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心裡的不安忽然就被驅散了。
“叮鈴鈴。”
刺耳的電話鈴打斷了兩人。
裴颺去接的電話,沈明珠穿衣服。
褲子還沒套上,裴颺就跑了回來,麵色凝重:“明珠,鐘箐自殺了。”
沈明珠手中褲子掉在了地上。
……
沈明珠和裴颺趕到醫院的時候,鐘箐正在接受搶救。
鐘家這邊的家屬有楚玉清和一個保姆。
楚玉清客氣的同裴颺和沈明珠打招呼。
沈明珠隻淡淡同楚玉清點了點頭,並不願與對方多言。
一聯想到對方誆騙到驪園意圖不軌,沈明珠心裡就膈應得慌。
她徑直走到嚴屹麵前,詢問事發原因。
嚴屹指了指走廊儘頭,“我們去那邊說吧。”
“好。”
楚玉清不動聲色的朝兩人的背影望了一眼,隨即來到裴颺身邊,“麻煩你們特地跑一趟,箐箐她真是太傻了,不過是跟她爸吵了一架,父女間哪有不吵架的。”
看楚玉清哀傷難過,裴颺出口寬解了幾句。
此時的他哪裡知道,麵前這位柔弱美麗的婦人是位麵慈心黑的蛇蠍毒婦,差點就夥同丈夫將他妻子給淩辱了。
走廊儘頭。
嚴屹告訴沈明珠,“……其實鐘箐有很嚴重的抑鬱,但她不肯接受我的幫助。清姨說鐘箐是和伯父吵了架才一時想不開,但我覺得,應該是跟她的病情有關。”
沈明珠既震驚又自責。
虧她還自詡跟鐘箐是閨蜜,卻連鐘箐有抑鬱都沒有察覺。
“你也不必自責,是她隱藏得太好,我也是在跟她接觸很長一段時間後才發現到的。”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幫到她?”
嚴屹微笑,“你一直都在幫她,你沒發現嗎,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情都很好。”
我也是。
……
經過一夜的搶救,鐘箐總算脫離了危險。
不過因失血過多,人還在昏迷。
已經快天亮了。
裴颺先回去照看孩子和食品廠,沈明珠留在了醫院裡。
嚴屹說她的存在能讓鐘箐的病情減輕,那她就多陪一陪對方好了。
楚玉清去找醫生了解病情去了,沈明珠、嚴屹和保姆三人守在病房裡。
病房裡的暖氣不是很足,擔心鐘箐會受涼,沈明珠上前準備把被子拉高些。
就在她彎腰拉被子時,卻意外瞥見鐘箐的頸間有淡紫色的手指掐痕。
她下意識將鐘箐的衣領拉開,想看清楚點,卻被所看到的畫麵驚住。
隻見雪白的軀體上縱橫交錯著血紅猙獰的條狀傷痕,一道道,觸目驚心。
一看就是遭受了毒打。
誰乾的?!
電光火石間,沈明珠想起了上次泡溫泉時,鐘箐胸口的牙印。
碰上這麼變態的男人,誰踏馬不抑鬱?
對上她滿是怒火的杏眸,嚴屹卻是一臉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