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植看向追來的兩人,問道。
“劉居士,林姑娘,你二人尋貧道,可還有何事?”
林月如趕忙抬起手肘頂了頂劉晉元,示意劉晉元說話。
“呼..陸..陸道長,我...。”劉晉元額頭見汗,臉色蒼白,連氣都有些喘不順了。
陸植說道:“不急,劉居士不妨先歇息片刻。”
劉晉元卻是搖了搖頭,隨後竟直接當街向陸植跪倒道:“陸道長,還請你收我為徒,傳我些許本事。”
陸植不禁挑了挑眉,問道:“劉居士,為何會突然想到尋貧道拜師呢?”
劉晉元說道:“陸道長,晉元也知,貿然前來拜師,十分冒昧,但是...晉元已經彆無他法了。”
“我想將彩依找回來,但奈何百無一用是書生,晉元苦讀多年,卻是手無縛雞之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連挽留彩依都做不到。”
“我想將彩依尋回來,可是天下之大,晉元卻是一處也去不得,更彆提保護她了,我需要有力量能夠保護自己心愛之人,若不然,我又怎能將彩依尋回來。”
一旁的林月如也點頭幫腔道:“是啊,是啊,陸道長,你看我表哥他這麼有誠意,你就收下他吧,然後隨便傳他幾手本事,讓他能將彩依嫂子尋回來,有情人終成眷屬,對道長也算是功德一件啊。”
陸植不置可否的看了兩人一眼,這主意,怕是林月如給劉晉元出的。
不過...
他看了劉晉元一眼,說道:“劉居士,拜師收徒不是兒戲,而且你之父母怎麼辦?你寒窗苦讀這麼多年,才考取到了這狀元功名?可以一展抱負?難道便就要這般放棄了嗎?”
劉晉元搖頭道:“對我而言?什麼狀元功名,其實都不重要?若是不能找回彩依的話?就算高官厚祿又能如何?”
“至於爹娘...晉元辜負了他們的期望?不能光宗耀祖?是我不孝?待到尋回彩依之後?我自然會回到二老身前請罪認罰。”
劉晉元向陸植言明心跡?再次拜道:“晉元已然決定?必要尋回彩依?還請陸道長給晉元一個機會,收我為徒,無論陸道長有何要求,晉元絕不推辭!”
陸植看著劉晉元,神色微動,此人乃是難得的明理君子,為人謙遜有禮,溫潤如玉,倒是個可以傳道之人。
陸植沉吟了一秒之後,說道:“你先起來吧,拜師一事,貧道還需考慮一番,不過若是你想尋彩依姑娘再交談一番,貧道卻是能助你一番。”
“陸道長你願意幫我尋回彩依嗎?”
“隻能幫你尋到她,但最後如何,還要看你,若你能勸說她重新回到你身邊自然最好,但若你二人當真有緣無分的話,貧道亦不會強逆彩依姑娘的意願,你可同意?”
劉晉元自無不可,趕忙拜謝道:“多謝陸道長,如此便好,若是我無法讓彩依回心轉意,又怎能強逼她。”
陸植點頭道:“如此,那你們便隨貧道來吧。”
官道之上,彩依神情恍惚的走在路上,她一邊回想著曾經與劉晉元在一起的歲月,一邊暗自流著淚,隻以為今生兩人都不會再相見了。
誰知,隻見一道金光閃過,顯露出陸植三人的身形,恍惚中彩依還以為看錯了,直到劉晉元跑了過來,抬手抓著她雙肩之時,她才反應了過來,原來不是她的幻覺。
“彩依!”
“夫君,你...怎麼來了?”
劉晉元抿了抿嘴,突然激動道:“我怎麼能不來?!若不是我求陸道長帶我來尋你的話,你是不是就要真的離我而去,再也不回來了?!”
彩依忍不住又流下淚來,搖頭道:“夫君,對不起。”
“可是...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我隻會耽誤夫君你的前程,隻會引得公公婆婆不喜,破壞夫君你與家人們的關係,你又何必再來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