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1 / 2)

張夫人聽到賈赦說自己手裡有好東西,心裡不由腹誹:原著裡幾把破扇子都能入得了你的眼,你是有前科的人。

即這樣想,臉上不免就帶些出來。賈赦當然看出張夫人有些不信,心裡也不服氣,麵帶得色的告訴張夫人,他手裡的好東西多著呢,就是把琉璃場裡的好東西都搬過來,能比得上他手裡的也沒幾件。甚至,賈赦意味深長的向皇宮的方向指了指,那意思是自己手裡的東西,不比宮裡頭的差。

張夫人便想到了傳說中直接傳到了賈赦手裡的老國公夫人的私房,那位的夫君可是跟著聖祖開國的人物,戰場上真保不準搶下什麼好東西。可是原著裡怎麼就沒見賈赦往出拿過呢?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東西都應該是賈璉的,還有自己的嫁妝也都該是賈璉的!原著裡賈璉卻混到了去油鍋裡撈銀子花的慘狀,讓張夫人心裡一下子不平衡了,看賈赦的目光也不善起來。

賈赦是得過他祖母囑咐,自己手裡的東西一定要藏好了,將來好傳與子孫的。現在見張夫人這樣看著自己,自然要用老國公夫人的話堵張夫人的嘴。

張夫人看著他悠悠道:“老爺放心,老爺的東西我不惦記,可是我的嫁妝,將來是都要留給璉兒的,不管將來我去時璉兒多大,那些東西都要一文不差的交到璉兒手上。”

這話聽上去多少有些不祥,賈赦就以為張夫人是不是身子還沒養好,現在是強撐著替自己與賈璉兩個打算,心裡對夫人內疚又多了一層,也不敢問張夫人自己猜得對不對,隻想著日後自己多聽夫人的,讓她少替自己操些心才好。

賈赦很有心剖白一下自己,又無可剖白處。不剖白的話,夫妻怕是自此就要離了心。自從搬進正院之後,不對,是自從夫人生了璉兒之後,自己的日子便一日比一日順遂,若是與夫人離了心,夫人不再給自己出主意,那日子還能這樣順心嗎?

賈赦在手裡的東西與夫妻相得之間,遊移了起來。還好張夫人沒有覺醒讀取人心的異能,不然就可以告訴賈赦他想得太多了。

張夫人所以想到了給賈璉留出錢財,是因為她前幾日終於

找到了機會,往空間裡存了近百石的糧食,加上給太子書房放的那把火,連著兩次運用了異能。若是穿梭機發現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把靈魂給抽離,賈璉不就又成了原著裡那棵發黃的小白菜?

夫妻兩個都在糾結,張夫人便讓人叫過賈璉來,順帶著叫來的還有趙家的,為的是讓賈璉知道將來應該得了自己的嫁妝,趙家的是相信她將來在賈璉在該得沒得的時候,能出言提醒一下賈璉。

誰知道賈璉過來請完安之後,小包子臉上也都是糾結之態。

眼見著賈璉露出那麼糾結的表情,張夫人覺得可樂又心疼,顧不得先向賈璉說他將來可能擁有的財產,先問小包子遇到了什麼難題,怎麼為難成這個樣子。

賈璉兩道淺淺的眉毛都快糾到一起了:“母親喜歡小孩子嗎?不是已經見過麵的,是還在彆人肚子裡的小孩子。”

賈赦不期然的看了一眼張夫人的肚子,馬上驚覺自己多想了,與賈璉說話的語氣就不大好:“你自己還是小孩子呢。”居然好意思說彆人是小孩兒。

這一世的賈璉,跟賈赦相處的時間遠遠多於原著,也就沒有如原著裡一樣避賈赦如虎,哪怕賈赦的聲氣不好,還是期盼的看向張夫人,希望母親給他解惑。

張夫人有點兒不敢確定的問:“可是你在姑姑家裡聽到了什麼?”今天這小子剛剛從林家回來。

賈璉便點點頭:“是,今天老太太請人給姑姑診脈,說是姑姑有小孩子了。姑姑自己很高興,可是老太太卻哭了。是不是老太太不喜歡姑姑肚子裡的小孩子?可是璉兒問老太太,她又說喜歡。喜歡怎麼還哭呢?”真讓人搞不懂。

賈敏竟然有孕了,看來修複液的效果還真是不錯。張夫人臉上就慢慢漾出笑來,最後笑得見牙不見眼——這一世她或許看不到黛玉與樘哥兒出生,可是黛玉能有一個比她大十歲的哥哥,更好。

不過賈敏在這個時候有孕,卻有一樣難事,那就是林如海如原著一樣,在連續幾年考績優等後,封筆前被皇帝任命為揚州巡場禦史了。賈敏剛剛查出有孕,隨不隨著林如海上任,都是一件讓人犯愁的事。

