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泰一把揪住她頭發,逼迫她將臉抬起,“再敢給老子惹事,老子弄死你!”
“不會,泰哥,我以後會更加努力,幫公司拿下更多訂單的。”
想到孫菲菲這段時間的確挺賣力,嚴屹那邊也不再追究,薑泰也就放過了她。
好不容易把薑泰哄得消了氣,孫菲菲跑到衛生間整理自己。
看著鏡子裡紅腫不堪的臉,她眼裡燃起濃濃的恨意與忌妒。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嚴屹居然還對沈明珠念念不忘。
……
目送鐘箐的賓利開遠後,寧遠納悶的瞅著嚴屹。
“老嚴,我發現你最近是不是年紀大了,變得好說話了?居然就這麼放過那個孫菲菲了?”
嚴屹徑直走向自己的車,“鈍刀割肉,文火煎心,最是能折磨人的手段。”
對於孫菲菲而言,雖然這次暫且逃過一劫,但他的存在會像一柄隨時會斬下的劍,既讓孫菲菲坐立難安又投鼠忌器。
而對於沈明珠,授她以魚不如授她以漁,而孫菲菲,正是可以幫助她成長的試金石。
這些深意,嚴屹不會說,也不願與他人訴說。
寧遠伸手拉吉普車的副駕車門,準備上車,手剛碰到車門把手,就聽到“哢”的一聲。
嚴屹將副駕車門反鎖上了。
寧遠彎腰,“我今天沒開車,你送我回去啊。”
嚴屹看著他啟唇,“我年紀大了,得早點回家睡覺,你自己想辦法回去。”
“……”
老男人,要不要這麼記仇啊!
……
沈明珠將水果籃和禮品放到地上,確診門牌號和地址後,抬手敲門。
吱呀。
房門打開,一個五十來歲穿著背心褲衩的男人走了出來。
“內揾邊個?”
“我找裴克。”
聽她說的是奉城話,裴克眼中的戒備消失,“我就是,你是誰?”
“小叔,您好,我是沈明珠,是裴颺的媳婦。”
中年男人臉上流露出驚喜,“你是小颺媳婦?快進來,進來坐啊。”
見沈明珠站著沒動,中年男人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連忙道:“你等我一下。”
裴克回家沒兩分鐘就又出來了,下身穿了長褲,上身也套上了襯衫,看起來比短褲背心規整多了。
裴克一邊扣扣子,一邊熱情的招呼她進門。
見她彎腰拎身後的果籃和禮品,又忙不迭上前幫忙,“我來我來。”
“小颺媳婦,喝水。”
沈明珠收回打量屋子的目光,接過水杯,笑著應道:“小叔,您叫我明珠就好。”
“好,明珠,好名字!”
裴克打量她,神情透著見到親人的感慨和激動,“你一個人過來的?小颺呢?”
“他去蓉城了……”
沈明珠問候了裴克的身體,把家裡的情況跟裴克講了講,又留下了地址和電話,邀請裴克今年春節回奉城過年。
這也是她來找裴克的目的之一。
公公婆婆都不在世了,裴颺的長輩中,血緣最親的就是裴克這位小叔了。
裴颺嘴上不說,但沈明珠知道他內心是記掛這位親叔叔的。
“明珠,你等一等。”
在沈明珠起身告辭時,裴克叫住了她,轉身回房間裡折騰了一會,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