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的狡辯,不禁讓薑子牙等人氣得臉色鐵青,脾氣比較爆的哪吒,黃天化等人,更是恨得牙癢癢,直接向陸植請戰,欲出陣好好的教訓一番殷洪那無恥之徒。
“元帥,末將請戰!”
陸植回頭看了一眼義憤填膺的眾人,卻是並未同意,隻是淡淡的說道:“且不急,待本帥問那殷洪幾句。”
他轉頭看向那殷洪,仔細的打量了其一番之後,才開口道。
“殷洪,本帥問你,你說你從未忘記母仇,那為何不去為母複仇?”
“那九尾妖狐,便在朝歌王宮之中,而且你如今也算是修得了一身神通,還有你師尊赤精子賜下的諸多重寶,想要誅殺那九尾妖狐,也隻是手到擒來的等閒之事罷了。”
“但你為何卻仍舊放任那九尾狐妖?你也不必編造什麼謊言哄騙敷衍,因為本帥很清楚,你之所以放任她,不外乎就是因為你怕誅殺了九尾狐妖,會引得帝辛憤怒,無法繼承這殷商王位對吧?”
心中這般見不得人的謀劃想法,被陸植直接說破,殷洪不禁隻感覺一陣難堪。
他張了張嘴,本想出聲解釋幾句,但最終卻也想不到什麼借口,隻能強自嘴硬道。
“哼!那誤國的妖妃妲己,本殿下自不會放過她,隻不過是再留她幾日,待到得閒之後,自然會親自斬下她的首級,祭奠母後。”
陸植不置可否,又說道:“好,那麼本帥再問你。”
“你之性命,還有這一身本事,都是賴你師赤精子將你救下,又養育長大,傳授本事,甚至連一身法寶都儘數賜下,說一句恩深似海也不為過吧?”
“那麼,為何你要違背師命,反過來與我等為難?說你句忘恩負義,不為過。”
殷洪冷哼一聲:“師尊之恩情,我自然一刻不敢忘懷!”
“但是,你們卻是要我弑殺生父,做那不忠不義之人,我也決然做不到,隻能做此選擇,若是師尊問罪,我也能說一句問心無愧!”
“嗬...”陸植忍不住搖了搖頭,嗤笑道,“好一句問心無愧!當真如此嗎?!”
“你言我等要你弑殺生父,可赤精子師兄,卻隻是讓你下山,相助西岐而已,絕不可能逼迫你做那等為難之事。”
“而且,如果你因為為難的話,當初便直接與你師尊言明不就行了嗎?我想赤精子師兄也會體諒,必然會你避嫌。”
“但是你在你師尊麵前,卻是百般應下,甚至發下毒誓,待到騙的了他賜下法寶,放你下山之後,你才借我等逼迫你弑殺生父為借口,反叛師門,投了朝歌。”
“所以你又何必在本帥麵前巧言令色?直言你是貪圖富貴,舍不得你這王子殿下的身份,更舍不得那殷商王位不就行了?”
被陸植直接挑明了這其中的齷齪不堪,殷洪頓時麵色青紫,惡狠狠的盯著陸植,恨不得將他生吃了一般!
事已至此,他也索性直接便與陸植撕破了麵皮。
“陸植!你如此誹謗侮辱於我!我定然不可能與你乾休!看我法寶!”
隻見那殷洪瞬間惱羞成怒,抬手祭出一塊黑白兩色的陰陽寶鏡,轉向黑色陰麵,瞬間射出一道黑光,朝著陸植飛射而來!
陸植心下一緊,知曉那陰陽寶鏡的神通厲害,可直接將人斃命,也不敢大意,當即便祭起造化青蓮頂在頭頂,垂下道道造化清氣,消弭了那陰陽神光。
“殷洪!”陸植一聲厲喝,“莫要自誤!”
“你以為本帥與你陣前交談,隻是為羞辱於你嗎?本帥隻是在勸你懸崖勒馬,及時悔悟!”
“但卻不成想,你居然狂悖至此,背棄誓言,欺師滅祖不說,心中居然毫無一絲內疚之意,你這等畜生,卻是難容於世間!”
“看在赤精子師兄的份上,本帥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立刻舍了那殷商,回返你師尊之處,向其賠罪,尚可有一線生機,否則誓言兌現,必然你死無葬生之地!”
陸植說起他下山之時所發之毒誓,殷洪亦是不禁麵色大變,但卻仍舊心懷僥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