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明明晃晃的簡直都要寫臉上了,總沒有辦法偽裝了吧。
如果連這個都不相信,那他要怎麼樣才能相信他是真的身體不好呢。
真的求求了,彆害他了,他都快成苟延殘喘的代名詞了,連命都是係統用能量給吊著的。
可憐的胤祚都想給自己抹一把辛酸淚:“難道就非要我學著普通的病秧子那樣,步一咳五步一喘嗎?”
他做不來也不太喜歡,而且日日喝藥,他沒有風寒感冒的情況下,他的身體也的確不至於到那種程度啊。
誰生病了還非要往外麵去跑去玩,他生病的時候直接就縮在房間門裡,等什麼時候好全了再出去。
走路也在喘不過來氣之前就已經找地方坐下了,非要搞到累的大汗淋漓是什麼意思。
胤禛沒有理會胤祚的抓狂:“這和你身體好不好沒什麼關係。”
那些人隻是單純的看小六不順眼,認為小六擋了他們的路,並且牽扯到了某些利益,所以想要讓小六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種情況下示弱有用,但卻不完全有用。
想要讓背後之人感到害怕,示弱是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影響的,得學會反擊,把他打怕才行。
“但這事事是誰乾的呢?”胤祚掰著手指頭數著他覺得自己可能會被投毒的人選。
首先是因為身邊有胤禛在,所以胤祚不太好說的皇貴妃。
胤祚悄悄的看了胤禛一眼,心裡苦哈哈的覺得隻要他活著,那麼他和皇貴妃之間門的關係就一定是不死不休的。
先不說皇貴妃,因為抱養了他四哥和他額娘之間門的恩怨,並且這種恩怨繼承在了他的身上。
就隻說因為皇貴妃之前向他下毒,結果被查出來,導致皇貴妃軟禁在宮中的事情,就足夠皇貴妃把她當成一個阻擋她前進路上的障礙了。
所以目前看來皇貴妃的嫌疑是最大的。
而且皇貴妃雖然現在已經不再執管宮務了,但她之前的體係太大,所以保不齊其中就能有乾實事的人,甚至可能這黃翠原本都是皇貴妃的人。
而剩餘的人選中,胤祚想了一圈,覺得可能和索額圖或者明相有關。
畢竟他現在也大了,皇家的阿哥們成熟的都早,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們,在十幾歲的時候才開始接受家中的產業或者是關係。
他們從10歲開始就要被迫的麵對一些無法阻擋的黨爭或者站隊。
現在前麵的幾個阿哥們都已經大了,接下來輪著的也就是五阿哥和他了。
而若是對他有提防之心覺得他並不可信,於是想要將他除掉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於說這毒是下在五阿哥所送的炭爐上,這事會不會和五阿哥有關這種可能性胤祚壓根從一開始都沒有想過。
因為他和五哥不僅關係好,無冤無仇,並且他倆人還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
五哥下毒害他,連看熱鬨都看不到熱乎的。
而且既然是塗在外麵的,而不是這炭爐本身就帶的毒,若是想要讓自己隱瞞起來,那將毒塗在彆人的物品上麵才是更好的吧。
塗在自己送的東西上麵,總感覺有點太過明目張膽了,根本也沒這個必要。
已經查出來兩件物品上是否有毒藥,並且毒藥下在什麼地方,是什麼品種的。
接下來的話題就不需要徐太醫的參與了。
胤禛朝著蘇培盛點了下頭,接著將徐太醫揮腿,自然會有人去恭維徐太醫,給他說些好話,塞些打賞,拉近些關係。
這些事情,他手下的人做的還是很熟練的。
徐太醫也知情識趣,他本身也有投靠某個皇子阿哥的想法,所以對胤禛一開始的拉攏就很樂於見成,在替四阿哥辦了兩回事之後,更是有些驚訝,這個平時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阿哥,做起事來竟然如此縝密,不冒進。
不僅事情少,並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隻要是他說出來的事情,四阿哥就不會反複追問。
在宮中有時候不怕給的打賞少,而怕和你有關係的人是個蠢人。
四阿哥不僅不蠢,相反還很聰明,並且出手大方,每次打賞都是包的大大的紅包,荷包一拿起來就沉甸甸的,手下的人也很會說話。
所以徐太醫自然也就更樂於和胤禛合作。
見徐太醫的身影已經消失,確定他不能在聽到兩人談話之後,胤禛才再次開口。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來黃翠是誰的人。”胤禛沉吟了一下,“這件事情單我一人可能辦不好,畢竟她平日也不在我的眼皮之下晃悠,若是我日日過去,恐怕會引起懷疑,打草驚蛇。”
胤祚自然知道,但他對這種事情實在是沒有經驗,所以虛心求教道:“要怎麼查呢?”
