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植道長,本官在這有禮了。”
“陳都知客氣...”
“不知道長師承何處,又是在哪座仙山修行?”
“貧道這一門名喚武當,山野小派罷了,陳都知或許都未聽聞過吧?實在不值一提...”
陸植與那陳都知一問一答,但陸植也懶得和他應承什麼,隻是隨意的答複了他幾句,敷衍之意甚重。
這種‘查戶口’一般的詢問,著實讓他有些不耐之感,臉色的神色也頗為的冷淡,就算有那趙佶從旁插話,陸植也始終沒給那老太監露出什麼好臉色來。
畢竟陸植對這世俗權力,向來都沒有多大的敬畏之心,也不必刻意討好什麼的,臉上的不耐與冷淡之色。根本沒有半分的隱藏。
他也不怕這老太監記恨什麼的,大不了的話,就乾脆直接離開就是了,以他的本事,這天下之間,何處不能棲身?
最多也就是以後不能再蹭端王府裡所藏的道藏罷了,不過這兩月以來,端王府裡的藏書,包括那些儒家文人著作,他都已經翻閱的七七八八了,就算現在離去,也不會有太多的可惜之感。
陸植都表現的如此明顯了,那老太監自然不會看不出來,但其麵上卻是分毫不顯異色,也不知道是城府太深,還是真的不介意陸植的冷臉。
“這眼看著就要到下早朝的時間了,本官也要回宮複命去了,就不再繼續叨擾了青植道長了。”
見實在是打聽不出更多的信息來了,那陳都知索性也不再糾纏,很識趣的告辭離開了。
“誒,青植道長你這...怎麼就這麼得罪了這位陳都知呢?彆看他隻是個都知,但其實他在皇兄那,是十分說得上話的。”
“如果這次陳都知回去,在皇兄那狠狠詆毀你的話,那青植道長你入仕為官的機會說不定就沒了啊。”
那老太監剛走,趙佶便一臉痛惜的對陸植如是說道。
陸植卻不以為然:“那又如何?貧道是方外出家之人,這世俗權力於貧道而言,又有何意義?”
“可是..”趙佶反倒有些為陸植著急的意思,但看陸植那滿不在乎的模樣,他也無話可說了。
原本這次陸植出仕的機會,還是他給趙煦那推薦的陸植呢,卻不成想,陸植對此根本就沒有興趣,這不免讓他有些泄氣。
而另一邊,那陳都知回到皇宮後,向趙煦回稟之時,卻是與陸植和趙佶想的相反,他不但沒有在趙煦麵前說陸植半句的壞話,反而對趙煦大肆吹捧陸植之能。
雖然他並沒能摸清陸植的底細就是了,但他卻也能從陸植身上感受到那股純陽道韻,這種道家特有的縹緲逍遙之意,是做不了假的。
所以就算暫時還沒有摸清他的深淺,但陳都知還是向趙煦提議,如果能想辦法拉攏到陸植,讓其為他們大宋所用的話,絕對是一件大好之事。
於是,三日之後。
“聖旨到!”
還是那位陳都知,不過這次有些不同的是,他這一次是帶著趙煦親手書寫的聖旨來的。
陸植上前朝陳都知行了一記道家之禮...這份聖旨,陸植之前就已經從趙佶那知曉其內容了,今天算是走一個過場吧。
不得不說,那陳都知與趙煦,還是挺聰明的,特意找到趙佶詢問了陸植的愛好。
得知他當初也是為了端王府內的道藏,才接受了趙佶的供奉之後,幾人當時便想到,何不以此來投其所好呢?
於是,在趙佶的攛掇下,趙煦生出了封陸植一個翰林學士的官,讓他去監雕萬壽道藏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