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頂嘴了?嘖嘖,你可真偉大啊,既要拯救這個,又要護著那個,你以為你做這些就能洗刷掉你身上的卑賤嗎?”
“鐘箐,我告訴你,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擺脫我。”
……
晚上,沈明珠不出意外的又失眠了。
裴颺以為她是在擔心鐘箐,在她耳邊寬解道:“睡吧,鐘箐那邊有鐘家人和保姆照顧,不會有事的。”
沈明珠臉趴在他胸口,悶聲問道:“老公,你覺得鐘夫人這個人怎麼樣?”
沈明珠昨晚本來就想跟裴颺說,她懷疑自己可能被楚玉清下了藥,結果被鐘箐自殺的電話打斷。
白天在醫院,她也沒顧得上問這事。
這會反倒不知該怎麼說,畢竟這隻是她的懷疑,她擔心又像誤會嚴屹一樣鬨了烏龍。
“嚴屹說箐箐有很嚴重的抑鬱,我跟箐箐剛認識那會,箐箐就跟我說過,家裡管她很嚴,甚至會強行乾涉她的人際交往。”
裴颺摟著她道:“我們在這猜來猜去是沒用的,這事還得鐘箐自己說出來,我們才能幫得上忙。”
也是。
“睡吧,昨晚就沒睡,黑眼圈都出來了。”
聽到男人這麼說,沈明珠趕緊閉上眼睛。
裴颺垂眸瞅著她巴掌大的清麗臉龐,仿佛怎麼也看不夠,眼底的溫柔幾欲要溢出眼眶。
……
第二天一大早,沈明珠拎上裝好的早餐去醫院探望鐘箐。
裴颺騎著摩托車送她到醫院門口。
下車時,沈明珠想了想,還是決定跟男人報備一下。
“看完箐箐,我要去趟嚴屹那邊。”
裴颺唰的扭過頭,“去乾啥?”
“說點事,說完就回來。”
鐘箐被人虐待的事,沈明珠並沒有跟裴颺說,自然也無從說起她昨天誤會嚴屹是虐待鐘箐的變態,今天是特地去道歉的。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去廠裡上班吧,就幾句話的功夫,說完我就回來了。”
“幾句話那為啥不在電話裡說?”
“電話裡頭不方便。”
嚴屹幫過她大忙,沒得幾句好,反倒被她誤會是變態,她自己都覺得過意這去,還是當麵道歉顯得誠意足些。
“咋不方便了?”
沈明珠有些不耐煩的把人往前推,“哎呀,你快去上班吧,一會趕不上早會了。”
裴颺看了下手表,這才不情不願的騎上摩托車走了。
陪鐘箐聊了會,看時間差不多,沈明珠便告辭準備去嚴屹的工作單位,結果剛走出住院部就看到了嚴峻。
對方穿著深灰色的厚呢長大衣,脖子上拴著同色係的格子圍巾,雙手揣在大衣兜裡,長身玉立的站在一株紅梅前,還挺養眼。
沈明珠思忖著,等她手頭有錢了,也給自家男人搞一套。
她走過去與對方打招呼,“嚴醫生,在等人啊?”
嚴屹回頭她,被低溫凍得有些發紅的臉上透著揶揄,“在等一個道歉。”
沈明珠莫名發窘,“你怎麼沒上去?外麵天寒地凍的。”
嚴屹吸著鼻子哂笑,“大概是因為要麵子吧,人生第一次被人誤會是變態,也挺難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