胤禛的手指輕輕敲了下椅子的扶手:“蹲守,她肯定有彙報和拿藥的需要,她的手裡不可能有太多的藥,既不好隱藏也不好控製,還有暴露的風險。”
並且,那背後之人也需要用錢財或者消息來控製住黃翠。
王翠也需要向那幕後之人彙報她近日行動的情況,若是有了什麼變故之類的,肯定也會第一時間門彙報回去。
所以接頭是必不可少的,隻要他們派人日日夜夜盯著,黃翠就一定會露出來馬腳。
但這種方法穩固,但有些慢。
胤禛剛才已經說了。
若是有什麼變故之類的,黃翠肯定會第一時間門彙報回去。
所以他們現在就是要這個小小的彙報出現。
要找一些不會引起對麵懷疑,卻有要讓他們有所警惕的變故。
“比如?”胤祚覺得自己對這方麵實在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天賦。
胤禛一開始就沒指望他。
他在思考了好一會之後說道:“你今晚裝作魘著了的樣子,我去你那住幾天。”
這樣黃翠就不知道他在的情況下,還要不要繼續點這香。
不是胤祚離開這裡,而是他參與進來,這樣會在某種情況下降低人的戒心。
至於他會不會因此而吸入香絲炭……他們竟然已經知道了毒藥下在什麼地方,那在夜晚的時候換個炭爐燃燒也不是難事。
黃翠沒有那麼高的規格,雖然可以進內飾,但卻不能輕易進內室。
想要瞞過她很簡單。
而且還有一件事情,要找出之前確認將黃翠安排到這個工作地方的人是誰。
這樣就可以確定黃翠到底是誰提前安插進來的一枚釘子,還是後來才被收買的。
如果黃翠是之前便被人安插進來的釘子,那她之前的經曆和生活軌跡,可能就能尋到很多蛛絲馬跡。
而如果是後來才被收買的,那就說明她之前的生活和幕後主使沒有什麼聯係,並且她的忠心很容易就會被動搖,這樣的人想要查到更多的事情才會更加簡單。
胤祚聽了半響,覺得沒有自己發揮的作用,於是一點頭:“都聽四哥的。”
胤禛很喜歡胤祚的聽話:“晚上裝的時候動靜小一點,可彆真的把皇阿瑪和額娘他們吸引過來了。”
隻是找個理由住過來而已。
胤祚有點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我在四哥眼裡就這麼笨嗎?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
胤禛無奈的揉揉眉心:“隻是怕你沒有經驗。”
兩人在這待的時間門已經挺長了,胤祚將杯中剩餘的烏龍奶茶一飲而儘,接著就回到了自己的阿哥所。
因為知道今天晚上還有的鬨騰,所以胤祚決定早一些睡覺,這樣鬨騰完之後也還是平日睡覺的時間門。
一天還沒黑,他就已經開始傳膳了,吃完飯洗漱洗澡,再讓小泡子把他的頭發擦乾,重新編成辮子。
一進屋,果然就看見那個他下午才帶回來的炭爐,又擺放在了平日擺放的位置。
胤祚之前覺得這個炭爐挺好看的,香氣也很香,但現在他心裡就總是覺得毛毛的。
他清咳一聲,裝模作樣的說這兩天課業有點多,他學習完之後很疲憊,所以今天想要早些睡覺。
小泡子也很會接話,立刻就問他需不需要留燈,接著把房門關閉,退出了房間門。
胤祚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的甚至都差點快要真的睡著,接著才想起來自己還要裝作被魘到了的事情。
時間門應該也差不多了。
胤祚開始大呼小叫:“有鬼!有鬼!”
接著又傳了小泡子進來。
小泡子見他家阿哥虛浮的演技,甚至都差一點沒憋住自己嘴角的笑。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順利,胤祚做了噩夢,心裡害怕,隻想讓他四哥陪著他睡幾天。
胤禛作為一個疼愛弟弟的兄長,當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兩人在進屋之後,小泡子就手腳麻利的把之前的炭爐收了起來,換成了徐太醫檢測過很乾淨的炭爐。
他明日早晨還要在眾人起床之前將炭爐換回來,甚至還要把這個炭爐裡的香灰倒到這個炭爐裡,這樣才能假裝的像是在這個炭爐裡燃燒了一夜的樣子。
“行了,睡吧。”
胤禛也有些乏了。
他們能做的已經做了,他也派人去盯緊了黃翠。
接下來就看幕後之人上不上鉤了。