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岩來時，會客室裡飄著一股濃鬱的餅香，地上到處都是被踩碎的月餅殘渣。
孟岩呆滯了幾秒，“沈總，孫經理，你們這是？”
沈明珠捋了捋劉海，氣定神閒的微笑，“沒事，等得無聊，大家鬨著玩玩。對吧，孫經理？”
孫菲菲臉色不善的睨了沈明珠一眼，倒也沒反駁。
孟岩了然一笑，也沒揭穿，吩咐清潔工把會客室收拾乾淨，他則領著沈明珠和孫菲菲去了辦公室。
等在孟岩辦公室落坐，裴秋霞正好將新的月餅送到。
早在孟岩到會客室的時候，沈明珠就把車鑰匙給了裴秋霞，讓其把後備箱的月餅拎上來。
這也是她敢跟孫菲菲硬剛的底氣。
她可不打無準備之仗。
瞅著孫菲菲難看的臉色，沈明珠心裡一陣暗爽。
“孟經理，這是我們今年的月餅禮盒新包裝，您看看。另外，今年我們還出了兩款新的口味……”
孟岩顯然對沈明珠家的月餅新包裝和新口味很滿意，時不時點頭，嘴裡誇著“不錯”。
輪到孫菲菲。
孫菲菲顯然沒有多餘的準備，隻能拿著圖文資料乾巴巴的宣講。
憑心而論，孫菲菲的宣傳冊做得挺精美，可沒有實物做參考，總歸不儘人意。
“沈總，孫經理，兩家的產品我都了解了，我跟領導探討一下，兩天內給你們答複。”
“好的，孟經理，那我就恭候佳音了。”
孫菲菲率先起身與孟岩握手，並朝沈明珠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瞥。
沈明珠心裡莫名一沉。
這兩年，她跟恒興的合作一直很穩定，今天過來，按道理隻是走個形式。
孫菲菲能坐在這裡本身就是一種變數，而如今孟岩也沒第一時間給出準話，沈明珠無法不生出危機感。
“沈明珠，你輸定了！”
恒興大門口，孫菲菲朝沈明珠撂下話，轉身上了一輛銀色夏利，揚長而去。
裴秋霞瞪著的夏利車屁股，“沈總，這不是上次撞你的那輛車嗎？”
沈明珠盯著銀行夏利的車牌，眯了眯眼。
很好。
……
兩天過後，沈明珠終於等到了孟岩的電話。
“沈總，抱歉啊，今年公司打算采購美新的月餅。”
擔憂成真，沈明珠感到巨大失落的同時，心裡更多的是不解。
“孟經理，我能問問我們落選的原因嗎？”
孟岩在電話那邊商務性的寬慰了幾句，“……領導的意思是，已經連續三年采購榮華的月餅，大家都吃膩了，今年想換一換口味。”
這個理由，沈明珠並不怎麼信。
孫菲菲的出現，一定不是巧合。
如果隻是想換口味，那麼多月餅品牌，怎麼就獨獨選了孫菲菲的美新月餅。
思來想去，沈明珠不能也不想放棄恒興這個大客戶。
畢竟，這三年來，恒興的訂單就占了全廠月餅總銷量的一半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