等著賈敏親自打發人給將軍府送來準

信,張夫人才就知道自己白擔心了,一向仁慈的皇帝知道冬日行路難,對於林如海這位自己的心腹之臣,還是很優遇的,恩準他三月再到任。

算算時間,到那時賈敏的身孕該有四個多月了,早已經坐穩了胎。加之林老太太身子硬朗起來,也會隨行,將來不管賈敏養胎還是生產,也怕後宅無人打理。

賈敏有孕之事一混,張夫人不好再問賈赦私房銀子的事,隻把自己的嫁妝還有曆年的收益,都說與賈璉跟自己的幾個心腹一起聽了,為的是怕自己有一日突然被抽離,賈璉能知道自己至少應該拿到什麼東西,而若是趙家的被錢財迷了眼,還有張常家的幾個相互監督。

不管是趙家的還是張常家的幾個有份聽到的人,心裡都覺得太太是信重自己,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向張夫人表忠心,大有人在太太的嫁妝在,人不在了太太的嫁妝也在之意。

張夫人又在賈赦的私房藏得自己都不知道放在哪兒一事上受了啟發,讓人把自己的私房悄悄的挪到一個不起眼的小莊子裡,地契直接寫到了賈璉名下,卻被張夫人放到了空間之中——每次穿梭機抽取靈魂,總會給三分鐘的反應時間,足夠到時將地契取出來交給身邊人。

待到大年二十九那日,賈收竟趕了回來,報說金陵那邊的祭田都已經打理好了,賈赦與張夫人便知平安州那些傷殘老兵無事,更讓張夫人覺得有一種可以安心過年的感覺,很是大方的給府裡的奴才們又多發了一個月的月例。

安下心來的張夫人,覺得自己現在每在紅樓世界裡呆一天都是賺的,除了不時的往空間裡悄悄屯些東西外,就是盯著賈璉讀書,看著賈赦不讓出門,好多賺些安穩日子。

將軍府的日子安穩,外頭卻不大平靜——隨著皇子們聽政的人越來越多,朝庭上卻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站隊了,京裡隱隱有些風雨欲來的意思。

前次吃了消息不靈通的虧,張夫人便悄悄安排了些人打聽府外的消息,好遮掩她自己不時監視寧國府得到消息的事實——現在的將軍府跟寧國府,可不是什麼守望相助的關係了,對賈珍這個消息來源,張夫人用起來毫無心理壓力。

賈珍欺

男霸女的汙糟事,張夫人當然沒有興趣,可是原著時造釁開端首罪寧這句話她還是記得牢牢的。本以為說的是秦可卿之事,等監視起賈珍來,張夫人才知道什麼叫作死小能手!

賈敬即已出家修道,寧國府的事兒真就一句不問,還不時的把竇夫人接到道觀裡,不知是想感化竇夫人一起成仙,還是雙修。可惜他不知道竇夫人現在已經站在了賈珍這一邊,上一次還差點跟著太子妃算計了張夫人。

也因著竇夫人的縱容,賈珍在寧國府更加一手遮天,哪怕賈蓉現在還是個五六歲的小娃娃,與秦可卿成親還是十年之後的事,賈珍卻已經以太子的親家自居了。

不光秦可卿與賈蓉的親事被傳揚得人儘皆知,替太子拉攏勳貴之事,賈珍做起來也是連人都不背。時不時的就大排宴宴,與一眾被他拉攏的勳貴們暢飲,或是暢談什麼大業。

不知道賈珍是哪兒來的信心,哪怕太子不時的被皇帝敲打,也認為不管是大皇子還是已經開始聽政的四皇子,都不敢拿他做為攻訐太子的突破口。至於三皇子,整個官場上的人都知道三皇子沒有奪嫡之心。

張夫人靜靜的看著賈珍作死,把與賈珍往來密切的那些勳貴一一記下,年節往來的時候,暗暗減了送往這些人家的節禮。勳貴人家大多有些傲氣,大部分人家見將軍府竟然不合常理的減了自己家的節禮,下次乾脆不往將軍府送了。

這下張夫人便有了借口,下下次的時候也就停了與那些人家的節禮往來。不消兩年,將軍府在一眾勳貴之中,漸成孤立之態,與他們往來的不過十之一二。

賈赦發現自己府裡接到帖子越來越少,也不是沒問過秦柱究竟是怎麼回事,聽說是那些勳貴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不往府裡送節禮了,還以為那些人家是因著與寧國府走得近,才疏遠了自家,那股子傲氣也上來了:

你們不理我,我還不理你們呢!順帶著,還把賈珍跟太子給恨上了:兩府為什麼分宗你心裡沒數嗎?我為了顧忌你的麵子沒往出宣揚,你倒有臉借太子之名孤立我。

那就看到時是誰求得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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