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就是被天道清空了這輩子的記憶,不過,天道顯然不知道文燭玨還有上輩子,所以伯邑考的表現與真正的孩童不同。
他現在恐怕把自己當成了穿越者,還是倒黴得穿越封神榜世界,穿到會被做成肉丸的伯邑考身上的現代人。
文燭玨之前一直不明白通天看三屍是什麼感受,這次算有了一兩分體會,分神是他,他卻不是分神,所以截天見到伯邑考的時候,他才會萬分震怒,他害怕對方把自己與分神混淆。
不過,比起他,截天在這種事情上的處理經驗豐富得多,彆說隻是一縷分神,便是一半,隻要威脅到本尊,照樣會被除去,這也是三屍與這些分神的不同。
再怎麼性格迥異的三屍,存在的目的都是為了強大本尊,一旦發生衝突,甚至不用本尊動手,三屍都會選擇消亡,這是三屍的底線,也是根本。
當然,在不涉及存亡的時候,三屍是不介意給本尊找些麻煩的,比如挖牆腳之類。
截天磨蹭著靠上文燭玨肩膀,挨挨蹭蹭道:“我記得蟲蟲就行了,蟲蟲記不記得都不要緊,我們總能創造新的記憶。”
他眨著眼:“到了我們這樣的境界,認人自然不能隻看表麵或者記憶那些東西,更重要的是深入元神。”
他在文燭玨耳邊輕聲細語,炙熱的氣體把耳朵燒得通紅:“比如靈肉交融留下的痕跡,氣息糾纏留下的印記,還有心意相通的因果……這些,才是我與蟲蟲感情的證明。”
文燭玨半張臉都麻掉,一把推開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所以要是一開始就禁欲,不是就沒有這些東西。”
截天吃吃笑了,他以一種驚奇的眼光打量文燭玨:“蟲蟲是在撒嬌嗎?”
“什麼?!”文燭玨瞳孔瞪大,你在說什麼鬼話?
截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見凡間夫妻,也有愛問類似問題的,另一人總說對方在撒嬌,所以,蟲蟲也是在向我撒嬌,是也不是?”
文燭玨氣得呼吸要從頭頂噴出來。
他會撒嬌?!開什麼玩笑!你看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不是告訴過你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嗎?!
然而,把他曾經的教導當耳邊風的截天靠過來,攬住文燭玨:“雖說這個問題我能與蟲蟲討論上百年,告訴你其中涉及多少道論,讓我不會認錯,不過,經過我看的那些場景,我覺得我們可以簡單一點。”
他捏著文燭玨的肩膀,讓自己的感情通過眼神傳遞:“我保證,無論出現多少個蟲蟲,我都能一眼分彆誰才是真正的你。”
“我的承諾從來沒有變過,所以,這一次,你依舊可以相信。”
“你就是你,蟲蟲,你要相信,也許萬千世界有無數個你我,但因為我們相愛,所以你成為了我的唯一,我也是你的唯一。”
“我們彼此成就真正的自己。”
文燭玨嘴巴開合,一股熱流堵在嗓子眼,他狠狠抓著截天的胳膊,甚至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
風聲是那麼清朗,仿佛情人動聽的低語,他把額頭抵在對方頸窩,微微閉眼,好似世界隻有他們二人。
……
解開心結,文燭玨再看伯邑考,已經激不起他多少情緒。
截天把玩著他的手指,問:“你準備怎麼做?”
殺不能殺,放不能放,莫非要找個地方把對方關幾十年,關到封神結束,自然抹消這次入劫?
文燭玨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天道算漏了一件事,也許我能讓它知道,什麼叫社會主義鐵拳。”
“??”截天不懂,截天震驚,這個社會主義,難道還能打天道不成?
文燭玨拔出手,懶洋洋道:“這件事還要你幫我。”
說起幫忙,截天異常乾脆:“你說,要我怎麼做?”
文燭玨指著伯邑考道:“你先去當一次老爺爺,說看他骨骼清奇、天賦驚人,給他一件極品先天靈寶,隻賣九十九。”
“然後,”文燭玨心中撥著算盤,計算著封神正式時間,說道,“碧遊宮那邊,薑尚和申公豹的課程要改一下,增加數理化,具體內容等我整理出來再交個你。”
“還有馬哲與思修,這個太超前,算了,讓伯邑考操心吧,剛剛穿越的小年輕總是比較有鬥誌。”
“要給他一點成為紫薇大帝後的苦逼生活作為激勵,他躺平了我倒黴,要讓他知道萬年不休是什麼感受。”
“要激起他對現代生活的向往,全息遊戲來一份,定製版,那麼決定了,來自未來的學習機,幫他走上人生巔峰。”
文燭玨劈裡啪啦一頓,想到哪兒說到哪兒,把旁聽的截天聽得暈頭轉向,傻傻問:“那蟲蟲你乾什麼?”
“我?”文燭玨一指自己,歪頭一笑,“金手指啊。”
“我就是他的外掛金手指,操縱一切的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