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趴在她膝蓋上，葡萄似的黑眼珠轉來轉去。
看看她，又看看裴子珩，似乎好奇這是在做什麼。
“好了。”
“謝謝兒子。”
望著少年愈發精致絕倫的五官輪廓，沈明珠心裡說不出的滿足。
就像精心養育的幼苗，茁壯成長出了茂盛的枝葉。
擦完藥膏，沈明珠帶著兩孩子去樓上書房。
裴子珩寫作業，她陪著女兒拚積木玩具，等裴颺回家吃晚飯。
裴颺今天回來得比往常早些，一進門連鞋都沒換就來了二樓，半躬著腰上上下下瞅她。
沈明珠被他看得莫名，“你乾嘛？”
“還好，臉蛋沒被抓花。”裴颺戲謔。
沈明珠瞋了他一眼，轉頭交待兄妹倆“十分鐘後下來吃晚飯”，便起身跟裴颺去了樓下說話。
樓梯口的腳步聲消失後，裴子珩放下筆，拿起掛在窗戶邊的竹筒，放到耳朵邊。
這是他為了哄果果做的傳音筒，通過傳音筒可以聽到客廳裡的人說話。
果果見了，玩具也不玩了，顛著小短腿跑到他身邊，仰著白麵饅頭似的圓臉蛋瞅他。
“哥哥~”
裴子珩蹲下來，食指豎到嘴邊，“噓。”
果果眨巴著大眼睛，學著他的樣子，把白嫩的小耳朵湊到竹筒邊。
這個年紀的小孩，聽力還沒有發育完好，加上又是背著傳音筒，因此並不能聽到說話聲，但果果卻依舊笑得開心又滿足。
樓下客廳裡。
沈明珠把跟孫菲菲的過往恩怨，恒興的單子被孫菲菲撬走，以及孫菲菲之前開車撞她的事，簡單跟裴颺講了講。
……
第二天，忙完手頭的工作後，沈明珠便帶著親手做的點心，開車去了明苑。
“寧太太，這些小吃都是我親手做的，低糖低油，你平時餓的時候可以墊肚子，不用擔心長胖。”
莊雪琦拿了聲粗糧曲奇餅乾，邊吃邊瞅她，“說吧，找我什麼事。”
沈明珠也不拐彎抹角，把恒興的訂單被孫菲菲搶走的事說了。
保姆蹲在茶幾前為莊雪琦剝枇杷，聽到孫菲菲的名字，下意識瞄了沈明珠一眼。
“……其實商場上，有輸有贏很正常，我就是想知道自己這次敗在哪，下回才好吸取教訓。”
莊雪琦抿了口檸檬水，“行了，這事我會幫你問一問。”
說完自己的事，沈明珠又把她為莊雪琦做的幾項投資項目簡單做了彙報，這才告辭離開。
等她走後，保姆猶豫的開口，“太太，以前也有位孫菲菲小姐來過家裡，不知道是不是裴太太說的那位……”
保姆把當初孫菲菲妄想母憑子貴，卻被嚴靜雷厲風行處置的過往，一五一十講給了莊雪琦聽。
換作平時，保姆未必敢在莊雪琦麵前說這些。
但今時不同往時，莊雪琦現在懷著孕，寧家女主人的位置差不多是坐穩了，她們當下人的可不得趁機巴結討好。
雖然保姆並不確定，沈明珠口中的孫菲菲，是否是當初來家裡的那位，但莊雪琦卻憑著女人的直覺，認定兩者就是同一人。
她甚至覺得，孫菲菲能擠走沈明珠，拿到恒興的合作，是寧遠權謀私給老情人開了後門。
……
茶樓包間裡，聽完孫菲菲彙報的戰果，鐘英和歐陽筱燕幾個都格外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