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普度一臉凝重的看著陸植從林中走出,心中不禁一陣思緒翻湧。
“阿彌陀佛,原是青植真人到此,本法丈有失遠迎了。”
陸植看了那慈航普度一眼,直接便開門見山的說道:“這傅天仇一行人,貧道要帶走,你自去吧。”
慈航普度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一臉難看的說道:“本法丈可是在為朝廷追捕犯官罪臣,青植真人確定要與本法丈為難嗎?”
陸植神色不變,也並未將這蜈蚣精放在眼裡,隻是說道:“怎麼?你還不願走嗎?還是你覺得,貧道當真不會斬了你?”
慈航普度臉頰一抽,顯然已是被激怒,他自問對陸植已經足夠客氣的了,但陸植那種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姿態,未免太過猖狂了!
“青植真人,你這是一點都不把本法丈與朝廷放在眼裡嗎?!”
“是又如何?難不成你以為,你一條蜈蚣精,也配與貧道討教還價嗎?”
被如此羞辱,甚至是被陸植一言道出了自己那不堪的真身,慈航普度臉上驟然變得青紫一片,一雙眸子中滿是凶狠暴戾的凶光。
“大膽!本法丈敬你乃是有道真修,才尊稱你一句青植真人,沒想到你竟如此羞辱本法丈,甚至挑釁朝廷威嚴,你就不怕死無葬生之地嗎?!”
陸植隻是嗤笑一聲,說道:“貧道沒那個閒工夫與你多費唇舌,你是自己離開,還是貧道送你一程?”
慈航普度再也忍不住,怒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驕狂道士!本法丈今日便要會一會你!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出於對陸植的忌憚,他始終都壓抑著自己那凶厲的本性,不想要與陸植起衝突。
但陸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羞辱於他,他那殘忍的妖魔性子,又怎麼能再忍得下去。
就算陸植道行高深又怎麼樣?這些年來,他也不是閒著的!
這些年,他幾乎暗中吃光了整個大周朝堂上的官員,以他手下的蜈蚣兵子孫們化作那些官員的樣子,把持朝政,彙聚這大周朝的龍氣供自己修煉,一身的道行魔法早已經提升了不止一籌。
還有那曾經的佛門聖地大相國寺,也因自身的衰落而被他乘虛而入,屠滅了全寺上下的僧侶!
其後又奪了他們的傳承,推倒了他們大相國寺內的舍利塔,將那些曆代高僧圓寂後遺留下的舍利子儘數汙染吞噬,練就了一門索命梵音,一門如來法相的妖術神通,一身實力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縱然是曾經讓他驚懼不已的陸植,如今他也同樣沒再有那麼的忌憚了。
這道士一味的咄咄逼人,真當自己怕他呢?孰強孰弱,還得要做過一場才知道!
陸植看著那慈航普度,也不說話,隻是看著其動作,他倒是想要看看,這蜈蚣精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隻見那慈航普度陰冷的瞥了陸植陸植一眼,當即便舉起雙手,雙掌合十,一邊死盯著陸植,一邊嘴唇開合,念起了那詭異邪性的索命梵音來。
還是那老一套。
陸植毫無反應,但其他人卻是難以承受,頓時抱著腦袋做出了痛苦掙紮的模樣,陸植也懶得與這蜈蚣精多費什麼事,抬手便打出了一道金色劍光朝那慈航普度飛射而出。
“呀!”慈航普度眼睛瞪大,發出了一聲驚呼厲喝,整個身體都頓時被陸植一道劍光給打爆了。
嗡!
一陣暗沉的金光突然從半空中暴漲而出,下一瞬,隻見一尊龐大的如來法相金身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如果曾去那大相國寺的大雄寶殿中祭拜過的話,就能認出,那尊如來金身法相,分明就是當初被供奉在大相國寺中的那一尊!
這慈航普度倒也真夠無恥的,奪了人家大相國寺的基業與傳承不說,還推倒了人家的舍利塔,甚至連那供奉在大殿中的金身神像都不放過,被他拿來練成了這一尊詭異的妖佛法相。
“南無極樂世界,西天如來在此!你這邪魔孽障,還不快快認錯伏法!”
陸植挑了挑眉,這如來法相,居然還真有幾分詭異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