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一片好心都被堵了回來,氣的個倒昂,感覺自己要不是身強力壯直接暈過去都不是沒可能。
可他還得憋屈的回複:“不是,兒子就是為小六委屈。”
而諄莫爾也終於鬆了口氣,起碼這一關是過了。
隻是抄佛經,肯定要用滿語,她滿語隻會說不會寫,估計之後還得去學滿語。
隻是鬼知道這六阿哥到底是怎麼竄出來的,她明明是衝著四阿哥去的。
諄莫爾剛才看見胤禛對胤祚搖頭,此時心中不免就在幻想。
四阿哥也認為讓她抄佛經更好一點,是不是......對她的印象還不錯。
畢竟她從頭到尾表現的都很無辜,任誰來了也不忍苛責她。
總之她肯定在四阿哥心中留下來了一個印象,這就是一個好的開端。
至於烏日塔納順台吉因為她被剝去了台吉的身份,這種事情在諄莫爾眼中看來簡直不堪一提。
反正她日後肯定是要做福晉或者娘娘的人,家裡一點兩點的銀錢等她用完之後她就離開了,還怕什麼呢。
烏日塔納順見自己的女兒逃脫一劫之後感覺自己渾身發軟,如果不是想著不能在阿哥皇上麵前失儀,他簡直都要滑落在地上。
他和諄莫爾的額娘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而她就隻給他留下了阿爾朵和諄莫爾這兩個孩子。
他無論如何都得把這兩個孩子照顧好。
幸好阿爾朵和諄莫爾這兩個孩子從小就懂事,尤其是阿爾朵,也一直因為她母親的遺言,不僅從小就幫忙收拾家裡,燒火做飯,還對諄莫爾也十分關心。
他便隻需要處理外麵的事情就好了。
現在他雖然失去了台吉的身份,但是沒關係,他們家的牛和羊還有很多,雖然不能像之前一樣經常吃粳米精糧,但也能把兩個孩子喂養長大。
隻是這次諄莫爾實在是太不小心了,竟然不小心射傷了六阿哥,如果不是六阿哥和善寬恕了她,那她被皇上親自下命打了二十板子的事情傳出去之後,下半輩子那些人哪怕看著他家的牛羊馬都不會踏進他家的門的。
再想給諄莫爾找個好婆家就難了。
雖然處罰已經定下,康熙也無意於聽這兩人的懺悔和道謝,揮了揮手,便讓侍衛帶他們下去了。
而太子看到了蒙古包門口的影子,眼眸微閃,向康熙提出了告退。
大阿哥覺得自己再在這裡待的就很憋屈,也向康熙告退離開了。
見大阿哥的身影走遠,胤礽麵上的笑容這才徹底的放下去,冷著聲音問道:“查清楚了沒?”
沒錯,剛才在進去康熙帳內之前,胤礽就已經先派人去調查諄莫爾的事情了。
他相信萬事有因有果,如果一個人對他們徒謀不軌,那麼他們一家上下肯定都會有露出破綻的地方。
侍衛的效率很快,隻是:“奴才無能。”
他小聲的把自己剛才調查得來的消息彙報給太子。
“你是說......他們一家都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胤礽緩緩走著,有些意外,“那個諄莫爾也是嗎?”
侍衛的頭低的更狠了:“是的,雖然這個人在前兩年不小心從馬上掉落,在家裡待了一年,讓很多人對她都不熟悉,但從小認識她的人都說他是一個可愛熱心的孩子。”
胤礽的眼眸中透露出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緒:“......這樣嗎。”
那到底是他的判斷出錯了,還是那麼多人的判斷一起出錯了呢?
而另一邊,康熙也做了和胤礽同樣的事情。
在把受了驚嚇的胤祚安撫下來,讓他喝了一碗安神藥去睡覺之後,康熙揉著額頭換了一身衣服坐在案桌前:“說。”
他派去調查的人立刻給出了和胤祚的侍衛差不多的回答。
但不同對自己的能力還不是特彆自信,以至於半信半疑的胤礽,康熙冷笑了一聲:“有意思。”
雖然蒙古人豪爽,但不至於全是蠢貨。
那問題肯定就出在這一家身上。
“給我盯緊他們。”康熙端起桌上的茶水,等一下還得喝酒應酬,現在喝點菊花茶養養胃是最好的,“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記錄下來。”
見下麵的人應下離開,室內又恢複到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平靜模樣。
梁九功不敢開口,隻聽康熙自言自語:“他這到底像誰呢。”
也沒見德妃當了永和宮宮妃之後有心慈手軟的時候啊。
還是說他們兩個在胤祚麵前裝的仁慈麵孔太好了,導致胤祚就真的以為他們是仁慈人了,隻學了個表麵。
梁九功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康熙問道:“你覺得朕要不要給小六單獨上幾節課?”
倒不是想改改他的性子,主要是怕旁人借著他的好性做手腳——看把胤禔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