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餅(1 / 2)

一炷香前。

此時,元始已與太一戰至一起,老子相助鎮元子對抗接引、準提,通天布下誅仙劍陣,以一打三,文燭玨渾水摸魚。

風暴已起,而掀起暴風的黑手,卻高坐觀眾席,為他造成的局麵滿心歡愉。

魔,就是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生物。

隻有廝殺、嫉恨、仇怨才能滋養魔界,讓魔界與洪荒聯係更緊密,仿佛藤蔓把根紮入大樹,以樹的養分滋補自己。

天空的烏雲已經極厚,把太陽星都遮蓋,翻滾的雲層中,雷電穿梭,好似在尋找目標,偶爾落下細細一絲,劈散魔氣。

羅睺抬頭看了一眼,麵露不耐,他和天道的瓜葛可從來沒算清過,若不是他另開一界,早就隕落在天道的算計中。

一想到過往,腦海又出現那個冤家,羅睺嘴角露出幾分譏諷,誰知道當初他們爭奪的糖果中包裹著毒藥呢?

本以為輸的是他,想不到,最終卻還是自己贏。

看著手中的鴻蒙紫氣,他心頭一動,懶洋洋開口道:“你不想拿回去?這可是你好不容易分出來的支柱。”

“你若喜歡,留下也行。”

淡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隻被一人捕捉,羅睺眼神一厲,握緊紫氣:“當真?缺這一縷,天道永遠不全,這可讓你前路再無生機!”

“生死兩麵,誰知補全後是否能如我所願,既有遁去的一,則萬事不可算儘。”

聲音宛若耳語,羅睺眼前仿佛出現那個裝模作樣的冤家,他幾乎冷笑著道:“要是你早明白這一步,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你說是嗎,鴻鈞?”

應答者,也就是道祖,不禁輕輕歎了一口氣。

對於他這樣的存在,隻有真正撞了南牆、踩到深坑,才會明白什麼叫“機關算儘,反誤了卿卿性命”,在此之前,說再多又有何用呢?

他避開羅睺的詰問,輕描淡寫道:“你該離開了。”

如今的羅睺與洪荒天道處於同一級彆,就算他不是真身前來,又收斂了絕大部分氣息,可攪動的魔氣已經泄露自身存在,若不是周圍魔氣乾擾,又涉及諸多大氣運者,九霄神雷早劈下來了。

不過羅睺會怕天打雷劈?

他繞著手中的絲帶,漫不經心道:“那個小家夥你準備如何安排?要是他走到終點,不但盤古高興,你也能解脫吧。”

鴻鈞:“這句話太假,有失你的水準,羅睺,真正開辟魔界的你應該比我更懂盤古。”

此言一出,羅睺當即露出一個被惡心到的表情,他仿佛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叫道:“彆把我和那個傻大個相提並論!我若有他那樣的氣運,根本不會被算計到如今境地!”

“他不是被算計,是心甘情願。”鴻鈞沉默幾息後說。

“是啊。”羅睺嗤笑,“心甘情願留下血海,又懦弱到送出去。”

仿佛厭倦了這個話題,羅睺一臉冷漠:“你可以滾了,去和你的天道交流感情,我會離開,在好戲結束後。“

他話音剛落,雷霆便落到三丈之外,那處的魔氣頓時一清,頭頂張牙舞爪的閃電好似慶賀一般穿梭在烏雲。

羅睺緊緊蹙眉,他這具身體是依托之前偷渡洪荒的魔祖降臨,真被神雷劈中可抗不了幾下,而且雷霆有驅邪正神之效,劈個幾次,他施加在眾人身上的魔氣就要大打折扣。

雖說本就是利用各人心底最陰暗的念頭,可沒用魔氣催化,理智回歸,自然會做出更合適的選擇。

嘖了一聲,這次前來洪荒所獲得的收獲其實已經超乎他想象,便是收手也夠了,不過果然,這樣走他不甘心。

天道什麼東西,一個傀儡,也敢驅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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