個算命的,說你是短命相,誰嫁給你誰就會成寡婦,我才……”
“那人說得沒錯。”
沈寶蘭愣住,正想問這是什麼意思,就聽見裴颺用沒有感情的聲音說道:“如果娶了你,我就算沒死在泰安號的海難事故上,也會死在後麵的海麵搜救上。”
“沈寶蘭,如果當初真娶了你,我早就死了,你真嫁了過來,現在就是寡婦。”
就像一記晴天霹靂,打得沈寶蘭腦瓜子嗡嗡作響。
什麼意思?!
是說她天生命薄,嫁誰誰倒黴嗎?
這個認知,比沈明珠買大房子更加讓她無法接受!
等沈寶蘭回過神來,她人已經被趕出了沈明珠的新家院子,黑漆的木門在她麵前轟然關上。
一插好門閂,裴颺立刻跑回了家裡。
小果果已經哭累了,正在吃奶,安靜的臥室裡,隻聽得見嘖嘖的吸奶聲。
看著像大金毛一樣蹲在麵前的男人,沈明珠心裡莫名堵得慌。
因為就在剛剛,她忽然想到一種猜測。
沈寶蘭是因為預見了裴颺早死,才處心積慮設計原主落水,提前鎖定周書桓。
倘若沈寶蘭沒有預知未來,那豈不就嫁給了裴颺?
雖然這隻是一種可能性,卻依然讓她不爽。
或者說,心生醋意。
“沈寶蘭走了?”
許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開心,裴颺起身去將房門關上,隨後回到她麵前,繼續蹲著。
“老婆,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有個親小叔,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了港城。我們剛結婚那年,我出海回來的路上,接到了我小叔的電話,他病得有些重,船路過港城時,我去看了他。”
“小叔在港城沒有成家,也沒什麼朋友,看到我他很高興,極力挽留我在港城過春節,如果不是想著回來見見你和孩子,我那年春節可能就留在港城了。”
沈明珠愣住。
如果那年裴颺留在了港城,海員證就不會丟失,也不會錯過泰安號的那趟航行。
裴颺將大掌蓋在她抱女兒的手背上,眼神很溫柔,“如果當初娶的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沈明珠喉頭哽住。
裴颺眸光含笑的望著她,“還記得買房時,我跟你說的嗎?咱們這個家,是因為有你才成的家。如果沒有你,我跟其他女人不會有未來,更不會有現在的幸福。”
“老婆,你在我這兒是任何人都無可替代的。”
沈明珠心裡那些因為沈寶蘭的話而生出的不快和鬱悶,就這麼被男人的話一點點撫平,熨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