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才剛回到客棧,阿奴便一邊大喊不好,一邊招呼眾人趕緊收拾行李,馬上離開蘇州城。
眾人疑惑的看著阿奴,也不知道她這是鬨得哪一出,怎麼出門逛了一趟街,人回來就這樣了。
還是李逍遙猜得最準,問道:“怎麼了?難不成是你闖了什麼禍了?”
他卻是沒把靈兒也帶上,畢竟在他看來,乖巧懂事的靈兒,怎麼可能會和阿奴一樣沒分寸呢。
薑姥姥也問道:“是啊,究竟怎麼了?難不成真如逍遙說的那樣,你們在外麵闖出了什麼禍事來?”
阿奴乾笑道:“啊哈哈..也沒有了,就是...”
“我和靈兒今天不是去看擂台嗎,結果...”
她將擂台之事簡略的給眾人說了一遍:“所以我們現在得趕緊走啊,我問過了,那林家堡在這蘇州城,可是一等一的大勢力,土皇帝,要是他們事後不忿,前來報複的話,事情可就麻煩了。”
“我倒是無所謂,可是靈兒公主不能出事啊,還會耽誤了我們返回南詔的行程。”
聞言,眾人皆是臉色奇異的看著阿奴,這丫頭,還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看熱鬨就看熱鬨吧,非得扮做男子上台打擂乾什麼啊?
薑姥姥轉頭看向靈兒,問道:“靈兒,事情真如阿奴所說的這樣嗎?”
她有些不太相信阿奴這鬼靈精,怕她隻把事情往對她好的那一麵說。
靈兒說道:“的確就是阿奴說的這樣,不過那林家大小姐是個好人,放了我和阿奴回來,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阿奴就是太擔心了。”
阿奴反駁道:“公主你才是太天真了,那林家大小姐倒是好人,可是他爹卻不像是什麼好人啊,那老頭可凶了。”
“先前也隻是因為人多,他拉不下麵子,才隻能捏著鼻子放了我們,可他回去之後,肯定不會善罷乾休的,說不定馬上就會派人來抓我們。”
聞言,薑姥姥與李逍遙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們沒見過那林天南林堡主,也不清楚他的為人?所以自然要做最壞的打算。
李逍遙說道:“若是這樣的話,我們的確應該趕緊離開?不管那位林堡主對我們究竟有沒有惡意,但總之還是要小心為妙。”
“哎..可惜師父昨晚已經離開了,不然的話?有師父在,我們倒也不必擔心。”
靈兒疑惑道:“啊?我們真的就要走了嗎?可是我覺得?無論是林大小姐?還是林堡主,都不像壞人啊。”
“靈兒。”薑姥姥意有所指的說道,“有時候好人壞人,可不是寫在表麵那麼簡單的,就像是拜月教主?表麵上一副聖人的模樣?迷惑了多少信徒百姓?其實背地裡不知道做下了多少惡事。”
“所以你也彆多想了?聽姥姥的話,去房間收拾一下行禮?我們馬上便離開蘇州。”
不提這邊匆匆離開了蘇州城的李逍遙一行人,卻說另一邊的陸植,不過一日的功夫?人便已經來到南詔。
先前之時,陸植遊曆天下,唯獨南詔沒有踏足,時至今日,倒是終於來到了這片神秘玄奇的土地上。
他先前並不想太早接觸那位拜月教主,一是因為修為未複,二則是還未到時候,不過如今,卻也是時候會一會這位拜月教主了。
比起劍聖那般,凡事都遵循天命,順其自然的想法,陸植卻是更加中意存在即合理,改變亦為自然的理念。
在明知道那拜月教主心懷野心,欲要稱霸天下,未來將會搞出許多風雨的情況下,陸植自然不會視而不見,非要遵循那所謂的命運軌跡。
畢竟若是那命運軌跡圓滿祥和也就罷了,可若是一定要流血犧牲的話...陸植不介意出手將那悲傷的命運扭轉過來!
不是一定要有人犧牲,才顯得莊嚴偉大,有時候,平淡便是幸福。
南詔,拜月教總壇。
房間之中,一身形高大,長發披肩的黑袍男子,正一邊用畫筆在黃紙之上勾勒著,一邊計算著天體星象的位置與時間,欲要測算出那上古水魔獸最佳的複活出世時機。
而此人,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拜月教主。
“有客來訪,何不現身一見?”隻聽拜月教主似是自言自語一般的對著空氣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