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想到,若是那殷洪穿著八卦紫綬仙衣的話,那豈不是說,他們就算鬥法勝了他,也奈何不了他嗎?
就像如今這般,那殷洪雖然落敗,但還是憑借著有八卦紫綬仙衣護身,讓他給逃了去。
他說道:“元帥,照這樣說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拿那殷洪沒辦法了嗎?”
陸植搖了搖頭:“不過一件八卦紫綬仙衣罷了,那殷洪劫氣纏身,死劫已至,又豈是一件法寶能救命的?”
就算八卦紫綬仙衣神妙無比,能護身保命,但陸植若真要斬他,也不過是多斬他幾劍的事情罷了。
“行了,回營吧,那殷洪之事,暫且不急。”
如果他沒料錯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那位赤精子道友便該收到消息,下山來尋這殷洪算賬了。
而事實上,赤精子來的比他料想中還要更快一些,他這邊才剛帶兵回營,便見那天邊趕來了一長須結髻的道人,徑直往大營而來。
陸植倒是並未見過此人,不過也能猜到,此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便是那位赤精子道兄了。
而薑子牙也替他證實了那人的身份。
隻見薑子牙見到來人,臉上當即便露出了一抹喜色,上前拜道:“赤精子師兄大駕光臨,師弟有失遠迎,還望師兄贖罪。”
赤精子哈哈一笑道:“哈哈,子牙又何必與為兄如此客套?莫不是下了昆侖,便與為兄生疏了嗎?”
薑子牙連道不敢:“子牙怎敢忘懷師兄情誼,實是此前昆侖一彆,已是數年未曾相見,今日重逢,子牙心中開懷,故而客氣了數分。”
赤精子微笑頜首,散去腳下祥雲,落至眾人身前,衝薑子牙點頭打過招呼之後,便轉身向陸植行了一禮。
“這位便是青植師弟了吧,為兄也算是久聞你之大名了,不過卻是一直未有機會相見,今日倒是緣法到了,在這西岐之中相逢。”
陸植回禮:“赤精子道兄,貧道亦是久聞道兄大名了,今日得見,果然見麵更勝聞名。”
眾人寒暄一番後,在薑子牙的提議下,相約轉回了大營之中,一邊品茗,一邊交談了起來。
薑子牙說道:“赤精子師兄,不知你此次下山來,可是因為那殷洪?”
赤精子聞言,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複雜之色,歎氣道:“子牙師弟你說的不錯,為兄我,正是為這逆徒孽障而來的。”
“當初,為兄我派他下山,相助西岐,也曾問過他,可有為難,可會因那紂王是他生父,便不願與其為難。”
“當時那孽障,口口聲聲與我保證,絕不會因為此等兒女情長的私情,便壞了大業,並在為兄麵前立下了重誓!為兄這才將一眾洞中珍寶賜予了他,助他下山尋那禍國妖妃複仇。”
“可卻不成想,這孽障竟如此騙我,貪圖殷商王位,反過來與子牙師弟你們為難哎,如今想來,當初或許我就不該收下這孽障的!”
聞言,薑子牙也是歎息,不知該說些什麼。
當初,他亦是看那殷洪殷郊兩兄弟可憐,被那紂王殘害,但如今,在見到殷洪這孽障如此狼心狗肺,隻覺當初越是同情此人,如今便對其越加的痛恨。
陸植看了一眼暗自歎息的兩人,暗自搖了搖頭,如今那殷洪都已經如此了,還有什麼好可惜可歎的。
他說道:“赤精子道兄,那殷洪如今已成我等大敵,貧道欲將其誅殺,不知道兄可有何要教我的?”
聞言,赤精子張了張嘴,眼中閃過了一抹糾結為難之色。
“青植師弟,貧道亦知,那孽障所作所為,死不足惜,但是貧道門下,就這一名弟子”
“所以,為兄在此向你求個情,求師弟給我那逆徒一個機會,讓貧道前去問罪一番。”
“若是他還肯聽我這個師傅的,乖乖認罪受罰,便請師弟饒了其一條性命,若是他當真狂悖無德,連我這個師傅也不認的話那便請師弟出手,除了這反叛背德的孽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