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兩邊賣好(1 / 2)

金烏墜落,整個洪荒的生靈皆感覺溫度急劇升高,本來能忍受的炎熱頓時提到令人發指的程度,好似被烈火舔舐。

地上草木枯萎,飛禽走獸哀嚎,細細的河流蒸發,露出乾裂的河床,是經年大旱都難見到的慘狀。

而降落的中心,方圓千裡,枯木自燃,火海連天,更是如同地獄降臨。

文燭玨遙望那處,神色一冷,此情此景,帝俊居然毫無察覺,果然有聖人出手嗎?

地上又不是沒有妖族,就算金烏墜落點是在巫族,可那些被波及的小妖,難道就無親長,隻要向妖庭遞一句話,怎會鬨到最後那般地步。

【蟲蟲,要插手嗎?】

截天已然從本尊處知曉更多,他語氣中帶著既有躍躍欲試,又有擔憂,同時心中計算著,如果文燭玨要摻和,在那兩個禿驢沒辦法光明正大露麵的情況下,能否保證安全。

文燭玨一頓,搖了搖頭。

【你不是想養金烏?】

截天被拒絕,反而開始攛掇他。

【我們要是救了帝俊之子,找他要一隻,一點兒不過分,他要是不給,我就搶。】

把搶孩子說得理所當然的截天這時儼然忽略,文燭玨如今是巫族立場,要出手還得想個合理的借口。

不過,以這件事的詭異發展來看,中間隻要有人製止,雙方必然會意識到問題,也許根本沒功夫細想他行為合不合理。

然而,沒有這一遭,巫族和妖族也許會這麼一直僵持下去。

他們不鬥個你死我活,人族如何發展起來?自己又怎麼有入陣之機?

文燭玨眸光漸暗,任何事件的發展,肯定會有犧牲者,無論是以立場、還是以利益來看,他此刻都不該去阻止眼前即將上演的一幕。

隻是,那兩人果然太下作,朝幼崽動手,文燭玨雖然自己不願意改變曆史,但若有祖巫插入,他卻樂見其成。

小金烏主動挑釁,如共工這樣的性子忍得下去嗎?

他期待的以神識一探……都置身烈火,你們怎麼還打得下去牌,不是之前還嫌天熱嗎?!

文燭玨捂臉,莫非他無意識中幫了準提一把,如果祖巫出手,肯定不會把十隻小金烏直接乾掉,最多打傷而已。

而隻要不出金烏命,巫妖兩族自然就還有退步的餘地。

即不願出手破壞自己的計劃,又不忍小金烏被利用,加上不希望西方算計功成,數種複雜的情緒交織,讓文燭玨有些舉棋不定。

【蟲蟲想做就去做,修得道果,不正是為了隨心所欲。】

截天看不下去他的猶豫,恨不得自己跳出來替他往前衝,以力證道雖無三屍證道那般要求心境修為,可人若失了銳氣,活著也沒有滋味。

文燭玨目光一利。

【要是我現在想做的事會影響自己日後的計劃呢?】

他何嘗不知道這般糾結是修道大忌,可權衡利弊後,還是覺得,小金烏的命加上惡心西方兩人,不值得破壞獲取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機會。

哪怕這個概率很小,但其中一方卻太重要。

【日後之事沒到眼前,怎能確定會受影響。】

截天不以為意。

修道之人,目光既要長遠,又要專注眼前。

長遠是因為他們活得太久,當前的決定可能會影響千萬年後的自己,但人終究是隻活當下,誰知中途有何變故,還有沒有千萬年。

通天自認為自己就結合得很好,一邊為日後可能的變故努力,一邊在現在享受和蟲蟲的貼貼,要是蟲蟲不在巫族,兩人能去金鼇島過神仙日子,則更是逍遙。

文燭玨被他說得異動,思索片刻,轉身去盤古神殿找帝江。

他要做好事,但也不想吃虧,就讓他也嘗試一下當下棋之人的感覺。

……

盤古大殿,這裡隔絕內外,又一次陷入自閉的帝江顯然沒心情關注帝俊的崽。

“什麼,他們衝巫族來的?”帝江一聽金烏跑下來,直接氣笑,他不理會,那群小崽子還當巫族無人不成。

文燭玨點頭,他沒說裡麵有聖人手筆,隻單純把這件事當意外:“妖庭欺人太甚,我知大哥你不願意以大欺小,但幫帝俊管教管教,他難不成還能說你錯了?”

“小金烏控製不了太陽真火,至洪荒大地生靈塗炭,這可是父神身軀所化,容不得他們如此放肆。”

帝江微怔,本來準備說有其他大巫出麵、用不上祖巫的話也堵在口中,沒錯,他這不是以大欺小,是幫帝俊管教崽子,順便打他的臉啊!

因為妖庭在三十三重天,一直被動防禦落於下風的巫族,要是把這件事宣揚開,立馬就能揚眉吐氣,看帝俊還有什麼臉顯擺。

帝江飛了個八字節拍,搓著翅膀就準備開口找其他祖巫交代,文燭玨一攔,又道:“其實光教訓一頓還不夠,最好把他們留下來。”

他一副全心全意為巫族打算的模樣,目光閃爍,說道:“帝俊頻頻騷擾我們,如果有他之子為質,投鼠忌器,也能安生一段。兄弟們要找父神遺留,他這樣打擾,如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