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椅子裡沒有把襯衣完全脫下來,一條胳膊仍舊套在袖管中,隻露出了左邊大半胸膛。剛才的事讓秦簡的心情低落許多,他眼尾微挑淡淡看來,喬喬不知怎麼想起一個經常被用錯的成語——煙視媚行。當然是經常被用錯的那個意思。
如果有解說員在這裡,解說員一定會用悠揚的嗓音解說:“……營造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藝術效果。”
總之引人遐思,好看到了沒邊。
喬喬咽了咽口水提筆上前,蘸了朱砂的筆在白皙的皮膚上畫出了第一道痕跡,被筆尖掃過的肌膚漸漸起了雞皮疙瘩。
含著桃膠的赤紅色濃稠液體沾在肌膚上,不曾有半分暈染,越來越多的玄奧符號從喬喬筆尖畫出,像一條詭秘的藤蔓盤旋在他的胸口,似乎他的心臟也被這詭異的紅色長藤緊緊纏繞起來。
秦簡的目光不曾離開喬喬片刻。
她的睫毛微微顫動,注意力全在筆鋒遊走之中。
粉色的唇瓣微微張開,像一朵盛開的薔薇誘人攀折。
筆尖掃過胸口,秦簡急喘了兩聲,聲音低沉。
她的精力卻還集中在作畫裡,見筆下的畫布亂動不滿地低喝:“彆動。”
秦簡忽然低聲笑了起來。
喬喬筆鋒頓時錯位,畫好的符籙全廢了。
喬喬:“……”
“抱歉,有點癢。”
喬喬:“……”她還能說什麼?隻能擦掉重來。
可是秦簡卻像開啟了撓癢癢的閥門,每次她還沒有畫上幾筆他就笑得不行。
喬喬:“……”
在外麵辦公的羅勝驚訝地看向辦公室,從剛才開始裡麵就隱約傳來笑聲,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那絕對是男人的笑聲。
辦公室裡隻有秦總一個男人……
天!
天真的要下紅雨了!
這個“喬喬”到底是什麼人?!
羅勝雖然弄不清那個“喬喬”的來路,但是不妨礙他把“喬喬”的等級再升幾個level。
今天一天她就承包了秦總幾年的笑容有沒有?
不管羅勝在門外如何驚悚,喬喬在辦公室裡已經畫符畫到吐血。
“正經點!”狠狠瞪了秦簡一眼,喬喬再次把他胸前的痕跡擦乾淨,有點怒了。
撂下筆,喬喬拿起燒杯怒氣衝衝地說:“我調的朱砂都快見底了!”
秦簡笑了一會兒才停下,“好,我不笑了。”
“真的?”喬喬不信。
“真的。”秦簡認真地說。
喬喬隻得將信將疑地拿起筆再次開工。
說也奇怪,這次秦簡倒是真的不笑了,讓喬喬懷疑秦簡剛才是不是故意在逗她。
畫下最後一筆的時候,秦簡身上的花紋極不科學地震了下,濃稠的液體迅速變乾,像刺青一樣盤踞在秦簡胸口。喬喬在他胸口中央貼下一張修真喬喬留下用來收集靈力的符籙,符籙沒有用膠水卻牢牢地黏在秦簡的肌膚上。
“好了!”喬喬有點得意,“你胸口可是貨真價實的符籙,遇水不化,遇火不膠,遇風不蝕。”
秦簡挑眉,“就是可以洗澡的意思?”
“那還用說?當然可以。”喬喬叉腰,“這可是玄門正宗,無毒無害的獨門絕技。”
秦簡指了指燒杯裡的朱砂,“這麼說我不用汞中毒了?”
喬喬:“原來你也知道那是硫化汞啊。”
“當然,我化學學的還可以。”
喬喬不可思議地問:“那你還讓我往胸口上畫?”
秦簡邊扣扣子邊說:“在可以接受的範圍裡。”
喬喬:“……”
秦簡垂眸,“我知道你不會做傷害我的事,不是嗎?”
喬喬:“……的確。符籙生效後會改變朱砂的性質。”
秦簡薄唇微勾,眉眼瞬間飛揚起來。
看了眼時間,秦簡說:“我讓羅勝送你去學校,下課後我去接你。”
喬喬連忙擺手,“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
秦簡伸手,將她的碎發彆到耳後:“你現在可是喬氏集團的千金,關注你的人不少,你已經和原來不一樣了。彆讓我擔心。嗯?”
喬喬被他最後那個上挑的“嗯”字蘇得心中一顫,不知不覺點了頭。
直到坐進羅勝車裡的時候,喬喬還懵懵的。
最後那個音節也就算了,要命的是她在秦簡身上畫符的畫麵不斷在她的腦子裡回放,喬喬的臉慢了半拍地紅了。
像個番茄一樣。
絕望地捂住臉,喬喬覺得她真的好不了了。
秦簡就是一隻妖孽!
目送喬喬離開後,秦簡撥通電話:“宋律師,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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