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1 / 2)

賈敏還以為賈母是擔心自己,她覺得自己管家之後,一切按例而行,是不怕查的,笑請賈母放心。賈母怎麼放心得了,自己行的事也不好對賈敏多言,隻能忐忑的等賈代善查帳的結果。

一查之下,賈代善強忍的那一口老血還是吐了出來:他的好夫人,慈愛晚輩的夫人,竟然在管家期間,將府裡出息好的莊子、鋪子倒手進了自己的嫁妝好幾個不說,還將老國公夫人留給賈赦的一些莊子、鋪子據為己有。你可是當家主母呀,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你非得往自己的私房劃拉東西,是跟自己離了心嗎?

哪怕賈母讓賈赦做證,這些莊子鋪子都是賈赦托她打理的,賈代善也隻用吃人的目光看著她——她是不是當自己傻?就算老國公夫人去世時賈赦不會經營,可是她給賈赦留下的人難道不會?更何況張夫人早在老國公夫人去世前就已經進了門,能經營自己的嫁妝就不能替賈赦經營這幾個莊子鋪子?

賈母在賈代善眼裡全無一絲信用可言了,這讓賈瑚在擔心賈代善病情的同時,很是鬆了一口氣——老太婆直接被賈代善關在榮禧堂內抄經去了,甚至賈代善直接告訴賈赦,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許放她出來。

王夫人竟然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不顧自己還沒養好的身子,再次要求親自撫養自己的兒子。賈代善征求過賈政的意見,得到的就是一句“但憑老太爺做主”,讓賈代善對他失望加失望,再不肯對他多說一句,直接讓人把賈珠打包送回了西院。

更鬨心的是,這樣的事還得瞞著,不能讓外人知道影響了榮國府的名聲。可是不管是榮國府突然換大管家也好,還是賈母突然病得不能見人也罷,哪兒是想瞞就能瞞得住的?就是來給賈母探病的人,就不是賈敏一個未嫁姑娘能應付得了的。

於是張夫人不得不再次接手管家,命人按著庫房內的東西重新建帳,又把府裡的奴才細細篩選了一遍,那些多口舌的、偷懶耍滑的一體發到莊子上種地,倒讓府裡的風氣整肅了好些。

賈瑚覺得府內這樣整頓一下不錯,有人就覺得各種不如

意。先是賈母失了賴嬤嬤這個膀臂,還想插手新任大管家人選,被賈代善強力鎮壓後,處處挑張夫人的不是。接著是王夫人借口賈珠還小,自己身體不好要求增加服侍的人手。

張夫人對賈母無法,對上王夫人這個妯娌還是有辦法的,直接將府內的定例命人送到西院,還是交到賈政的手裡,言明要想增加人手,那就隻能從二房自己的份例裡扣除那些人的月例。

賈政那麼要顏麵的人,自是又將王夫人大罵一頓,王夫人全無原著裡對賈政的尊重之意,與他對吵後又抱著賈珠大哭,隻說自己母子命苦。

事情到底還是鬨到了賈代善麵前——賈代善已經不相信賈母能不帶私心的處理府內事務,哪怕是兩個兒媳婦的事兒就該賈母這個婆婆出麵,也沒能讓他鬆口放賈母出榮禧堂。

相對於張夫人的有理有據,王夫人翻來覆去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賈珠不能少了人照顧。賈代善哪兒能跟兒媳婦對口,直接問賈政:“老二,你自己的院子自己能不能管好?”

賈政被問得麵紅耳赤,隻會對著王夫人叫她閉嘴。王夫人在賈代善麵前,不敢如在自己院子裡一樣與賈政對吵,卻也沒停下啼哭。

賈代善被哭得心內煩亂,賈赦見他麵色不好,連忙請他不必生氣,又讓人快些請太醫。賈政自也是一番勸慰,可惜相較於他剛才的無能,這樣的勸慰更讓賈代善覺得敷衍。

定了定心,賈代善向著賈政道:“即是你媳婦覺得府裡虧待了她,那便讓她去不虧待她的地方。”

王夫人的哭聲一下子噎在了嗓子裡,上不去下不來的十分氣悶。賈代善接著說道:“或者你讓你媳婦鬨到我麵前,也覺得府裡虧待了你,那就直接分府另過,自己有多少銀子用多少下人,都由你們自己做主。”

賈政連忙跪了下去:“父母俱在,哪有分家的道理。兒子回去一定好生管教這個婦人,若是她仍口出多言,便讓她回王家去吧。”他身上連個功名都沒有,現在出門人家說一聲他是榮國府的二老爺,高看他一眼。若分家的話,他最多算是個富家翁,還是沒多富的那一種,怕是連個理他的人都沒有。

賈政能想到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