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口氣之囂張,幾乎全然不將在場眾多江湖人士放在眼中,甚至自詡為‘老仙’,簡直狂妄的沒邊了。
一時間,來人都還未現身,便已經成功引得場中江湖人士們的惡感,紛紛暗自思索,這來人究竟是誰,竟敢在這天下英雄齊聚之時,還如此狂妄桀驁。
玄慈也是皺了皺眉,心中已經大概猜到來人的身份。
“阿彌陀佛,來者可是那星宿派的丁春秋,丁掌門?”
“不錯!正是老仙我法架降臨,爾等還不趕緊到山門前來迎接老仙?”
玄慈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下來,這丁春秋,當真是好大的口氣!
本來被他打斷大會開啟,玄慈心中便已經有些微微的忿怒了。
但作為東道主,他卻還是隻能耐著性子與那丁春秋客氣了幾句,但誰知丁春秋卻是直接蹬鼻子上臉,還想要眾人前去山門前迎接你?真當自己是老神仙呐?!
“丁掌門如若要參加這次武林大會,自行進來就是了,又何須我等前去迎接?莫不是丁掌門怕了?不敢進我少林山門嗎?”
丁春秋如此囂張,玄慈也懶得和他客氣什麼了,直接便回刺了他一句。
這人現如今恐怕已經得罪了大半的在場之人,他要是真敢進來的話,少不得要有人與他為難,玄慈倒要看看,這丁春秋今天敢不敢踏入他少林山門。
玄慈卻是沒想到,那丁春秋是何等自大之人。
在他看來,這天下武林,除了那位天山童姥師伯是他惹不起的人物之外,其他人都隻是不入流的小嘍囉罷了。
畢竟他也是逍遙派的出身,在見識過逍遙三老那絕頂的武功修為之後,這眼界自然也就高了起來。
而且他也自以為如今的自己,已經到了當年逍遙三老那般的境界,自然可以視這天下群雄於無物。
“哈...你這禿驢,還用激將法來激老仙我?這天下間,老仙我又有何處去不得?又有何人膽敢阻攔老仙我的路?”
“爾等儘快做好準備,誠心默念,恭候老仙我的法架降臨吧!”
丁春秋此言一出,在場大半的武林人士皆是黑臉,不少人都已經默默握緊了手中的刀劍,就等著那星宿老怪踏入寺中,好好向他討教一番!
不多時,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星宿老仙,法駕中原,神通廣大,法力無邊!”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群嘍囉正從遠處朝場中走來,當前是幾人手持鑼鼓嗩呐開道,一邊敲敲打打,一邊喊著口號,而後方則是數人抬著一頂滑竿,其上坐著一個須發皆白,但麵色紅潤,肌膚如嬰兒般的老者。
此人赫然便是那星宿老怪丁春秋,先不說彆的,至少其這長發飄飄,童顏鶴發的模樣卻還真有幾分老神仙的模樣。
不得不說,這逍遙派的武學,的確玄奇,逍遙門人之中,除了蘇星河那乾瘦老頭的模樣有些賣相不佳之外,就連丁春秋這等賊子也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丁春秋對自己這一番出場也很滿意,正暗自在心中得意著呢,便見一青年道士不知何時突然擋在了他路途前方。
丁春秋還沒說話,那嘍囉當中,一名身穿青衣,模樣俊朗,似是嘍囉領頭人的青年人便出聲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星宿老仙的法架?怕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陸植淡淡的掃了其一眼:“法架?我看你們這架勢,更像是出喪才對吧。”
這般吹吹打打的架勢,估計也就隻有丁春秋才想得出來了,豈不知,那出喪之時,也是這般嗎?
聽聞陸植所言,那青年人頓時變了臉色,就連那丁春秋臉上也是驟然閃過了一抹猙獰之色。
這該死的小牛鼻子,是在咒老仙我死呢!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丁春秋一聲厲斥,瞬間揮動手中的羽扇,驟然朝著陸植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